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送醫院就死了,那樣的話,就是在搶救期間死亡的,家屬當時應該把他拉走的啊,不會留在醫院的,太平間又不是免費的地方,徐徐就起了疑心,便仔細看了看這個打着呼噜的屍體,徐徐剛剛俯下身子去看這個人的臉,卻發現,這個人怎麽是熟識的樣子啊,
徐徐有些吃驚,在太平間碰見熟人,也意料之外的事情,因爲太平間的光線太暗,這個人又多少天沒有修面了,分的不太清楚,徐徐一時沒有認出來是誰,就走過去,按了開關,電燈就亮了。
誰知道,電燈一亮,那個打呼噜的屍體,被電燈光一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可把徐徐下了一大跳,連忙掏出了配槍:“你是什麽人,爲什麽在太平間睡覺?”
“看看,你這丫頭,膽子也忒小了點吧,不就是在太平間睡一覺嗎,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坐起來的屍體說話了,
“董,董教頭?你怎麽會在太平間睡覺?”徐徐終于認出來了。
“哎,别提了,本來,我是進來查看來才去勢的屍體的,正在查驗時間,聽到有人開門,我肯定不想被人發現呀,是不是?于是,我就躺到了挺屍床上,拉起被單就把自己蓋上了,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困了,躺下就睡着了,就這樣了,挺簡單的,”
“董教頭,我知道這幾天,你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能不累嗎?算了吧,還是歸隊吧,好好休息一下,也好跟家人團聚團聚,董教頭,老嫂子罵你了,”
“丫頭,你不用騙我,我那口子,不敢罵我的,”董教頭說:“丫頭,歸隊的時間還得向後擺一擺,有個問題還沒有查清,暫時還不能歸隊,”
“噢,對了,你是什麽時候,就藏在祁峰的病床底下的,我怎麽一點也沒有發現,一個查案的刑警,居然被人騙得一愣一愣的,心裏不好受啊?”
“你怎麽可能發現呢?我是和祁峰一起進入重症監護室的,你們肯定不會發現我的行蹤的,”董教頭頗爲得意的,
“一起進入重症監護室?怎麽可能呢,我不是一直跟着護士,推着病床進了重症監護室的,”徐徐一怔,然後又搖搖頭,
“哈哈,說句實話,我是藏在病床下,被護士們順手牽羊?”爲證實這句話的真實性,董教頭還學了護士是的這樣一句話,:“這個病人好像有點沉啊,”
“你,你是什麽時候,藏到床底下的?”徐徐有點吃驚,
“搶救室啊,在搶救室,我就藏到床底下了,”:
徐徐和幾個護士,醫生,在搶救室的一角,讨論着什麽,搶救室的門口空無一人,董教頭趁沒人注意,就溜了進去,幾個正在讨論的人們,沒人注意到董教頭走進了搶救室,就在一個護士要轉臉的時候,董教頭鑽進了祁峰床底下,
就在負責擔任警戒任務的警察趕到,立即在搶救室外面布上了崗哨,
兩個護士走過來,推起祁峰的病床就走,董教頭趕緊吊在床底下,祁峰被推出了搶救室,在走廊上,一個護士說:“這個病人好像有點沉啊,”
另一個護士說:“這麽大的個兒,能不沉嗎?走吧,又不是讓你擡着的,”
徐徐湊上來說:“我來幫一把,”三個人一起推病床,進了重症監護室。
就這樣,祁峰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董教頭也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監護室的門口又布置了哨兵,沒人知道床底下還有一個董教頭,······
聽到這裏,徐徐的臉忽然紅了:“原來,你就藏在床底下?你,你董教頭美安好心。偷聽人家講話,”
董教頭連忙擺手:“丫頭,别的,我是什麽也聽不見啊,”
原來,祁峰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徐徐就跟祁峰說:“喂祁峰啊,自從那天晚上,我第一眼看到,就忘不了呢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見到你,似乎在悄悄地改變我的觀點,”
說道這兒,徐徐歎了一口氣:“唉,你被誣陷爲受賄的犯罪分子,我曾想放棄你,不許你稱呼我爲,我的警妹,說實話,我非常願意聽你叫我,我的警妹的,我知道你不會聽懂我的話,我才敢說這些話,反正也沒人聽見我的話,要是你能聽懂,我還不敢說呢,”
床底下的董教頭差點兒笑出聲來,趕緊捂住了嘴巴,把笑聲咽了回去,所以,徐徐一提起重症監護室,董教頭就連忙擺手:“我是什麽也沒有聽到,”
這真是路邊說話,草根有人,密室密談,隔壁有耳,一句古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隻要你說了,做了,事情就會别人知道的,天下沒有絕對秘密的事,
徐徐道:“爲什麽要到太平間來?”
董教頭說:“我對來才去勢的死因有懷疑,才進來看個究竟的,”
“你也懷疑來才去勢,不是自殺?”
“丫頭,你來看——”董教頭把徐徐引到來才去勢的屍體跟前,“我們先看去勢的傷勢,他是割腕自殺,你仔細看,割腕自殺的出警,絕對不止一次,哪有割這麽深的?靜脈,動脈都割斷了,你要是仔細數數被割斷的脈絡少說也有五六根吧?就是說,一下子就切到了骨頭,自殺的人能用這麽大的力氣嗎?不可能,頂多能割斷一個靜脈就不錯了,”
徐徐點點頭:“自己殺自己,确實使不出這麽大的力氣,”
董教頭道:“再看他的表情,如果是自殺,他的表情應該是絕望悲傷,而不是驚愕,害怕的樣子,你仔細看一看,他是什麽表情?”
“吃驚的,驚訝的,似乎還有想不到的複雜表情,這麽說,去勢是受到攻擊,故而才有這種不理解的驚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