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什麽辦法能阻止紀天的終極飛車社來九裏搗亂?”
“我跟他比賽摩托車。”
“不,絕對不行。”秋語急了。
她擔心千夜出事。
紀天是個很瘋狂的人,玩車入迷,技術很好。
市報刊上關于紀天大街上飙車撞殘人的消息不止一起。
千夜說道:“馬賽前輩,秋語,我如果不答應紀天,我們今天九裏的街道就會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賽車,八車道的主幹路線也會被堵住。而且,他們是合法在路上。”
馬賽說道:“千夜,你想怎麽做?”
千夜道:“馬賽前輩,我答應跟紀天比一場摩托車賽,他就不來九裏搗亂,所以我想現在就進入交通執政官的街道障礙特種訓練模拟艙。”
“你現在想訓練街道障礙技術?”
“是的。交通執政官的障礙訓練模拟艙是最好的技術訓練,我想先找回自己的手感,還有喚醒身體的比賽适應性。”
“你以前訓練過障礙特種駕駛麽?”
“當然,我以前也是終極飛車社裏的成員。怎麽,你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麽?黑夜閃電就是我。”
“沒聽說過。”
“那你太不了終極飛車社的情況了,馬賽前輩。終極飛車社的前身是我們一幫街頭跑酷的初中生發起的,後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從街頭跑酷高手到滑闆高手,然後是市七中自行車特技團隊的加入,漸漸的摩托車飙車愛好者和業餘汽車賽車愛好者們都紛紛加入。經過三年的飛速發展,去年才确定名字爲終極飛車社。”
“飛車社裏的成員,包括了街舞冠軍、跑酷自由人、自行車騎行團、摩托車特技高手、越野賽車的業餘愛好團隊。自從紀元和他的豪車隊成員加入後,因爲每一周都要進行地下暴力賽車,賭注非常高,爲了勝利紀天不擇手段,非常嚣張,我和我的一幫窮人家的兄弟跟紀天的豪車團隊起了很嚴重的沖突,于是我們選擇了退出。”
“暴力比賽方式?”
“對,紀天很喜歡暴力摩托車賽和暴力汽車賽,不過他最喜歡的是暴力摩托車賽。”
“那比賽是什麽樣的一個規矩?”
“摩托車手可以在比賽中攻擊對手,除了不許用刀和槍外,短棒甩棍,鐵鏈鐵尺都可以,車手還必須要帶一個後座攻擊手上場。”
“你參加過這種暴力摩托比賽嗎?”
“沒有,我反對這種暴力比賽方式(千夜瞄了一眼正義單純的秋語),但不能否認這種方式非常的刺激,我也曾想過去參加比賽(其實是非常的想),隻是第一交不起比賽的賭注,第二也買不起全副武裝。比如手套,就得購買特制軍品防割手套,就是那種刀子亂砍亂刺都無法損傷半分的軟甲鋼絲手套。頭盔也要特種的鋼盔,當然軍品最好,紀天的鋼盔就能抵擋9毫米手槍子彈的近距離點射攻擊。還有護腿護肘護胸的陶瓷軟甲,都價值不菲。暴力賽一周一次,赢了的車手單是獎金都不低于一百萬。加上賭注的百分之二十五的抽成,一次收入幾百萬也是有的。”
“超過一百萬的獎金?”馬賽的眼睛立即瞪圓了,“老子做交通二級執政官,二十年也賺不了一百萬啊。千夜,如果你擁有最好的手套頭盔護具還有執政官署裏最好的甩棍等武器,你有把握赢紀天麽?”
“可是我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你放心,我能幫你弄來這些東西,還有城市安全官們秘而不宣的最好的猛士摩托車,我的表哥是雎鸠市的二級安全官,我問他借一輛猛士一點問題都沒有。千夜,我要你赢紀天,赢來的錢,我們一人一半。”
千夜聽到傳說中的猛士就已經大喜過望,他激動說道:“好啊!”
