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掏出尋龍尺看了下,果然看到了奇特的現象,隻見那道指示五行的線在伸縮,時不時停留在水、金、土的刻度上,我環顧礦洞,這裏在地下屬土,金礦石屬金,水指的隻能是地下水,果然有指示!
“這把風水尺很特别啊。”李水注意到了尋龍尺好奇道。
“這是我楊家祖傳的尋龍尺,能尋龍點穴,對于找水眼肯定有辦法,水哥你注意到沒有,尺子上的五行刻度在變化。”我說。
“嗯,像是在指示。”李水點頭說。
我拿着尋龍尺靠近了洞壁,将尺子貼在金礦石上,刻度立即穩定在了“金”字上,我馬上就明白了,說:“隻要我把尋龍尺放在地下水裏,刻度就會穩定在水字上,水眼的生氣在水中是最強的,然後尺子上的其他兩道刻度線也會做出反應,隻要在當時那個時辰确定生氣最旺的天幹地支,就能确定水眼所在了!”
李水含笑表示了同意,同時目光落在了尋龍尺上,産生了極大興趣,不過他很識趣,并沒有多問。
我對李水這人很佩服,爲人處世很有分寸,這估計是他常年跟着李航培養出來的多做事少說話的性格吧,俗話說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好壞有時候也刻在臉上,李水面目和藹,沒有壞人那種陰險狡詐之氣,我對他其實并沒有多少戒心,反正李氏的人将我的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尋龍尺的存在估計他們早就查到了,于是我就把這尋龍尺這一路以來發揮的威力都給說了。
李水點點頭說:“這尋龍尺需要配合風水大師才能發揮最大功效,易陽,我敢斷言将來你必定能成爲一代風水大師,名震風水界!”
我聽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劉旺才嘟囔道:“水哥,沒想到你拍起馬屁來也不含糊啊。”
李水笑道:“我也不是拍馬屁,有些事經過分析是可以預見的,這個分析的過程很複雜,我也懶得說了。”
“那你給我也算算呗?将來會不會發财,老婆漂亮嗎?”劉旺才擠眉道。
李水看向我說:“我算是明白你爲什麽挖苦他了,這小子就是賤。”
我忍不住笑了,劉旺才翻翻白眼又開始哀歎起無法帶走金礦石的可惜。
我和李水對着塌方石堆都有些沒辦法,李水說:“雖然有尋龍尺的幫助,可以找到水眼,我也有能力用體内的氣打碎石堆,但這麽一來很容易造成二次塌方,還容易造成大面積透水,太危險了,所以不能用蠻力得用巧勁,這些石頭相互支撐,挪動哪一塊都容易造成塌方,除非對力學原理知道的相當清楚,測算出每一塊石頭的重量和大小,然後像搭積木一樣挪出一個通道,這法子笨是笨了點,但也是唯一的辦法了,不過我一個大老粗隻會風水,根本不可能辦到……。”
李水說到這裏我突然一愣,腦子裏想起了剛才那個高工在這裏比劃的樣子,又是拿卷尺量石頭,又是角尺的,既然是美國回來的專家,說不定對力學也懂。
我把這想法跟李水一說,李水馬上說我這點子不錯,但新的問題又來了,高工是個普通人,我們找他幫忙就會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理解不理解風水倒是其次,主要是怕他不答應,還會洩露,而且我們又不能強行綁架他來做事,真是麻煩。
“凡事總有辦法解決,先找到這個高工在說,他應該還沒走遠,小劉,你趕緊開車去追他,注意不要洩露行蹤,也不要強行帶他回來,隻要查清楚他住在哪裏就好了,這件事隻找高工一個人就行了。”李水馬上吩咐道。
劉旺才起身依依不舍的看着金礦石,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李水想了想,在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捏在手中,發力一彈,擊中洞壁上的金礦石,火光一閃,金礦石立即碎落了硬币大小的一塊。
李水撿起小塊金礦石扔了過去,說:“給,回頭找人把金子冶煉出來,這一塊可以打條金項鏈了。”
劉旺才立馬把小塊金礦石塞進了懷裏,喜笑顔開道:“水哥你真好,我這就去追那個老頭。”
劉旺才跑出礦洞後李水苦笑了下說:“小劉已經被這金礦迷的走不動道了,不給他點甜頭他是不會動的。”
我也隻能無奈的發笑,歎道:“他這人就這樣,不過水哥你剛才的手法很厲害啊。”
“毛毛雨啦。”李水打趣道。
我突然對李水是哪人産生了好奇心,剛才在礦場外頭聽他說“安啦”、現在又是廣東人經常挂在嘴邊的“毛毛雨”,于是我就問了。
李水籲了口氣說:“我都不知道是哪人,比你還慘,你好歹現在知道了自己是楊家人,我?呵呵,還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呢,是上一任老闆撿我回來的,從小就跟着李氏一族到處調查這個那個,完成各種任務,所以口音不穩定,你說我是福建人,也可以說我是廣東人,反正四海爲家吧。”
李水的話讓我觸動很大,我在心裏歎了口氣。
“走吧,咱們先出去再說,下面空氣太渾濁了。”李水示意道。
我們正打算出去的時候礦洞外又傳來了動靜,這次聽着聲音很嘈雜,有工具的響動和很多的淩亂的腳步聲。
李水隻好又帶着我躲到了角落裏。
很快就出現了火光,幸好我們躲的位置是火光照不到的陰影,隻見這些人的裝束打扮都是村民,一看還真是村民,足足有十來個,全都是大老爺們。
火光映襯着他們的臉油光,也映襯着洞壁上的金礦石閃閃發亮,他們全都張大了嘴巴,目光中露出了貪婪目光。
隻見一個領頭的男人氣憤道:“根叔,我說的沒錯吧,這裏真的是金礦,以爲隐瞞了風聲我就不知道了,上次二狗在這附近撿了一坨金石,都發财了!”
那叫根叔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漸漸回過神,臉上浮現出糾結神情,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大衣嗯了一聲說:“這東西不能動!”
“根叔,爲什麽不能動?”領頭的男人質問道。
“是啊,爲什麽不能動啊村長。”其他人馬上附和道。
原來這個根叔是村長!
“你們這是沒文化啊,這礦是國家的财産,我們動一下那可是犯法,要坐牢槍斃的!你沒看礦洞都貼着封條,受法律保護嗎?”根叔說。
領頭男人咬牙切齒狠狠道:“我們的山都被他們炸了,房子都被震出了裂縫,賠償款遲遲不下來,我們拿點金子回去補償有什麽不對?!”
“總之這礦不能動,誰要動就從我屍體上踩過去!”根叔張開雙臂攔在了衆人面前。
這時候有人跪下了,哭訴自己家裏的癌症病人要錢救命雲雲的,緊跟着一群人都跪下了,根叔被弄的沒轍了,隻好無奈道:“我也知道大家的難處,這樣吧,咱們先回大隊開會商量,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争取沒人能開采到一塊,又不會被政府發現,這樣總行了吧。”
“可……這來都來了。”領頭男人望着閃着金光的礦石愣愣道。
“難道你想被槍斃嗎!”村長質問道。
領頭男人不吭聲了,在村長的帶領下大家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礦洞。
我和李水走了出來,心情格外沉重,這個礦的秘密被村民發現了,這麽一來就麻煩大了,人的欲望是無窮的,這麽大個金礦,每人隻開采一塊誰敢保證?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們必須盡快解決這裏的事,否則等到村民進礦洞,事情隻會越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