“日本人真是太會玩了,居然琢磨出這種變态的武器!”劉旺才顫聲道。
“氣眼生病的症結找到了,就是這些蛇毒炮彈導緻的。”我說。
劉旺才疑惑道:“可這裏離氣眼所在還很遠,這也會有影響嗎?”
我也有點疑惑,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一個空間裏的玻璃大罐子破碎了,裏面的蛇已經不見了蹤影,看玻璃破口的狀态,估計早就破了,破口玻璃上還黏着蛇皮。
劉旺才一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警覺了起來,拿着手電亂照,突然發現在兵工廠的角落裏,破開了一個大洞。
我們趕緊跑過去看了看,隻見地上黏糊糊的一片,黑水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痕迹,哪怕是經過多年都沒消失,上面還有糊狀的蛇皮。
我和劉旺才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按照這蛇在地上蜿蜒的痕迹,以及那個破開的大口來判斷,這蛇粗的就跟水桶似的,甚至還能擊穿牆體,這也太恐怖了!
“不會吧,這世上有這麽大的蛇嗎?!”劉旺才吃驚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生物跟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地球,至今卻仍未被發現,也不奇怪,不過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如果這地上的痕迹是真的,那麽這蛇少說也有十幾米長,像這樣的大蛇就跟《白蛇傳》裏的蛇妖差不多大了,天然生成的可能性并不大,很可能是因爲日本人拿一條小蛇提取蛇毒做實驗,從而導緻了某種基因突變,才變得這麽大個。
我把自己的推測跟劉旺才一說,劉旺才愣愣道:“這不是異形了嗎?”
“什麽異形?”我問。
“反正就是不正常的生物了啊。”劉旺才說。
我們正說着這時候突然傳來了金屬聲響,好像是鋼結構發出的動靜,我和劉旺才都警覺了起來,擡頭打着手電照了下,這一照吓的我們頓時呆立當場,汗毛瞬間豎起。
隻見在一根橫梁上,一條巨蛇盤成一團跟座小山似的堆在那,壓的鋼結構的橫梁嘎吱作響,在手電的照射下,它全身都是紅黑的斑紋,圓錐狀的蛇頭比人頭還要大,這會正吐着分叉的信子發出“咝咝”的動靜。
我和劉旺才都還沒反應過來,這蛇突然展開身子,在橫梁上快速遊走,跟着從一根立柱上纏繞着下來,它的蛇尾還在橫梁上,蛇頭卻已經在地上了,粗略估計至少有十五米長了,這比蛇妖還變态了!
巨蛇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對着我們,從嘴裏呼出一股難聞的惡心腥臭,熏得我們下意識的後退了。
我和劉旺才終于反應過來了,發出一聲驚呼拔腿就跑。
這蛇在後面蜿蜒遊曳緊追不舍,好在兵工廠裏障礙物衆多,它追上我們也并不容易,不過它那蛇頭非常堅硬,無論撞上什麽東西都一擊必碎,蛇尾一掃,所有障礙物都被清除了,簡直是橫掃千軍的架勢了!
我和劉旺才在兵工廠裏跑了一圈,這蛇就追了我們一圈,蛇是冷血動物,眼睛是瞎的,感應到的是熱量,這兵工廠裏的一切都冷冰冰的,隻有我和劉旺才身上有熱量,很容易就感應到,這麽躲下去不是辦法。
我們被追的往懸梯上爬去,隻是剛爬了一半,這蛇在下面突然立起了半截身子,居然直接跟我們平視了,血盆大口立馬張開,隻要它湊上來一咬,我們立即會被吞進肚子!
我們倆吓的驚呼了起來,現在被困在懸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劉旺才突然拔出武士刀,對着血盆大口裏的舌垂捅了過去,這蛇立即咬合了上下颌,幸虧劉旺才縮手很快,不然被那兩顆尖銳的鋸齒咬中這手馬上就廢了!
