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本是人氣聚集的地方,人氣也就是生氣,但此地生氣居然微弱的羅盤都探測不到,陰氣卻強的可怕。
“剛才我還沒給你看孫家那塊地的風水呢。”李水說。
“那快帶我們去看啊。”劉旺才催促道。
我們返回了孫家,李水把羅盤的顯示給我看了下,這一看我都愣了,羅盤上出現了很奇特的顯示,五行指向水,但又左右搖擺極不穩定,這是水氣來回遊走的顯示。
李水環顧村子靠的大山說:“這山沒開發前是坎龍走勢,在加上羅盤上的顯示,孫母成爲植物人,孫父還活着,這都算好的了,要是晚一點來,孫母也撐不了多久,孫父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出事。”
“水哥你也太厲害了吧,一個羅盤居然能算到孫曉梅的老娘是植物人,連他爸還活着也知道。”劉旺才吃驚道。
“我沒那麽厲害,是易陽跟我說的。”李水說。
劉旺才無語,我有點想笑,但一想起孫家目前的情況就笑不出來了。
“易陽,你看出什麽了嗎?”李水問。
我看向那被炸的光秃秃的大山,說:“剛才進村看到每家每戶幾乎都有一口家用水井,是直接用壓水泵把水壓上來,連自來水都不用,這說明這裏的地下水資源相當豐富,村子又三面環山被坎龍腹抱,有山有水,有前照有後靠,算是非常不錯的風水格局了,是天然的坎龍亢水村落,村中人一般是非常長壽的。”
“長壽?你沒搞錯吧,那個老農還說幾乎每家都有癌症病人呢,怎麽個長壽法?”劉旺才詫異道。
“我說的是以前的格局。”我說。
李水接話道:“但隧道工程在這裏一開挖,山炮一炸,應該炸到了坎龍生水的水眼,村子裏的地下水本來就來自大山,這麽一來水源就出了問題,導緻這裏的地下水在地下流進流進,羅盤上的顯示就是這個道理。”
“風水書上有句話是形容這種格局的,坎龍亢水忌來去,全家受戮無餘丁,這是要全家死絕的預言啊!”我心驚道:“其他村民的家都在地下水流交彙處邊上,所以影響還不算很大,家裏人得癌症還是輕的,孫家偏偏這麽倒黴,家宅正好就在流進流出的交彙處。”
“但有一點非常奇怪。”李水沉吟道。
“嗯,這裏是一處陽宅,按理說不可能發出這樣的禍端,隻有陰宅配合這樣的風水才會發出這麽邪的禍端。”我點頭道。
“如果我們的判斷沒錯的話……。”李水說着就跟我同時看向了孫家殘破的宅基地,異口同聲道:“這是座陰宅!”
劉旺才看看我們倆又看看那一堵腐朽的半面牆,說:“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麽鬼,這不就是一座倒塌的房子嗎,怎麽還成陰宅了,麻煩說點聽得懂的好嗎?”
“我來給你解釋吧。”我籲了口氣問:“孫曉梅一家爲什麽好好的老家不住,跑到咱們村裏去了?農村人最講究落葉歸根了,有家不住跑那麽遠幹嘛?”
“這原因可多了,我怎麽知道。”劉旺才說。
“依我看最大的原因是孫家隐瞞了一些事,這房子下面埋着個死人,還是孫家人,所以才發的這麽離譜,把孫家搞成那樣。”我說。
“啊!”劉旺才驚的張大了嘴巴。
“小劉,你仔細想想誰會把家人埋在家裏的?”李水問。
“好像沒人會這麽做。”劉旺才搖了搖頭。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李水說。
我們三個都推測到了這個結果,異口同聲道:“殺人!”
