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看出來,趙瑤文的臉上雖然有些木讷,但看不出是傷心,還是難受,臉上的表情擠出來一樣,表情極不自然,好像是在極力掩飾自己,不管怎麽說,祁峰沒有看到趙瑤文的臉上有淚水,就連淚痕也看不到,真是怪事一樁。
自己的男人出了車禍,怎麽滴也該掉幾滴眼淚吧,趙瑤文的臉上,不但沒有淚花,居然還沒有淚痕,難道自己的男人死了,還有好心情梳洗打扮?
祁峰雖然有懷疑,但是沒有什麽确鑿的證據啊,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呀,自己的男人死了,老婆不悲傷,最多說明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說明不了其他問題,不能肯定牛皮沒有死,問題肯定是有,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祁峰推着屍體不緊不慢的行走着,在經過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時,祁峰估計這個小男孩就是牛皮的兒子,祁峰推着牛皮的屍體經過小男孩身邊時,他居然看都沒有看牛皮一眼,好像還有笑的樣子,祁峰就小聲問了一句:“小朋友,你爸爸死了,你不悲傷嗎?”
小男孩嘴巴挺快:“他不是我的爸爸,”
“啊——”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小孩子爲什麽這樣說?
趙瑤文一把拉過小男孩:“你胡說什肯定麽?”“啪啪”就是兩巴掌,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不要放在心上,”祁峰晃了晃頭,推着屍體緩緩而過,心裏已經有數,這個屍體應該不是牛皮本人了,
屍體推進了火化房,祁峰立即說:“通知你們領導人過來,這具屍體有問題,可能涉及一起謀殺案,”
一聽說,屍體可能涉及一樁謀殺案,火葬場大小領導,一個個都火速趕到現場連聲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你别急,”祁峰囑咐他們:“這屍體暫時不能火化,你們先等等,我打個電話,看看領導有什麽指示,”
随即,祁峰撥通了徐徐的電話:“徐組長,牛皮之死,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真的有問題,而且是,牛皮的兒子說,這個屍體不是他的爸爸,那麽,這具屍體是誰?那就涉及到一狀謀殺案,再看趙瑤文的臉上也沒有悲傷的表情,牛皮應該還沒有死——”
“我馬上向二位局長彙報一下,當晚調查劉不住時,還是鄭局和我一塊去的,”
“我的意見是:立即兵分兩路,一路去牛皮家,一路趕來火葬場,人必須多來一點,我怕家屬的情緒一旦失控,後果難以預料,”
“你先不要采取措施,我跟局長彙報一下,”
“好吧,你去吧,我暫時找借口拖延時間,暫時不讓火化,”
“好,我去彙報了,”
祁峰放下電話就對火葬場的大小領導說:“你們就對那些家屬說:火化爐出現點問題,火化暫停,請家屬們,稍安勿躁,馬上就會修好的,”
一個領導立刻走進家屬區,:“有請大家冷靜一下,有個問題向大家彙報一下,火化爐出現點問題,我們會盡快的組織修理,”
:“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修複?”
“不會太長不會太長,請大家稍稍等候一下,”
家屬們的情緒雖有不滿,在領導的勸說下,也逐漸平複下來,火葬場的保安們,也開始慢慢的聚集到火化室,聚集到家屬區,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火化室裏,祁峰正在緊張地對身體進行拍照,然後又對屍體進行仔細檢查一番,發現頭部有傷,牛皮又是因車禍而死,不好斷定着頭上的傷,是車禍所緻還是人爲所緻,自己連忙又給法醫常短打電話:“常法醫,請速來火葬場,這裏有突發情況需要驗屍,”
“祁峰同志,我去火葬場可不是驗屍,一般都是鑒定傷情,你不要弄錯了,”
“我沒有弄錯确實需要驗屍?時間緊迫,速來速來,”
“好吧好吧,案情就是命令,我立刻趕去。”
徐徐立即向二位局長作了彙報:“牛皮之死真的有問題,祁峰已經在火葬場發現了端倪,正要火化者,不是牛皮本人,請求領導指示,”
符局一愣:“牛皮這事,我還不懂是怎麽回事,”
“這是我和徐徐在追查劉不住的情況時,發現了牛皮拿走了劉不住的遺囑,我們就跟蹤過去,看看牛皮拿走遺囑是跟誰聯系,結果發現,牛皮在半路就出了車禍,劉不住遺囑就沒有了,當天夜裏就死了,劉不住遺囑就成了謎?”
“現在發現,死者不是牛皮?”符局似乎明白了,牛皮之死就是一個騙局,
“怎麽辦?祁峰再等領導的指示,再開展下一步工作,”
“祁峰有什麽意見?”鄭局仔細打聽徐徐,
“祁峰的意思就是:立即分兵兩路,一路去火葬場控制控制相關人員及屍體;一路去牛皮家手,查找牛皮,”
“好,徐徐,你帶領一組警察趕去牛皮家進行搜查,我帶領幾個組的警察,趕去火葬場支持祁峰去,局座,陽光酒店還得交給你了,”鄭局當機立斷,下達了命令,
符局說:“你們去吧,陽光酒店的事我就全權處理了,”
鄭局揮揮手:“出發——”
火葬場裏,祁峰還在緊張的勘查着,看相貌,這人與牛皮确實像,但是,那個小男孩爲什麽說不是他爸爸?問題在哪兒?
終于,的祁峰在耳朵旁,脖子裏,發現了一條縫,用手扣了扣,不是傷疤,慢慢的卻揭起了一層皮,慢慢地往起揭,卻把整個臉皮揭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怎麽會這樣?火葬場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揭開了臉皮,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也就是,一個陌生的人被貼上了牛皮的塑膠臉皮,就冒充牛皮被送到了火葬場,要不是祁峰及時趕到,這個人就永遠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常短一步跨了進去,一看祁峰手裏,提着一張臉皮,不由得:“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