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友就給我出主意,這樣找,怎麽找啊?你去找領導,他們要是走了,應該和領導說過什麽,順便看看賬結了沒有?不管是自己走的,還是被領導開除了,領導都是知情者,”
“我就相信了這個工友的話,去找工地領導人,這個工友告訴我:“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明白嗎,如果說過出去我就遭殃了,”人家是好心幫我,我當然不能出來,”
祁峰連忙問:“這個工友叫什麽名字,你隻知道嗎?”
這個我哪知道啊,好想聽聽别人喊他老夏,
祁峰轉身就對徐徐說:“等會兒我們就到工地上找老夏,”
風**媽說:“好像不在了,有兩個月沒有見到老夏了,”
祁峰吃了一驚:“不會又是一個失蹤者吧?”
徐徐連忙說:“等會兒就審工程經理,”
風騷忙說:“工程經理被你拘留了?”
徐徐道:“”“不是拘留,是拘捕,”
“以什麽理由,拘捕他?”風騷有些吃驚,漏網了一個,又被抓了,這回真的辦正事了,就問了一句:“這位警官,你是剛來的吧,”
徐徐說:“來到我們公安局還不到一個月,已經破了幾樁大案要案了,”
祁峰笑了笑:“别聽她,多數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有的是同志們集體的功勞,說起來慚愧,報道那天接的案子,到現在還沒破呢,慚愧了,風騷啊,你這案子不是太複雜很快就會破了,今天懷疑工程經理,就是讓他辨認幾具屍體時,發現了破綻,後來,又在他的手機上發現了你給他的微信,”
風騷不好意思了:“想不到,你會知道查這個,”
“一開始我也糊塗了1,在幾具屍體上,卻查不到同樣的微信,采用技術恢複也沒有用,我就知道,隻有使用三D技術消除才不留痕迹,我就想到了你,好了,我還得問嬸子,幾個問題,你們這個問題,,慢慢再說,”
到現在,風騷已經完全信服祁峰了,隻得站到一邊,聽祁峰怎麽樣處理案情,
“嬸子,你接着說,後來是怎麽找他們領導的,”祁峰還是接着話題問,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董事長,都是工程經理接待的我,”風**媽回答說,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最熟悉的了,
“從你第一次找他們,是怎麽說,後來怎麽說,到現在又是怎麽說,是不是千篇一律?還是在不停的變化,”
風**媽想了想說:“他們每次的說話都不一樣,也有不變的,那就是,丈夫,兒子的失蹤,與他們無關。第一次找到他們,工程經理态度很蠻橫,根本不理我,還罵我:誰知道,你男人,幹什麽去了?你這個死老婆子找我們幹什麽?滾,”
“人在你們工地上不見了,我不找你們找誰?”我就是抓住這句話,死活不讓他們,
然後,工程經理就不理我了,幹脆不跟我說話,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是在工地上到處走,到這邊指手畫腳說兩句,到那邊又罵了幾個人,就是不理我,沒辦法,我就來個腚後跟,他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我就跟着他到處走,他到食堂吃飯,我就跟到食堂,他買來的飯菜,我端起來就吃?我不吃飯?我傻呀,不吃白不吃,罵也好,打也罷,我就是跟着,不解決問題,我就不走,
工程經理後來才說:“你這個死老婆子,真是太煩人了,要不然,你就報警吧,我們沒辦法處理你的問題嗎?”
“我不報警,要報你們報,”風**媽知道自己沒有證據,報警也沒有用,
後來,他們真的報警了,警察也來了,查了一陣也沒有什麽樣子,最後告訴我:“大媽,這年頭,工地的人頭管理,不是太嚴,打工的人們,來去自由,,你的丈夫,你的兒子說不定道别地打工去了,這也說不定啊,你們要是到别地打工也不一定哦,”
“不可能,我的男人不會離開這麽久的,下班以後,超過一個小時不回家,就必定給我打電話,這都幾天了,一直沒有打電話,我估計他們就是在工地出事了,你們把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在沒有出來之前我就找他們,交出我的男人我的兒子,不交出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工程經理到:“警察你們聽聽,我們遭賴子了,”
一個警察說:“你們工地上就安排這個老婆子做點事吧了,老公,兒子都不見了,怪可憐的,在生活有點着落的情況下,慢慢地找吧,”
工程經理說:“這是警察同志要我們安排你做點事,與你的兒子,老公的失蹤無關,我們完全出于人道主義的精神原則,幫助你渡過目前的難關,其他事不要再找我們了,找我們,我也不管,找的領導煩了,打掃衛生,就不要你了,”
”就這樣,我就在這個工地做個清潔工了,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在給他們領導添麻煩。說起來工程經理,還應該不算壞人吧,”說到現在,風**媽居然誇起來工程經理了,可能是給留下了好印象,最後的結論是:“最起碼,沒有那幾個人壞,”
風騷道:“媽媽,你錯了,大錯特錯了,工程經理就是殺害父親,哥哥的兇手之一——恐怕還是最重要的兇手,也就是說,是主犯。媽媽看人不能看表面,”
“這麽說,爺兒倆都死了?死了?”風**媽又要哭了,其實她的心裏已經不指望爺兒倆還活着,隻要還活着,風聲緊,想方設法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的,隻有死了才不會打電話,現在一聽說,真的死了,還是忍不住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