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看向李水,問:“我應該不可能跟她有感情糾葛的,我是她哥哥啊,雖然是假的,但我不告訴她她就不會知道,還有水哥,你這話我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你雖然不會告訴她你是假的哥哥,但她未必是這麽想的,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于天下,剛才見到她的第一面我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我問:“怎麽?”
李水說:“姚瑤的面相很特别,剛才在你們相認之際,我偷偷按照她的面相以紫薇鬥數推算了下,她的出生之日天哭、天虛兩星入宮,主刑克憂傷,主空虛耗敗,犯素羅位的孤辰、寡宿兩星的神煞,簡單來說姚瑤是個天煞孤女,刑克親人不說,還刑克接近她的人,在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結果的,命硬如高鶴堂的也會被克死,隻不過時間長了些,你們仔細想想,她一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去世了,跟着姚氏夫婦四年又給克死了,現在高鶴堂也将不久于人世,難道真的都是碰巧嗎?不,隻是刑克在起作用,就算她結婚也會把丈夫克死,是個注定孤寡的女人,黃啓發當初陰差陽錯把她送人了,這才活了下來,不然他早就挂了。”
我聽的心驚肉跳,沒想到姚瑤會是天煞孤女。
劉旺才聽得一知半解,問:“水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别太接近姚瑤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李水點了點頭。
我不太懂面相和紫薇鬥數,但我對李水的話深信不疑,于是問:“那我到底還要不要認這個妹妹?”
“你都已經認了,事情發生了也沒辦法。”李水籲了口氣說:“不過也别太擔心,她是美國人,估計也不會跟你生活在一起,跟你相認以後頂多也就是電話聯系聯系,應該沒事。”
我這才松了口氣。
這時候姚瑤打開了門,探出了頭來,她已經從悲傷的情緒中恢複過來了,做着鬼臉說:“哥,爺爺說今晚我們一起吃頓飯,慶祝我們兄妹相認。”
我含笑點點頭。
晚上我們在希爾頓酒店的餐廳裏吃飯,席間,高鶴堂說他已經準備把美國那邊的資産都變賣了,然後全都轉到姚瑤的名下,還替姚瑤在國内牽線搭橋找好了工作,姚瑤很快就可以回國工作了。
“以後我要跟哥哥一起生活,你住哪我也住哪,我是建築設計師,我要給家裏設計房子、蓋房子。”姚瑤高興的說。
我頓時一顫,筷子都拿不穩掉了,黃啓發這是挖了個坑讓我跳啊……。
因爲高鶴堂還健在,姚瑤不可能馬上來國内,這讓我暫時松了口氣。
吃過這頓心驚肉跳的兄妹相認飯後,姚瑤跟我依依不舍的告辭了。
車裏,劉旺才遲遲沒有發動,李水也一聲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我苦笑道:“事情都沒發生呢,你們這是什麽臉色。”
劉旺才回頭問:“水哥,你不是很厲害嘛能化解嗎?”
“命格是天生的,無法化解。”李水搖了搖頭說:“别想了,出發去楊太公的墓吧。”
我們暫時抛開了這件事上路了,經過幾個小時的驅車我們進入了楊筠松墓的所在地。
婺源山區森林覆蓋面積大,霧霭很濃,盤山路泥濘不堪相當難走,很快車子就陷進了坑裏,不僅如此,連車頭引擎都冒起了煙,直接就抛錨了。
山林裏老鴉聒噪的叫着,劉旺才抱着雙臂說:“我怎麽感覺這地方跟西遊記裏白骨精出沒的地方似的,那楊太公還真會找地方。”
李水笑笑說:“不遠了,直接走過去吧。”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走了,我和劉旺才隻好跟了上去,走了将近半個多小時,公路已經徹底消失了,李水帶我們深入了密林,濕氣、蟲子、荊棘都讓我們步履維艱,李水說從林子過去能縮短行程,算是抄近路了。
“水哥,你說不遠了,到底還有多遠啊?”劉旺才抱怨道。
“在林子裏穿行一天就到了。”李水說。
劉旺才立即翻起了白眼,說:“這就是你說的不遠?!”
李水的臉色突然一變,一下捂住了劉旺才的嘴,我也警覺的壓了下呼吸,豎起耳朵一聽,隻見樹林裏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有野獸在樹林裏出沒。
李水卻壓低聲音說:“是人!”
這深更半夜的樹林裏除了有我們三個以外還能有誰?
我正想着聲音突然消失了,李水皺起環顧了下四周,朗聲道:“哪路的高人,既然跟蹤我們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的,何不出來一見?”
這時候林子裏突然又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嗡嗡聲,很快大面積的野蜂呼嘯而至,鋪天蓋地的朝我們襲來,吓的我們汗毛都豎起來了。
李水趕緊攔在我們身前,從風水包裏取出一塊熒熒綠石,放置在地上,快速在周圍畫了個八卦,紮起馬步,劍指戳向綠石,隻見這綠石突然閃起了綠光,忽明忽暗,就跟螢火蟲似的,那些野蜂看到綠光就像是失去了方向感,一通亂飛,很快就飛往了别處。
“厲害,這是什麽風水法器?”劉旺才吃驚道。
李水收了架勢,綠石的光芒也消退了下去,他撿起綠石放回包裏說:“出自崂山的翡翠玉石,跟了我多年浸染了我的靈氣,注入我的氣,在加上八卦陣能改變氣場,那些野蜂是被人驅使朝我們襲來,我讓它們找不到北。”
“風水法器不一定是固有的,也可以是自創。”我附和了句。
劉旺才愣愣道:“你剛才說什麽,野蜂是被人驅使襲擊我們的?野蜂也能被人驅使嗎?”
李水點點頭道:“沒錯,不過有這能力的隻能是……。”
李水的話沒說完,忽然刮來一陣怪風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等怪風過去以後,我猛的發現在前方不遠的大樹上站着一個黑袍人,這黑袍人的打扮跟蓋長天一模一樣。
“是那個醜八怪!”劉旺才叫道。
“雖然打扮一模一樣,但他不是蓋長天,蓋長天有隻鷹相伴。”我說。
李水沉聲道:“其實車子的引擎是我做的手腳。”
劉旺才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李水說:“車子的目标太大了,我就是怕有人跟蹤,所以才動了手腳改走山路,這一路上一直有人在盯梢,所以我不方便跟你們多說什麽,免得引起懷疑,在進林子的時候我悄然布下了陣法,想阻止跟蹤,但還是被跟到了,能夠這麽輕易就跟上來,又能驅使這麽多野蜂,恐怕隻能是他了,苗疆蟲師梁景泰!”
那黑袍人沒有說話,隻是發出了一連串陰笑聲。
“檢查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蟲子。”李水提醒道。
我和劉旺才趕緊上下亂拍,果然在領口處捉出了一隻小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麽蟲子,色彩很斑斓,我一下驚顫明白了過來,媽的,是這蟲子附在我們身上,帶着這個人破了李水的陣法跟蹤到我們的!
劉旺才也一下鬼叫了起來,他在自己的兜裏抓出了一條黝黑大蜈蚣,吓的直接就抛掉了。
“根據我們的資料調查顯示,這人可是袁氏集團裏的除了首腦之外的頭号人物了,要小心!”李水的神情一下緊張了起來。
看着地上那條黝黑的大蜈蚣,我感覺有點似曾相似,突然我想起在哪見過了,馬家祖墳棺材裏咬我一口,害我中屍毒的那種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