巨蛇縮回了身子在地上痛苦掙紮翻騰,張嘴嘶叫,蛇尾亂甩,擊中地面都導緻整個兵工廠震動了起來,很快它就掙紮着遊向了角落裏的那個動,一下鑽不見了。
我們心有餘悸,劉旺才慌忙爬上懸梯倒在了橫梁上,大口喘着氣,我爬上去也是大口喘氣道:“幸虧你反應快。”
“别說了,我也不過是條件反射,誰想死啊,趕緊走吧。”劉旺才爬起來就要爬上下來的懸梯。
我看看那個蛇洞又看看劉旺才。
劉旺才有些明白了,瞪着眼睛吃驚說:“老大,這才剛脫離蛇口,你不會是想去送死吧?!”
我喘道:“既然我們把氣眼病死的根源找到了,如果現在回去,等于什麽問題也沒解決,這蛇變異的能在地下打洞,我懷疑它的老巢就氣眼下面,所以才導緻氣眼病死,如果不把它殺了,姚雁沖驅動百鬼夜行,到時候遭殃的可是山裏的村民了。”
劉旺才罵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别人,自身都難保了,再說了,即便你說的對,可這條蛇已經大的變态了,我們拿什麽對付?你該不是想拿這兩把佐官刀去對付那條蛇吧?那蛇的皮厚的跟城牆似的,根本戳不動的,要不是剛才我戳中了它的舌垂軟肋,估計早成它的盤中餐了。”
劉旺才說着就氣憤的把佐官刀扔掉了。
劉旺才說的并沒有錯,一時間我也沒了主意,這時候我注意到了地上剛才被大蛇弄的在滾動的炮彈殼,突然有了主意,指着地上的炮彈說:“用這個!”
“炮彈?!”劉旺才愣愣道。
“沒錯,隻要我們把炮彈弄進蛇的肚子裏引爆,就算它是銅牆鐵壁估計也扛不住。”我說。
“你說的輕巧,這炮彈怎麽弄進蛇肚裏就是個難題了,還要引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劉旺才氣憤道。
我知道劉旺才說的都有道理,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想了想索性把心一橫說:“已經沒得選擇了,隻能這麽做了,你要是害怕就先走,不過在走之前給我到上面的倉庫弄一枚炮彈下來,順便把打火機留下!”
“你……。”劉旺才被我氣的在那吹胡子瞪眼說不出話來了,隻聽他罵道:“艹,我已經徹底被你打敗了,等着!”
說着他就爬上了懸梯。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離七星觀弟子的七星陣威力消失沒多長時間了,我心急如焚。
劉旺才不一會就抱着兩枚炮彈下來了,塞給我一枚,氣呼呼道:“一人一枚。”
“你不走了?”我好奇道。
“走什麽走,我現在還能往哪走?義字當頭把我給坑慘了,沒辦法隻好豁出去陪你送死了。”劉旺才翻着白眼說。
“才哥,你真是好兄弟。”我感動道。
“認識你我真倒黴,别廢話了,不是時間不多了嘛,趕緊吧。”劉旺才催促道。
不過這時候我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問:“才哥,這炮彈怎麽才會炸?”
“這樣就會爆炸了啊。”劉旺才說着突然就松開爲了手,炮彈馬上往地上落去,吓的我驚叫了起來。
隻聽“哐”一聲,炮彈應聲落地,與此同時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的直喘氣。
“哈哈哈,這就是對你的懲罰,誰叫你什麽都逼我做!”劉旺才大笑道:“放心吧,剛才我看過了,這些炮彈都還是沒裝引信的啞彈,不會炸的,而且炮彈裏都是蛇毒氣,炸了我們自己反倒跑不了了,這防護服和防毒面罩畢竟這麽多年了,誰知道還防不防得住大面積的毒氣,所以用炮彈炸的法子行不通。”
聽劉旺才這麽一說我把炮彈也放到了一邊,看他得意的樣子,似乎已經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