馬賽也興奮不已,跟千夜擁抱。
兩個人都有找到了爛兄爛弟的感覺,所謂臭味相投,相見恨晚。
秋語愕然,說道:“馬賽前輩,千夜哥,你們兩位是執政官身份呢,竟然在執政官署裏商量去參加非法的暴力摩托比賽?紀天他們的地下賽車如此猖獗,我們既然知道了,就得上報官署,讓領導們安排力量,把終極飛車的非法賽車人員們一網打盡。”
馬賽說道:“秋語,紀天的老爸是雎鸠市的最高特級事務官,是我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你要舉報紀天的地下賽車,我們的老大就得向紀天的老爸紀行報告,你說紀行會親自下令去抓自己的兒子紀天嗎?”
千夜說道:“馬賽前輩,隻要我們三人好好合計,紀行也不可能隻手遮天,我有個好主意,能把紀天一行人給一網打盡,就算紀天的老爸出面也救不了紀天,因爲鐵證如山。”說這話的時候,千夜沖馬賽眨了一下眼睛。
馬賽果然很賤,立即明白了千夜的心思,他立即做出深刻的檢讨狀态,先歎口氣,然後毫不留情的展開了自我批評,說道:“哎,這次要不是秋語同學,我差點錢迷心竅撺掇着千夜同學去參加非法的暴力賽車了。我做交通執政官多年,思想覺悟明顯倒退了啊。這一點,我要向秋語同學好好的學習。不過,講真,如果事前舉報,也許紀天比我們還要先得到執政官們如何部署的消息。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做,必須從長計議,以保證萬無一失。”
千夜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有個好計劃,就是今晚跟紀天暴力摩托車比賽,然後在比賽中人贓俱獲,抓住紀天。”
“好辦法!釣魚執法,我喜歡。紀天是魚,而千夜就是最好的釣餌啊!”馬賽豎起大拇指裝模作樣的贊歎,“爲了确保把紀天的那幫人一網打盡,最好是跟他們提高賭注的比例,并在圈子裏大肆宣揚。這樣,紀天的那幫人才會被吸引,然後全部到場。比賽前,我們要在比賽場子裏安排好自己的便衣執政官,外圍的執政官則堵住所有的道路出口,來個甕中捉鼈,把紀天一幫人全部抓住後,才把消息上報給城市事務官,等到紀行得到消息要想救紀天也已經不行了,人贓都在,鐵證如山,紀天和紀行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秋語聽得全神貫注,絲毫不覺有詐:“釣魚執法,果然是好主意!隻是,千夜哥,你是昨晚就跟紀天約好了比賽的麽?”
“是啊,我昨晚不答應和他比賽,他今天就要來九裏搗亂。他們幾百輛車堵住九裏街道,不闖紅燈不違章,慢慢開,我們九裏的整個交通就會陷入癱瘓。而且,他們可以天天來。”
秋語咬緊了嘴唇。
難怪昨晚千夜哥吃完飯就叫她離開,原來是千夜哥要打電話給紀天幫助解決紀天要找她麻煩的事情。一定是千夜哥答應了跟紀天賽車,紀天也才答應不再找秋語的麻煩。
都怪自己,害得千夜哥不得不跟紀天賽車!
秋語的眼睛起了水霧,
而另一邊,兩個憧憬着發财的家夥卻是相視一笑,他們的心情很愉快。
他們釣魚執法是假,要跟紀天比賽是真。
赢了就是一百多萬的獎金,百分之二十五的賭注抽成,抵過馬賽辛苦上班一輩子的收入。
而千夜,真正的理想不是做一名除暴安良的執政官,他的理想是發大财,做富翁,娶木夕。
雎鸠市的地下賽車早就有之,并不是紀天首創。這就是城市中的一道陰影,有陽光就肯定會有陰影,這就是世界的兩極,就好像美與醜,千夜可并不認爲憑他們就能掃掉雎鸠市曆史悠久的地下賽車。
這時還很早,其他執政官都還沒有來上班,另一邊,可愛的艾咪正蹲在一級執政官石原的辦公桌上上網。
她把石原的電腦裏的文件都掃描學習了一遍,執政官署裏的資料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都看了,然後就開始上網繼續學習這個時代裏的知識。
作爲白金左手送給千夜的第二款露西,艾咪有個比前輩露西更強大的功能,就是學習。露西也知道學習知識,不懂的時候也會聯網搜索數據,以找到最佳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不過露西的系統裏沒有主動學習這個程序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