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徐徐已經換了便裝,戴口罩,戴墨鏡,爲了祁峰的保密需要,徐徐也不想别人認出她來,爲了保證祁峰的生命安全,局黨委已經決定,對外謊稱祁峰因嚴重燒傷,搶救無效死亡。
目的是讓犯罪分子跳出來,就是引蛇出洞,犯罪分子懼怕祁峰的破案能力,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宣布祁峰已經死亡,犯罪分子,說不定就會迫不急待地跳出來,争取早日破案,
鄭局進了門,随手又關了門,小聲問道:“祁峰現在怎麽樣?”
徐徐說:“這會兒是睡着了醫生說,這是典型的吸入性中毒,如果不是自救,在屋裏多呆半分鍾,恐怕就沒有搶救的意義了,現在還好,醫生說基本上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這期間,也不排除會病情反複的情況,視每個人的體質而定。還有他的右小腿部,有壓縮性骨折,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從大樓後面走到大樓前面的,”
“他從通風口翻了出去,從二樓掉到一樓,隻是輕微骨折,就算萬幸了,”鄭局歎了口氣說:“如果不是特種兵,這一摔就難說。”
“如果不是在拘留室已經中毒,以祁峰的身手,從二樓跳下,是不應該受傷的,”徐徐道:“在已經中毒的情況下尚能這一點,實屬不易,隻能說佩服了,”
“這樣吧,我們就讓他在醫院多帶些日子,等身體複原了再出院,徐徐今天,你就在醫院裏祁峰吧,明天,我再安排其他人來替換你,”鄭局輕輕地告訴徐徐說:“我現在來,有重要的信息告訴你,我們接到董教頭的電話,突襲了鳳凰街33号,搜到了僞造祁峰受賄的相關照片,”
“視頻是嫁接的?視頻搜到了麽?如果能搜到視頻,那就是鐵的證據了,祁峰就是被栽贓陷害的了,”
“還不能過于樂觀,視頻暫時還沒有搜到,估計被他們删除了,”
“鄭哥,明天請軟件專家,應該可以恢複被删除的文件了,”
“唐不甜也告訴我了,我已經準備,明天就請專家來,讓他們恢複,已經被删除的視頻,”
徐徐點點頭;‘這就好了,其實一開始,鄭局你就懷疑,祁峰是被栽贓陷害的,我還不信呢,現在好了,就要真相大白了,等祁峰醒來,我就告訴他,’
“我還要告訴你,那天你們在山路上,追趕的,一胖一瘦兩個人,胖的叫來才,瘦的叫去勢。已經抓到了,祁峰受賄的關鍵證據——一百萬,就是他們倆塞進警車後備箱裏的,”
“去世?真的會起名字,怎麽不叫去死呢?來活去死倒是更形象,”
“如果不叫去勢,說不定我們還抓不到他們呢,唉,真不知道,董教頭是怎麽找到了這個線索,這些天,董教頭也吃苦,”破獲案件的那一天,董教頭也是頭功啊,
“這事果然讓祁峰猜中,祁峰真的有先見之明啊,我徐徐沒有完全服過一個人,現在我服了,”
“抓到了來才去勢,韓風遇害案這個案子,就要真相大白了,就可以說本案要水落石出了”
“下面就要抓住周末了,這個案子就要終結了。”徐徐也興奮起來:“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抓獲周末。這個案子才能算完全破了,”
話音剛落,病房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咚咚——”
“誰?”徐徐連忙問,深更半夜的會有誰來呢?徐徐非常奇怪,
“我,腚後跟,”門外的人答道,
一聽是腚後跟,徐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腚後跟啊,平常跟着還不算,今天晚上,還跟到病房來了,你煩不煩啊?你這個混蛋,
徐徐有些生氣放了門,正要喝問腚後跟:“你給我滾——”一看,腚後跟的後面還跟着符局長,徐徐不由得吃了一驚:“局——”
符局長連忙擺擺手,就是讓她不要說出口,徐徐隻好又把話兒咽到肚裏去了,連忙說:“快,快進來——”
鄭局也是一愣,符局不是在家審問來才去勢的嗎?怎麽有空到醫院裏來了?
符局長心情有些沉重地樣子,有些自責地說:“老鄭啊,我大意了,來才去勢,他們自殺了,”
“什麽?剛剛抓了與案件有關的人,怎麽又自殺了呢?”鄭局心有不甘哪,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是哪裏出現了漏洞?
徐徐問道:“他們是怎麽自殺的?”
腚後跟說:“一個是割腕,一個割喉,我們剛剛送到醫院,”
鄭局一下子沖了出去:“我去看看,”
徐徐也跟着沖了出去,割腕,割喉,都是需要刀片的,兩個嫌疑人拿來的刀片?徐徐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問自己,一時沒有找到答案
到了門口,徐徐還囑咐兩個警察:“注意——,千萬不能放松寄警惕啊?”
兩個警察慎重地點點頭:“我們會的,請徐組長發現,我們不會放松警惕的,”
符局長,鄭局長,徐徐,腚後跟,相繼離開了祁峰所在的重症監護室,趕往搶救室,他們都想問問,兩個嫌疑人還能不能救活,他們或許就是破案的關鍵,
他們剛走,一個男護士推着醫院的四輪小推車走了過了,推車上,放着醫療器具,藥品,針水,走了過來,
兩個警察攔住了他:“幹什麽的?”
“打針——”這個護士指了指祁峰的重症監護室,
“好吧,你進去吧,”警察認真檢查一下推車上的針具,針劑藥水,立即推開門,讓護士進去了,躺在病床上的祁峰閉着眼睛,均勻的呼吸着,
護士進了病房,迅速拿起針管,從身上掏出一支藥水,迅速地吸足了一針管的藥水,一手迅速地,粗魯的掀開了祁峰身上的被子,祁峰沒有動,依然閉着眼睛,均勻地呼吸着,他嘟囔一句:“祁峰去死吧,”
突然從床底下伸出一隻手來,死死地抓住了護士要打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