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我按照書中所說做足了,沒有任何纰漏,瞎猜也沒用,走,先去醫院看看再說。”
我們倆馬上趕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找到周開安,他憤怒的揪住我質問怎麽回事,我一時也弄不清楚狀況,幸虧劉旺才控制住了周開安,不然我都要挨打了。
等周開安冷靜了些我才說:“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你先不要激動,我要搞清楚怎麽回事,周偉濤情況怎麽樣?”
“剛做完手術,斷了右腿骨,有點輕微腦震蕩,醫生說休養幾個月就能恢複,我兒子要是有什麽事我一定饒不了你。”周開安狠狠道。
劉旺才問:“那那個寶馬車司機呢?”
周開安說:“這事的責任在那女司機,她違章逆行,我兒子爲了躲她,猛打方向盤側翻了。”
“是個女司機?”我嘀咕了句,意識到什麽了。
“那人呢?”劉旺才環顧四周問。
“還在樓下做包紮隻是輕微擦傷,沒什麽事,她說等下過來,還說會負責醫藥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周開安情緒不高的說。
這時候走廊拐角處突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穿着職業套裝,雙腿着黑絲的女人提着一個水果籃,風塵仆仆的朝這邊過來,這女人五官精緻,略施粉黛,身材火辣,是一個成熟性感的大美女,手上纏着紗布,但并不影響動作,确實隻是擦傷。
劉旺才眼睛都看直了。
女人徑直朝這邊過來了,周開安立即一怒而起,指着她說:“就是這個女司機!”
這女司機過來後,一臉内疚的說:“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那條路是單行道…;…;不知道大哥怎麽樣了,都怪我…;…;能讓我進去看看大哥嗎?”
周開安正要發火,我一把拽住了他,嘴角揚起笑意,對這女司機說:“你放心,周大哥沒什麽大礙,進去看看他吧。”
周開安掙紮着,還想去阻止,我隻好死死按住他。
等女司機進了病房後,周開安憤怒的瞪着我吼道:“你什麽意思?”
我拉着周開安站到病房前,讓他從門上的玻璃小窗往裏看,那女的站在床頭呆呆的看着周偉濤,臉上寫滿了内疚。
我笑道:“正所謂萬裏姻緣一線牽,冥冥中自有定數,一場車禍把姻緣給撞來了,你兒子的腿斷的值得啊,少說也得幾個月才能恢複,這女的心地善良,肯定會照顧到底,幾個月時間别說愛情了連母子情都培養出來了,老周,你等着喝兒媳婦茶吧,這兒媳婦你可滿意啊?”
“卧槽,這女的開寶馬又這麽漂亮,他有什麽不滿意的,易陽,改天給我也催催桃花吧,居然催來了這麽火辣的女人,我也需要啊。”劉旺才激動道。
“你就省了吧,已經爛桃花了,還需要催嗎?”我鄙夷道。
周開安臉上的憤怒表情漸漸化開,浮現出了笑容說:“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值,這腿斷的真值,哈,哈哈。”
“這事你别跟着瞎攙和,讓他們自己發展,肯定會見到成效。”我提醒道。
“明白了大師,太感謝你了。”周開安激動的握住了我的手。
“既然沒事我也走了,該去解決你三弟家的事了,他那邊的事比你的麻煩。”我說。
周開安問:“我侄女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我不便多說,隻說抑郁症很難根治,需要花點時間。
周偉濤的事讓我們虛驚一場,出了醫院後我們直奔紫霞觀過去。
我們在紫霞觀打聽了下,才知道這個道長叫蓋長天,因爲心術不正,專門修煉道家的邪門禁術,早在十多年前就被逐出了紫霞觀,現在下落不明。
這事一時陷入了僵局,我又給清薇子打了電話。
清薇子怪我太魯莽了,他說蓋長天既然刻意煉僵屍,肯定有取回的打算,也會有監控僵屍變化的手法,我将那瓶子拿離湖中蓋長天肯定有了察覺,但估計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現在我主動找上門調查,蓋長天馬上就知道是什麽人幹的了,這麽一來我們就陷入了危險當中。
我倒吸了口涼氣,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劉旺才一臉無奈說:“求神拜佛希望蓋長天還不知道吧,我就知道拿這東西沒好結果了,你真的是要把天捅個窟窿啊。”
清薇子讓我們不要在輕舉妄動了,凡事小心,等他龍虎山的道友趕到。
我和劉旺才隻能暫時放棄了這條線索,我想起了周晴那個神秘男友的事,問:“才哥,上午你查那男生,查得怎麽樣了?”
