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倒是有點好奇,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看起來不像表面那麽簡單。
大概是明苑的眼神太過專注,不遠處的榮笛覺察到她打量的視線,移目看過去。
隔着河岸,兩人四目相對。
榮笛在看到明苑時,他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長這麽好看。”榮笛喃喃自語。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離憂子已經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來了。
“榮笛,你果然在這兒?”離憂子第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榮笛的身影,趕緊邁着步子,朝他快速跑去。
榮笛聽到離憂子的聲音,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看着向他跑來的離憂子。
榮笛一雙含笑的眸光,盯着離憂子。
“榮笛,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離憂子一看見榮笛,便想起上午發生的事情,那可真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丢這麽大的臉。
“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想我了。
”榮笛環着手臂,含笑看着累的氣喘籲籲的離憂子,她身上的肉,随着她身體的動彈也跟随動彈。
離憂子聽到榮笛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像是吞了蒼蠅似的,難以接受。
“你做什麽鬼夢呢?我就算死也不會想你的?”
離憂氣急敗壞開始跺腳。
榮笛斯條慢理道:“是嗎?”他的目光從離憂子身上劃過,眼神中帶着極大的興趣。
“把我的錢還給我。”離憂子胖乎乎的兩隻小手插着腰,給榮笛要錢。
榮笛雙手一攤,“你看我這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你……”離憂子氣的直跺腳。“沒錢,抓你也是一樣的。”他當即讓身後的仆人抓住榮笛。
榮笛含笑看着他們,在自己快被碰到的時候,他腳尖點地,身子靈活的躍到别處。
“離憂子,我們改日再會。”他的話一說完,身子靈活的跳躍幾下,消失在離憂子的視線當中。
“榮笛。”離憂子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再一次氣的無可奈何。
離憂子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無奈的回了城主府。
榮笛借着力量,走了沒多遠,便停下來,他眼神微凜,停住腳步,“出來吧。”
他的聲音緩緩而落。
明苑慢悠悠的從他的身後出來。
“你是什麽人,跟着我幹什麽?”榮笛認出明苑,就是剛剛在河岸的絕美男子。
明苑悠悠然道:“我什麽時候跟着你了?”她并不承認。
榮笛蹙着眉頭看着明苑,俨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
還未等榮笛說話,明苑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愣在原地。
“你這麽做,離憂子可不領你的情。”明苑含笑看着他。
榮笛一臉嚴肅,對眼前的人不敢露出一絲絲輕蔑的表情。
“你什麽意思?”
他心中微微一動,心中有什麽好像裂開似的,他想要隐藏的秘密好像要被人揭開了。
明苑慢悠悠的走了幾步,沒有直面回答榮笛的話,反而說道:“你這種方法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用。反而會毀壞他的身子。”
榮笛聞言,瞬間不敢輕視面前的明苑。
“你知道多少?”
明苑從看到離憂子的第一眼,便知道他身手中毒,而這種毒素加劇了他身體的肥碩能力,簡單的來說,離憂子以後會一天比一天胖,最後,身體可能因無法承受巨大的力量,而爆裂。
榮笛應該知道離憂子中了這種毒,便想着用偷錢的方式,讓離憂子鍛煉。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這種方法,可能會弄巧成拙,加大離憂子的病情。
“這怎麽可能?”榮笛聽了明苑的一番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差點害死離憂子。
如果離憂子真的因爲自己而死,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離憂子之所以中毒還是因爲他。小時候離憂子和榮笛是很好的朋友,兩人幾乎到了同吃同睡的地步。誰也分不開誰。
那時,他們年紀小,什麽都不知道。
榮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回來一顆淬身草,以爲它是株野草,也沒有多想,便放置一旁,沒想到卻被離憂子看到了。
離憂子拿着它玩了一會兒,随着他和淬身草的接觸,它的毒素已經慢慢的侵入他的身體。離憂子的體重也在衆人的眼中一點一點的增加。
榮笛知道了原因,便想法設法想讓離憂子減下肥胖,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想出的辦法會威脅到離憂子的性命。
榮笛目光灼灼的看着明苑:“你是不是有辦法,救治離憂子?”
她既然能看出離憂子中了淬身草的毒,那她一定知道解毒之法。
明苑點點頭,“我自然有辦法。”
不過是小小的淬心草,明苑還不放在眼裏。
榮笛臉上一喜,一臉欣喜的看着明苑,但是仔細一想,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你的目的是什麽?”
榮笛不相信她會無緣無故的說離憂子的病情。她肯定還有别的目的。
明苑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也省的她浪費口舌。
“我可以幫你救治離憂子,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明苑向來不是什麽善人,也做不出來無償。
“什麽條件?”
明苑道:“我要你跟着我。”準确的來說,他是看上了榮笛的那一聲好輕功。
榮笛一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明苑還有這樣的愛好,臉色有些掙紮。
“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明天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來找我。”明苑将别院的地址交給了榮笛。等他想清楚了可以直接去找她。
明苑不等眼前的人回應,她縱身一躍,頓時消失在原地。
榮笛還在原地傻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遠處的長街上,挺着肥碩身子的離憂子還在街上逛着,嘴裏年年有詞。
離憂城主隻有這一個兒子,自是寵溺的很。
他低頭從懷裏拿出數十個荷包,這些都是他從離憂子身上偷回來。可惜了,離憂子一個也沒有拿回去。
“我會把你治好的。”他低聲言語,這些事他欠離憂子的。也是時候還給他了,這一刻他突然有股從未有過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