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俠,隊伍系統有通話請求。”黃傾國沖着蕭泉低聲說道。
此時的他,背負着一大捆重重的怪物殘骸,但卻表現的毫不費力——升到一級後的胖子,各個屬性值都已上浮,若這時,他能夠穿越回災變前,拿一個奧運會50米冠軍應該是灑灑水。
“滴!”仍舊在緩慢回複疲勞值的蕭泉,接通了隊伍通話系統——未免戰鬥時被外物打擾,蕭泉僅給邵本初開通了無申請即時通話功能,其他隊員就需要發起申請,通過他的允許後才可通話。
“蕭爺,外面現在都已經亂了!”永夜之章傳出薛東的急躁的喘息聲,他好似正處在人群之中,身後的雜音鋪天蓋地,蕭泉聽了兩遍才聽明白。
邵本初冷靜問道:“什麽事情,慢慢說,說清楚!”
原來,徘徊在交大門口的薛東,除了不時回安全區,查看交易小巷裏有沒有新出的貨物外,其餘時間,爲了保持和蕭泉等人的通話暢通,他都一直找個大樹安份的窩在上面的?(隊伍系統通話有距離限制,超過2千米則便不可使用)
但就在剛剛,接連不斷的人群,烏泱泱的從他腳下快速跑過,這讓他一度以爲安全區淪陷了!
直到他看到出售給他元氣球的那個破産攤主,他才從對方機槍般的語速中知道限時任務的存在,這不得不讓他對邵先生的先知先覺大爲驚歎——邵先生大才啊!提前準備了兩套方案!
“立即執行B計劃!既然主神已發布了限時任務,那麽高博的坐标你應該已經清楚了,我就不再多說了,另外,”邵本初對着通話系統冷聲道,“薛東,我已事先告訴過你,遇到這種情況可自行決斷,無需再次申請,如果我們此時正在戰鬥,那你是不是要一直等到我們戰鬥結束?!”
“是是是!我錯了,我這就去!”薛東心裏不敢有一絲埋怨和解釋,他知道,自己太過謹慎的性子很讓人反感。
但小心無大錯嘛,災變前,在他出獄的時候,勞改所的政委就告訴過他,今後想找一份不被開除的鐵飯碗,就要長跟領導多請示多彙報來着……
聽到隊伍通話系統的那頭被挂斷,蕭泉一手耷拉在姚斌肩膀上,費力的邁着步子:“我說癱子,你覺得薛東這次去,能撿回來什麽好東西不?”
同蕭泉并排前行的邵本初,一邊用念力驅使着輪椅,一邊依舊緊盯着手中任務坐标儀:“A計劃被我們一次性消滅三個任務目标,這說明主神是要下決心殺死高博的,那麽高博此時面對的家夥,多半會活下來,薛東這個人很機靈,加上他那個專門用來逃跑的技能,應該問題不大。”
說起B計劃,時間又得回到出發前的那晚……
“我有把握能夠完成高博任務的原因在于,我得到幾條信息!”邵本初看着同自己研究完天書新功能後,就開始搖搖欲睡的蕭泉,輕聲道。
“第一.高博在圍攻人類聚集地時,主神就通過鐵山發布了除掉他的任務,被我領取後,人類聚集地中,被主神新增的執行者與此同時,也下達了引爆炸彈任務,最後兩邊任務完成的都很成功,我們摧毀了高博的病毒原液,高博失去了自己的喪屍大軍,而他自己肯定也受傷頗重!”
“這是我所知的主神首次主動出擊,意圖快速消滅一名人類!這很值得玩味。”
“第二.作爲補償,我們曾經得到過,可以暫停高博任務的選擇,但随後沒兩天,卻又被告知要強行開啓任務——主神如此反複,很說明問題!”
“我很懷疑,這是主神同高博之間沒有達成妥協,簡單來說就是談判失敗,高博不同意主神的要求,依舊選擇進行自己的實驗,而主神認爲高博是在挑釁他的權威,或者說高博在做的事情,威脅到主神的統治力!”
“因此,主神肯定不會容忍,肯定會在我們進行第二環乃至第三環任務的時候,對高博百般阻撓,以此來拖延他救援的腳步,好讓我們的風險值降到最低,最終幫助他消滅高博!”