“被周偉濤車禍的事耽誤,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早上我還真查到了一些事,有些東西很奇怪。”劉旺才沉吟道。
“怎麽奇怪?”我好奇道。
劉旺才取出手機翻出了裏面的照片給我看,照片是一個系列的油畫,周晴是美術系的學生,這些油畫都是她的作品,這幾幅油畫都是以戀情爲主題的,人物形象也是一男一女,女的樣貌跟周晴很像,但那個男的卻是一張空白的臉,看着還挺詭異的。
“奇怪吧,不畫臉,這男的真的很見不得光啊。”劉旺才說。
“這更說明了一個問題,周晴其實很想向外界宣布自己的戀情,得到别人羨慕的目光,分享她的快樂,但又不敢這麽做,心中很壓抑,隻好借油畫表達心中的小秘密了,但在油畫上又不敢畫出男生的臉,這說明這男生的身份非常不一般啊。”我皺眉道。
“你還漏掉了一個細節,你沒發現這油畫上男生的穿着嗎?周晴雖然沒畫出這男人的臉,但無意中還是暴露了秘密。”劉旺才提醒道。
我盯着這一系列油畫中的男人穿着看了看,全都是那種中規中矩西裝褲和襯衫,皮帶款式也很老舊,都是那種中年人的穿着打扮,我有點明白過來了,說:“是個年紀很大的男人,不是男同學!”
“在大學校園裏,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劉旺才說。
“師生戀!”我和劉旺才異口同聲道。
如果是師生戀就解釋得通了,這老師在學校裏的地位肯定不簡單,一旦跟學生戀愛的事曝光,肯定會影響他的事業,在加上穿着打扮的年紀來看,十有八九是有家庭的,也怕影響家庭,所以才無法曝光這段戀情,周晴也在苦苦替他隐瞞。
“艹,周晴不是在自殺!真正想自殺的人,哪會好幾次都死不了被救這麽巧!”劉旺才反應過來了。
我也反應過來了,心驚道:“割脈自殺的人多少有點常識,不可能笨的割到靜脈,跳湖的時候肯定也會找沒人的地方,怎麽會有人剛好救了她,周晴三番四次的自殺是因爲心裏太壓抑,又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她無法忍受了,中間肯定跟那男的起過争執,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引起全校師生的關注,企圖逼那個男人承認她的存在!”
“但這男人太惡心了,完全不理會周晴的感受,從頭到尾沒出現過,既然有事業和家庭了還去玩女學生,真他媽大渣男,我劉旺才也雖然無賴,但也沒渣到這種程度啊,艹,惡心。”劉旺才憤憤道。
我示意劉旺才冷靜,說:“這隻是推測,也不一定是這樣。”
劉旺才說:“你不用說了,這是根據現有的線索推測出來的,又不是憑空編的故事,應該接近了事實,一定要把這渣男揪出來,公之于衆,讓他身敗名裂!”
我也很想這麽做,但又覺得這麽做對周晴也不是最好的選擇,沒錯,這樣是能懲罰了這個男人,但周晴的名譽也會受到影響,對她以後的生活影響很大,傷害說不定比這男人都大,況且這件事也不是現在的重點,如果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我把想法跟劉旺才說了下,劉旺才不快道:“你的意思是就這麽放過這男人?”
“不,我隻說把傷害降到最低,周晴雖然被僵屍鬼胎纏身需要我們幫助,但也因爲這男人的事導緻了抑郁,确實也有抑郁症,所以也需要這男人出面來化解,解決周晴的問題需要雙管齊下!”
劉旺才聽我這麽說才冷靜了一些,同意了我的看法,但現在又出現新的問題了,範圍雖然縮小了,但大學裏那麽多老師,有地位的也不少,要确定是哪個還是比較困難。
我反複翻看着油畫照片,終于發現了一條線索,雖然幾幅油畫上的衣褲都在變化,但有一個細節都是一樣的,有了這條線索,幾乎能直接把這男人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