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教頭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徐徐不得不點點頭,沒有插話,讓董教頭繼續說下去,董教頭從警三十多年,這方面的經驗,應該是相當豐富的,
董教頭繼續說“我們再看去勢他的傷口,他們爲什麽說是自殺?因爲是抹脖子,自殺者常用的手法,我們且不說,傷口的深度是如何如何,我們就看傷口的走向是什麽樣子的,丫頭,你看仔細了,傷口的尾部是不是微微上翹,是不是一個人就是這樣站在他的背後,就這麽狠狠地一劃,就劃開了喉嚨?”
董教頭一邊說一邊比劃着,突然,董教頭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不動了,人也呆住的樣子,就像被什麽東西吓住一樣?
“喂,董教頭——”徐徐一看,董教頭那有些僵直的表情,有點想笑,你董教頭是不是被什麽吓到了?話到嘴邊,就改爲:“董教頭,别吓我啊,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真的發現了什麽,尤其重要,我可以肯定的說,兇手是左撇子,”董教頭脫口而出:“丫頭,你來看,兇手就是這樣站在受害人的背後,伸出左手,從右向左劃,才能形成這樣的傷口,尾部上翹,自殺的傷口絕對是尾部下滑,”
徐徐邊站到了屍體的頭部,伸出左手比劃一下,确實如董教頭所說,兇手是左撇子,換而言之,自殺絕對不能形成尾部上翹的傷口。結論他殺是肯定的,
“秘密問一下腚後跟,他和符局一塊把來才去勢送回警局的,爲什麽沒有及時審問?而是關押起來了?誰與死者是最後接觸的,這個問題必須查明,”董教頭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傷心:“丫頭,我有些傷心啊,跟蹤了幾天,發現兩個嫌疑人,結果,剛剛抓起來,就被殺了,我真的有些傷心啊,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
“我不想跟腚後跟說話,我煩死他了,這一段不理他,估計對我已經死心了,如果我要是他說什麽了,他會以爲我又給他機會了,又糾纏地人不得安生,我找符局問去,也不找他,”徐徐對董教頭說出了心裏話,
“不行,工作上的事,不能任性,人家符局是局長,你去找他調查?好事就就變成壞事了,符局肯定不高興,他會理解成,你們是不是懷疑來才去勢自殺與我有關哪?(至少到現在,他還是認爲來才去勢是自殺的),與他沒有有責任,如果我們問他了,他就會有連鎖反應的,我們隻能問腚後跟他們,發現問題了,再向符局彙報差不多,”
“謝謝董教頭,又教了我一招,”
“好啦,别奉承我了,下面怎麽查就是你們的事了,你們自己怎麽計劃,怎麽行動,那是你們的事,今天天不早,我得走了,”
“真的要走?”
“真的要走,我覺得在暗中查案,比明着查案有優勢,犯罪分子至少不會知道我在查他們?就像那天晚上我在這個太平間,聽到兩個人談話,說他們要利用小混混,在拘留所襲擊祁峰一樣,你們誰能聽到這樣的消息,”
“就是在聽到的?那你看到說這話的人長什麽樣?”徐徐趕緊追問,
“那時候剛剛蘇醒,頭還疼的厲害,眼睛怎麽也睜不開,等到我睜開眼睛時,那兩個人已經離開太平間了,不行,不能耽誤了,我得走了,”
“身上還有錢麽?一個人躲躲藏藏,最起碼還得要錢吃飯吧?”見到董教頭執意要走,徐徐沒有辦法拉住他,就關心他生活上的事了。
董教頭有些尴尬:“丫頭,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是知道的,我的工資卡都是交給······唉,不說這個了,身上有錢就給我二百,破案以後,就還你,”
“算啦,還什麽呀,昨天打發要飯的,還給一百呢,我手上還有四百都給你吧,”徐徐就取笑董教頭了,給你這錢,就當打發要要飯的了,
“不要,不要,二百就夠了,待不了幾天了,”董教頭拿了二百,拔腿就走:“我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麽,就算要飯的也行,”
“哎,哎,連句謝謝也沒有,就颠了?這個董教頭,”徐徐要搖了搖頭,你走我也得走了,徐徐估計,這個時候,腚後跟應該回來了,徐徐想着,就出了太平間。
但是,腚後跟還沒有回來呢,他在北郊賓館遇到美事了,
腚後跟到了北郊賓館,就上樓敲響了210号房間的門,敲了好幾下,小說家才朦朦胧胧的問:“誰呀,這麽晚了,還來敲門?等不到明天了?”
“警察,有事找你了解一下,”腚後跟很耐心的說。
“這麽晚了,一個男人來找女人,是不是不懷好意啊?”
“瞧你說的,我是正經人,你是作家,一個有地位的人,我怎麽能這個想法呢?高攀不起,”
“說到這樣的話,我倒樂意聽,你等着,我給你開門去,”
門閃開了一條縫,小說家說:“進來吧,”
腚後跟進了屋,小說家就關了門,腚後跟楞了一下才看清,小說家居然一絲不挂地站在腚後跟的面前,腚後跟連忙捂起眼睛:“我什麽也沒看見,你把衣服穿上,”
“現在的問題是,你已經把什麽都看清楚了,還假裝什麽正經?現在,你已經進了屋,就得聽我的,能不看看時間?什麽時候了?淩晨三點,什麽不能再等兩個小時?非要現在來?肯定是暗中看上姐了吧?既然就脫衣服吧,如果不從,後果你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