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丁老師就在地上磕頭求饒。
柳先生笑着扶起了他說:“你别緊張,我又沒說什麽,放心吧,你現在可以走了。”
“真的嗎?”丁老師高興了起來,但還有些遲疑。
“走吧。”柳先生含笑點了點頭,他的笑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我預感到事情不妙了。
那丁老師一步三回頭,最後開始狂奔起來,柳先生做了個手勢,彪哥居然掏出手槍瞄準了丁老師!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水将手按在我和劉旺才的肩頭,示意我們别出手。
“嘭~~”槍響了。
我和劉旺才驚的一抖,不過在槍響的瞬間,李水的手腕也快速抖了一下,隻見一枚銅錢飛出擊中了槍管,火星一閃,槍管一歪,子彈直接飛向了柳先生,幸虧這柳先生不是普通人,反應極爲敏捷,側頭躲過去了,否則立馬腦門開花了!
“什麽人?!”柳先生心有餘悸的叫了起來。
李水冷哼一聲,沉聲道:“是該我們登場了!”
說罷他便一躍跳了出去,我和劉旺才跟着鑽了出去。
劉旺才目露兇光耍着彈簧刀,我将尋龍尺握在手中警戒着,李水雙手背後穩如泰山,神情自若。
彪哥端着槍都有些抖動了,柳先生眉心緊鎖道:“你們是什麽人,偷聽我們的說話?”
“我是你催命鬼爺爺!”劉旺才咬牙道。
彪哥要扣動扳機了,劉旺才一個橫眼,猛地朝他擲出了彈簧刀。
等我看清楚的時候,手槍落地了,彈簧刀已經在彪哥的手腕上紮着了,鮮血直流,彪哥慘叫了起來,根本顧不上我們了,躲到了柳先生的背後。
柳先生目光如炬,已經從風水包察覺到我們的身份了,揚起了笑意道:“敢情是同道中人,莫非你們的目的跟我們一樣?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何不坐下來談談?”
“哼,跟你這種邪道上的風水師沒什麽可說的!”李水話音一落就撲向了柳先生,鷹爪直接朝着他的氣管襲去。
柳先生也不像李水說的那麽不堪,馬上伸腳就往李水的裆部踢去,李水往後一縮,鷹爪就夠不着氣管了,輕松化解了李水的這招。
李水冷笑一聲,另一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探到了柳先生的心口,原來剛出那招不過是虛招罷了,這招才是要命的!
李水的鷹爪直接抓在了柳先生的心口,柳先生猝不及防慌忙後撤,雖然躲開了,但心口卻多了五道深紅的血痕,血流不止,傷勢不輕。
柳先生喘着氣,捂着心口,咬牙道:“你究竟是哪門哪派的!敢不敢報上名來!”
李水冷哼道:“像你這種鼠輩根本沒資格知道!”
說罷他一揚手,一枚銅錢直接飛了出去,速度極快,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枚銅錢竟然已經在柳先生的咽喉裏卡着了,柳先生掐着自己的喉嚨,伸手想把銅錢摳出來,但怎麽也摳不出來,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直打滾,嘴裏很快流出了血唾液,雙眼暴突,一下就斃命了!
那滿臉絡腮的彪哥看到這一幕,褲管裏流出水來,竟然吓尿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
我看向李水,李水沉聲道:“雖然我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此人不能放過!”