“沒錯,爲了掩蓋殺人的事,不敢聲張,就直接在家裏給處理了,然後舉家跑到你們村子落地生根,再也不敢回來了,這真是天意,誰知道碰上隧道工程把水眼給破壞了,孫家又正好在地下水流交彙處,這禍端一下就發出來了,老天爺在無形中幫這個死去的孫家人千裏報仇啊。”李水感慨道。
我懊惱的握緊了拳頭,孫曉梅是無辜的,爲什麽這種事會波及的連她也沒命了,最可恨的是殺人兇手,都是他給害的!
“按照推測,我覺得這個殺人者最有可能是孫父。”李水說。
我和劉旺才都表示了同意,因爲我們都知道孫家來的時候就隻有夫妻倆,孫曉梅和孫曉海兄妹倆是在我們村出生的,男人殺人的概率肯定是比女人大的,所以孫父孫仲達的嫌疑最大!
“孫家人殺了孫家人?”劉旺才愣愣道。
“這也沒什麽新鮮的,報紙上天天都在登不孝子對老爹、老娘動手的新聞,沒準失手殺了也有可能。”李水說。
“想要證實就隻有一個辦法了。”我沉聲道。
“這個我知道,挖屍,不用說這活隻能是我來幹了,算上這一具……艹,已經挖了十幾具了,骷髅、腐屍、幹屍都挖遍了,老子都快成挖屍專業戶了,我就帶易陽挖了一次墳,這反噬也太猛了點吧,易大海是不是在我老爹的墳上動手腳了……。”劉旺才一臉無奈的低下了頭。
李水哈哈大笑說:“小劉,這次不用你挖了,這具屍體沒有真正的棺椁和墳墓,估計你找不到在哪,由我和易陽動手,不過這活得晚上幹,我們是外地人,大白天在這裏挖太招搖了,容易引起注意。”
“不用我挖了,此話當真?”劉旺才喜道。
“我李水向來不說假話。”李水笑道。
劉旺才松了口氣說:“水哥,你真是我親哥,比易陽那小子靠譜多了。”
李水又是一陣爽朗的笑,我白了劉旺才一眼也發笑了。
李水調頭往山上走去,我們趕緊跟了上去,不用問也知道現在去幹什麽了,找坎龍山勢的水眼!
李水端着羅盤在山上尋找,最後站到了一個碎石坡上,我們往下一看都呆了,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個礦場,但已經沒人開采廢棄了,剩下一排工棚,以及滿地的采礦工具和亂石。
“水呢,不是找水眼嗎?”劉旺才環顧四周見沒發現水疑惑道。
“水眼不一定要有水,風水術語罷了,隻是說水眼在這一帶。”我說。
“那個老農說專家探測到了貴金屬礦,我看這點應該不會錯,坎龍生金,沒準是個金礦。”李水說。
劉旺才一聽眼睛都直了,咽着唾沫說:“那随便在這裏找塊礦石不是發财了?”
我鄙夷的笑道:“人家專家又不傻,好好的金礦不挖爲什麽廢棄了你就沒想過?”
“爲什麽?”劉旺才問。
“水眼啊。”我指着礦場左側一個被木闆釘死的礦洞說:“礦下有金礦應該不假,但透水,挖下去要死人的,專家不敢讓人挖。”
李水點頭說:“沒錯,水眼應該就在礦洞裏,想要阻止那個天然形成的局就必須看看水眼的情況。”
“水哥,你這意思是要下到礦井裏喽?”劉旺才詫異道:“你也說那下面透水了,我們下去不是要完蛋,再說了,孫父是殺人兇手,我們還幫他幹什麽?”
“正派的風水師是不管這些的,就跟醫生也不會管病人是不是罪犯同樣得醫治,我們做我們該做的,我們碰上了,說明孫仲達不會死于這個風水局,但會受到法律的懲罰,我們把孫家地下那具屍骨挖出來,你覺得孫仲達還逃得過法律制裁嗎?就算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屍體爲什麽會在自家的地下,安啦。”李水輕松道。
在李水的帶領下我們說幹說幹,跑下礦場,進工棚裏找下礦的工作服換上,準備進入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