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局聽出了高院長的話外之音,就把電話遞給了祁峰:“這個問題,你來回答高院長的問題,”
“好,我來說,”祁峰點點頭,就從符局手裏接過了電話:“高院長,我是韓風被害案的偵辦警察,我就不拐彎,直接說我的意見了,不足之處請領導指正,”
“就應該直接說,我們尤其歡迎直率的人,有話就直說,”
“一,洪五月可能不是韓風的親媽;二,洪五月可能與韓風被害案有關聯,我們今天已經正式将洪五月列爲嫌疑人,進行調查,以上兩個問題,無論哪個問題成立,洪五月都不能分割韓風的财産。”
“第一個問題,其實就在證明他媽是他媽,我們不能犯這樣的錯誤,不予采納,第二個問題,确實很嚴重,我們可以暫停審理此案,等候你們公安局的結論,”高院長對祁峰的意見,也提出了不同意見,
“高院長,你是不是有點兒過于自信了?還沒有聽清楚我的理由,就這麽否定了我們提出的問題,最起碼要聽聽我的理由吧?”祁峰對高院長的意見很反感,
“我不需要聽理由,媽媽的問題不需要證明,這是我們的原則,”高院長并不理會祁峰有沒有理由,
“如果,這個媽媽是冒充的呢?你們也不問了麽?”祁峰有點兒生氣了:“你就是一個院長,也不能如此武斷吧,如果是韓風的媽媽,能在韓風剛剛五歲就離開韓家嗎?從此就連一個吻也不給韓風嗎?就連韓風結婚,就連一句祝福的話都不說嗎?小穎被綁架了,作爲奶奶就連一句打聽也沒有,就忙着起訴分割遺産嗎?你怎麽就不想一想其中的原因呢?”
一連串的質問,把高院長嗆得半天說不話來,就連符局,鄭局聽的都覺得有點兒難堪,幾次想阻止,祁峰都堅定的擺手,不讓鄭局說話,
可是,祁峰的話還沒有完:“尊敬的局長,我不但要阻止你們,審理洪五月的訴求,還要調查一下代理律師的問題,”
“查律師?律師是我市有名的律師,我的同志,你過分了吧,你這樣做是不時違反了有關規定?”高院長覺得自己抓住了這個咄咄逼人的警察的錯誤了,
“必須查,院長大人,我也不得不提醒一句,希望不要再這個問題上栽跟頭,”祁峰還是沒有任何客氣:“請法院通知該律師到法院,請該律師帶上洪五月給他的定金,這筆錢可能涉嫌一筆贓款,”
“贓款?”高院長有些傻了,這個問題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再說了,查律師的收費,也不是法院的職能吧,但是,要看看律師收的錢,似乎也不爲過分吧?就答應了祁峰的要求:“好吧,我讓經辦人員通知律師,按你的要求,到法院來,你們也快點到法院來,”
“我們現在就過去,”祁峰把電話遞給了符局,:“我們過去了,二位領導。”
鄭局囑咐道:“到了法院,說話時,語氣要緩和一下,不要硬邦邦的,要記住,軟能克剛,”
祁峰道:‘我會的,徐組長,我們走吧,帶上查獲的那筆贓款:我敢說,律師收取的費用,人民币的編号,就在那筆髒款中間,而且在武德之後,張旺财之前,’
徐徐站起來就和祁峰一起出去了,
看他們走出了經理室,符局對鄭局說:“祁峰是有點本事,但是鋒芒畢露,還是年輕氣盛,這樣的脾氣不改改,遲早要吃虧的,”
鄭局說:“有機會我們就多提醒提醒,他會改的,祁峰會成爲一個合格的警察的,”鄭局對祁峰充滿了期待。
“要說你說吧,我可不敢說了”符局搖了搖頭:“剛才,就這麽一張口。一張口,他就給你一個嘴巴子,真的不敢說了,唉,就是太年輕了,任性啊,”
很快,徐徐,祁峰就帶上了贓款,趕到了法院,趕到時,洪五月的代理律師已經在等候了,說有警察要調查他覺得可笑,真是一個不懂事的警察,那天抓到你的把柄,就把你帽徽領章摘了,看你,還猖狂不猖狂,
二人走進了法院接待室,大家都起身給徐徐打招呼,沒人給祁峰打招呼,畢竟祁峰是剛剛報道的新兵,法院還沒有人認識他,祁峰也很坦然,招呼之後,就自我介紹:“各位領導好,我叫祁峰,公安戰線的一名新兵蛋子,不到之處請各位領導,多多關照,”
律師譏笑道:“我知道了,原來要查我的是一個新兵蛋子,怪不得這麽不懂規矩,”
祁峰笑笑:“先不要這麽咄咄逼人,”祁峰說着,就拿出了贓款,拿出了兩沓錢,又跟律師說:“這是剛剛查獲的殺人案贓款,我敢說,你收洪五月的定金,編号就在這兩沓錢之間,”
律師隻好拿出自己收的定金,放到兩沓錢之間,不高興地說:“請大家看看吧,我就不信,我的錢會跟贓款中間,”
幾個法院工作人員,就湊上去仔細的看了看,一個工作人員吃驚地對律師說:“你的錢的編号,真在這兩沓錢中間,”
“什麽?”本來,律師是高傲的躺在椅子上,他認爲,這個不懂事的警察是在自找難看,忽聽這話,就直起腰來:“這不可能,”
律師嘴上說,手還是拿起了三沓錢,看了一遍,心頭一驚:“這是怎麽回事?”隻是還有不甘心,再次看了一遍,一邊看,你又一邊往前眺望,确實讓祁峰猜中了,
祁峰說:“現在我可以把你這筆錢暫時扣押?”
律師連忙拱手作揖:“警察同志,按規定執行吧?我沒有怨言,”
“你必須配合我們調查,”祁峰一字一闆地說說,
“我配合,我配合,”律師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高傲,先前的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