“第三點,我從至少三名逃難到安全區的攤主嘴中确認了一件事情——高博此時應該在追殺某一個人,或者說是怪物!”
“高博的行進路線,一直在不遠離交通大學的位置附近環繞,這就說明高博所做的事情,跟他兒子有密切關聯!甚至就是他以自己兒子作爲試驗體!”
邵本初突然大聲道:“結合以上三點,我并不難得出以下結論——
1、高博的實驗是主神所不容的。
2、主神由于某些原因,無法親自出手,必須要用玩家來對付高博。
3、高博在主神要抹殺的情況下,很可能以他兒子作爲實驗體,繼續進行主神所不容的實驗。”
“但是!在兒子随時可能會遇險的情況下,高博仍舊拼命追殺一個人,那麽我們可以認爲這個人或者怪物,對他的實驗肯定有決定性的因素!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按照任務順序順利進行的同時,發現主神在給高博施加的障礙後,立刻派人前去從高博手裏搶走這個人!”邵本初眯着眼睛分析道。
看着恢複神智的蕭泉,邵本初總結道:“我把這次任務,稱之爲B計劃。”
…………
就在邵本初安排薛東執行B計劃的同時,另一邊,劉盲所處的廢墟堆,已經形成一片戰場!
項軍一人手執長刀,拼命的砍殺每一個他見到的喪屍,他知道,自己等人已經逃無可逃,那種實質般的危機感如芒在背——周圍已經是喪屍的海洋了吧?
他身後不遠處的綠毛,在看到第一隻喪屍出現後,就閉眼大叫要阿福帶他走,他那還沒來得及穿上褲子的下身,耷拉着一坨蔫吧的事物,在白日的空氣中,顯得尤爲渺小……
這邊的劉盲,根本不在意身周湧動的屍潮,他滿眼裏都是自己所愛的女人。
這會兒,他剛把衣衫不整的啞姑抱進一間破敗的小屋裏,劉盲用力撕開貼身内衣将啞姑勃頸、大腿上,被綠毛撕咬破的傷口包紮起來……
“狗曰的綠毛龜!”劉盲看着眼前剛被他包裹好的女人,咬牙切齒道。
他使勁的捏了捏鷹鼻,雙手緊緊的抓住啞姑的肩膀,恨聲道:“啞姑!你在這兒等着,我這就去結果了那個狗B玩意兒,然後帶你逃走,咱以後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過日子了!”
把房間内雜亂的衣物抓抱過來,蓋在啞姑身上,劉盲來回幾次後,看到女人已被他堆的看不到任何身子,才從後背抽出一把彎刀,掂了掂後,咬牙切齒的竄身走出小屋。
待劉盲走出來時,剛剛還寂無人聲的廢墟已成爲修羅地獄!
擡眼望去,遠處被喪屍裏三層外三層圍城鐵桶一樣的地方,那裏正是那個毀容男人的所在地——看來,那家夥才是被追殺的主要目标啊,要不然,爲什麽我旁邊的那個慫包就沒喪屍去搭理?
劉盲斜眼看向綠毛,此時這個家夥早無往日的趾高氣昂,年約16歲的小男孩根本沒見過這屍山血海,這會早就跟鹌鹑一樣縮成一團,沒系好的白色褲子上,已經被尿液浸濕了一大片。
看到這個小男孩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劉盲反而不想動用自己的技能,這滿值的元氣槽還是留着帶啞姑跑路的時候再用吧!
隻見他大踏步向綠毛走去,一把抓住他的綠發将其薅了起來。
劉盲掄圓了胳膊,沖着閉着眼娘們一樣大喊大叫的綠毛嘴巴上就是一頓猛扇……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碰就碰的!”劉盲将綠毛拎到自己眼前,他眯着眼盯着眼前的這個鼻涕橫流的家夥,心中一頓厭惡,他厭惡自己爲什麽無能,無能到讓啞姑背這個癟犢子給活生生欺負了三四天!
想到這裏,劉盲朝綠毛濕透的褲裆上看了眼,陰邪的笑了笑,他用手拍拍綠毛腫成豬頭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拿人練手了,也不知手生了沒有,呆會試完記得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