彪哥吓的哀嚎了起來:“饒命啊大師,饒命啊,啊嗚嗚嗚~~~。”
李水不由分說,鷹爪手勢一揚,眨眼的功夫就掐在了彪哥的喉嚨上,隻聽“咔”的一聲,彪哥就被擰斷了脖子,頭一下垂了下去,身體栽倒在地。
劉旺才直咽唾沫,都說不出話來了,他被李水殺人的手法給吓到了。
“随便找個地方給埋了。”李水說完就自顧自回了小山丘上。
我和劉旺才趕緊就近挖坑埋屍,劉旺才顫聲道:“水哥的手法好吓人,咔一聲,一個壯漢的脖子就被擰斷了,幸虧他不跟李氏的人同流合污,不然咱們麻煩大了。”
我停下了挖坑,望着李水站在小山丘的背影說:“我感覺到水哥有說不出的苦衷了,表面他說幫我們是爲了順應風水局,助我成爲風水大師,但事實上他有心事,他爲李氏賣命其實很不開心,剛才他殺人的手法絕對有發洩壓抑的成分在裏面。”
劉旺才小聲道:“也不知道水哥到底有什麽心事。”
“咱們别管,水哥要是想說他肯定就說了,不想說問也沒用,搞不好他一生氣咔一聲擰斷你脖子!”我說。
劉旺才被我吓了一跳,白了我一眼才趕緊把屍體拖進坑裏,我們正打算埋上的時候,劉旺才突然對柳先生身上的風水包感興趣了,于是給拿下來把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了,裏面都是些常用的風水法器并沒什麽特别,倒是有一張折疊的皺巴巴的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們打開紙,是一張山水地圖,仔細一看就是這座山的,上面還用朱砂打了好多紅叉叉。
“打叉的地方都是他們去過沒找到的。”劉旺才邊說邊在地圖上找沒打叉的地方,這地圖上唯獨一個地方沒打叉了,那就是山的背面,上面還标識着一個地名:封禁鬼谷。
“艹,這是黃巢寶藏的藏寶圖,他們把所有位置都找過了,就剩下這個什麽封禁鬼谷了,這下發财了,哈哈哈!”劉旺才激動了起來,馬上就把地圖塞進了懷裏。
“你想幹什麽?”我白着眼問。
“你腦子進水了吧,問這種智障問題,當然是去找寶藏啊。”劉旺才說。
“别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我提醒道。
“放心放心,這個我不會忘的,咱們先到楊太公的墓裏看個究竟,拿到《疑龍經》,然後在順手把這寶藏挖了,又不耽誤事,一舉兩得啊。”劉旺才說。
想想也是,不過我覺得這事得聽聽李水的意見,劉旺才雖然不太樂意,但也同意聽取李水的意見,于是我們埋完屍後就把發現地圖的事告訴了李水。
李水展開地圖看了下,皺眉道:“封禁鬼谷?光從這地名上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了,封、禁、鬼、谷這四個字全是陰面的字意,在加上那個尖嘴猴腮的柳先生把這地方定爲最後一個要去的地方,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水哥,那你的意思是……?”劉旺才露着期盼的眼神問。
我也在靜靜等李水的回答。
李水籲了口氣說:“雖然我感覺不太好,但對黃巢寶藏也挺好奇,沒準還能爲老闆增加一筆不小的财富,算了,等拿到《疑龍經》後咱們順便去看看,不過到時候你們要聽我的,不能魯莽行事。”
劉旺才馬上點頭如搗蒜,激動的都抱住了我。
這事定下來後我們就重新弄開了盜洞,依次爬了進去,李水舉着蠟燭爬在最前頭,我在中間,劉旺才殿後。
這盜洞隻能容一人匍匐前進,還蜿蜒崎岖,猶如一條大蛇在地下蜿蜒。
劉旺才的聲音傳來:“我以前差點還幹過這勾當,那次跟縣城的幾個同夥……同伴打算去發死人财,找了一座墓,聽說是明朝的一個芝麻官,我負責望風,他們打盜洞都是傾斜打下去的,這洞可不像這樣拐彎的,怎麽回事水哥?”
“什麽差點,幹過就幹過。”我鄙夷道。
劉旺才在後面頂了下我的屁股表示不滿。
“那是因爲我發現了機關,拐彎繞過去,不信你弄掉邊上的土層看看。”李水說。
我和劉旺才都好奇的伸手抹了下土層,粉塵脫落,土層裏竟然露出了大量鏽的發黑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