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聽後說:“這種手法五毒派裏很多人都能辦到,曹本宏這名字我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在五毒派是什麽身份,總之你們卷入其中一定小心。”
挂了電話後一夜好睡。
第二天一早我們去找了郭高嶺,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他。
郭高嶺聽後神色越發凝重了說:“其實我也有預感是五毒派的人了,沒想到真是,曹本宏這個名字可能是假的。”
“老郭,昨晚你都查了些什麽?”劉旺才好奇道。
“對曹本宏宿舍進行了徹底搜查,也對沙家進行了暗中調查,但都沒有發現。”郭高嶺看向我手臂的傷口,内疚道:“老弟對不起了,都怪我害你受了傷。”
“你别這麽說沒事。”我說。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個人給揪出來,金老闆的勢力這麽大,找個人不是難事,況且曹本宏有些特征藏不了,金老闆已經出動所有手下找他了,曹本宏隻要不是神仙,就飛不出縣城。”郭高嶺道。
既然這樣,現在也隻能等消息了。
從郭高嶺那出來後我打算去醫院探望下孫曉梅的母親,順便去祭拜下孫曉梅和易大海,劉旺才說他想要去縣城找朋友喝頓酒,畢竟出去這麽長時間了,有些記挂那些狐朋狗友。
就這樣我們就分道揚镳了。
縣城就這麽大,能治療植物人的醫院總共就那麽一家,我去醫院一打聽就找到了,孫母安詳的躺在病房裏,我還有些納悶,李水說那個局破了之後孫母很快就會醒來了,怎麽還是植物人?
我冒充孫母的親戚跟醫生打聽了下,才知道孫母已經出現蘇醒的迹象了,醫生檢查說她的大腦皮層已經開始很活躍了,醒來不過是早晚的事,不過醫生說孫母已經拖欠好久的治療費用了,以前都是她丈夫孫仲達來交的,孫仲達也會經常來探望,可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孫仲達好多天都沒來了,這醫生一臉無奈,說這年頭這種人太多了,不堪忍受拖累直接把病人丢在醫院。
我想了想就先給孫母墊交了一部分費用,讓醫生繼續治療,而後我就前往了公安局,因爲我意識到孫仲達可能案發了,隻是我沒路子,根本打聽不到什麽。
我給劉旺才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縣城公安局的熟人,我想打聽孫仲達的事。
劉旺才笑嘻嘻的說我問對人了,挂了電話沒多久,從公安局裏出來了一個警察,這警察聽說我是劉旺才的朋友一點好臉色也沒有,後來我才知道,這警察不是什麽好鳥,是警察隊伍裏的敗類,劉旺才每次賭博被抓,都是靠他打點關系撈出來的,這一來二去跟劉旺才也算是利益關系的朋友了。
從這警察嘴裏我得知孫仲達已經被押到江西老家去了,這案子發生在農村,手法又那麽殘忍,在農村造成了惡劣影響,那邊的警方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組織了專案組調查臘屍封缸案,他們從那把榔頭上化驗到了孫仲達的指紋,把他給鎖定了,就在前幾天專案組來了縣城,逮捕了孫仲達。
孫仲達得知事情敗露泣不成聲,把什麽都交待了,原來死者是他的父親,因爲他父親生前患有躁狂症,每次喝點酒對他又打又罵,孫仲達心裏從小就有陰影,他的母親也是因爲父親酒後錯手給掐死了,隻是這事一直沒人知道。
孫仲達娶妻後,孫老因爲老伴死了多年,有點邪念,爲老不尊對兒媳婦不懷好意,有次趁兒子孫仲達外出幹活,差點輕薄了兒媳婦,孫仲達媳婦本來不打算把這醜事說出來,但孫仲達察覺到了她對公公的怯意,再三追問終于問出了原因,孫仲達終于無法忍受了,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趁父親睡着的時候,抄起榔頭做了大逆不道的行爲,爲母親和媳婦報了仇。
孫仲達并不知道當時他沒有殺死父親,隻是匆忙将父親的“屍體”塞進缸裏,就地在床底下挖了坑把缸放了進去。
孫仲達告訴村裏人父親失蹤了,可能是喝醉酒摔在哪去了,在後來他便帶着媳婦離開了老家,到我們村子裏落地生根了。
這事讓我很唏噓,這孫家也真是太慘了,鬧了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我買了點元寶蠟燭,去公墓祭拜了孫曉梅,在孫曉梅墳前暗自神傷了一陣後我便回村裏祭拜了易大海。
祭拜完易大海我回家中收拾了幾件衣裳,就給劉旺才打電話,想讓他開車來接我,可這小子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了,準是喝多了,既然這樣那就在村裏過一夜吧,隻是我剛準備留下郭高嶺的電話就打來了。
“老弟,有線索了!”郭高嶺激動道。
“哦?”我好奇道。
“金老闆還以爲跟沙家有關,都召集人馬要去質問沙四海了,幸虧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現了線索,不然這事又要鬧的不可收拾了,原來這事跟沙家無關,而是跟夜總會裏的佳麗有關……。”郭高嶺慢慢把怎麽回事告訴了我。
原來金老大在這家夜總會接手之初,爲了盡快使夜總會産生利益,不惜用了一些蠻橫的手段招攬了一批佳麗,這些佳麗當中有些是從貧困山區出來打工的,沒見過世面,連哄帶要挾被金老大控制在了夜總會裏上班,有個女孩想不開在宿舍自殺了,這事一直被金老大壓着沒有公開,對外謊稱失蹤。
郭高嶺把曹本宏留下的雜物又翻了一遍,偶然間翻到了一張摸的發白的照片,這張照片放在衣兜裏,因爲曹本宏走的急沒帶走,夜總會裏的營銷燕子,一眼就認出這女孩就是當初自殺的那女孩,郭高嶺根據年紀和照片陳舊猜測,這個女孩可能是曹本宏的女兒,他這是回來給女兒報仇了!
這事原來是這樣,隻是這線索隻能排除沙家的嫌疑,對找到曹本宏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郭高嶺也知道這線索作用不大,不過他按照這條線索又發現了新的線索。
“我順着這條線索順藤摸瓜,從人事部找到了他女兒的身份證複印件,原來他女兒的真名叫吳麗,那也就是說這個曹本宏也是姓吳的,金老闆通過警察朋友調查到了她的父親,曹本宏原名吳宏國,雲貴山區人,是個篾匠,女兒失蹤後讓他很傷心,還曾來夜總會鬧過,但很多年前的事了都沒人記得了,他一個篾匠無權無勢哪鬥得過金老闆,在後來他就不知所蹤了。”郭高嶺說。
“他失蹤這段時間發生什麽很明顯了,加入五毒派學了五毒派的風水術!”我沉聲道。
“沒錯,吳宏國應該知道女兒不是失蹤了,是被金老闆逼死了,所以回來報仇,我認爲吳宏國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女兒墳那一帶,吳麗當初自殺的時候被金老大派人埋在了縣城的山裏,于是我帶人去找了下,找是找到了,結果發現了一個怪現象。”郭高嶺說。
“什麽怪現象?”我好奇道。
“墳被人挖了,屍體不見了,看墳邊土質的松軟情況,應該就是這兩天被挖的,我懷疑就是吳宏國挖的,當晚他從夜總會逃走後來挖的。”郭高嶺說。
我有些不解,問:“他挖自己女兒的墳幹什麽?”
“沒準是想找個更好的位置埋女兒,誰也不願女兒葬在那種荒山野嶺啊。”郭高嶺推測說。
我想了想說:“我感覺沒那麽簡單,既然他早就找到女兒埋在哪了,爲何現在才着手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