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告訴她:“嫂子,他是新來的,他叫祁峰,”
董教頭夫人就過來看了看祁峰,問:“你就叫祁峰?”
祁峰點點頭:“嫂子,好,我是祁峰,當晚就是我和董教頭一起出警的,”
“年輕人,你說錯了,老董,就是和你一起出了車禍的?”
“是,嫂子,可以這麽說吧”
“别叫我嫂子,我兒子都比你大了,”董教頭夫人有些不高興:“還是那個受賄一百萬的腐敗分子吧?”
“是,嬸子,”
“别叫我嬸子,我也木有你這個侄子,”說話間,董教頭夫人突然發怒,沖上來就撕打祁峰:“打死你這個壞蛋,我家老董,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這個喪門星,上千次出警都沒有出個車禍,跟你第一次出警就出了車禍,你說爲什麽?”
突然遭到董教頭夫人的撕打,祁峰先是一愣,連忙雙手抱胸,兩腿微微分開,站立不動任憑董教頭夫人撕打,祁峰的心裏隻喊冤哪,我也是被撞死之人,你憑什麽把責任全推在我的身上啊?我也不是開車人,你冤枉我了,
這是突發情況,誰也始料不及的,大兒子還在和符局長理論呢,還沒有發現母親的過激行動呢,二兒子就趕緊跑過來,跑過來就拉開了媽媽:“媽媽,你這是幹什麽呀?有話說話,幹嘛動手啊?”
董教頭夫人依舊不依不饒:“打死他,我就想打死他,你爸就是被他害死的,”
“媽,别瞎說八道的,當晚是爸自己開的車,怎麽能賴人家呢?這不是不講道理嗎?”
“我沒有瞎說八道,他是個腐敗分子,指不定他在出警的路上,使了什麽陰招,你爸才出了車禍的,”
“媽,在家不是說好了,到了公安局,不鬧事,你怎麽能這樣呢?”說罷又轉身對祁峰說:“對不起啊,同志,我媽一時糊塗——”
“我沒有糊塗,心裏跟明鏡似的,就是他害死了你爸,”
“我說老嫂子,是不是皮又癢癢了?”随着話音,鄭局一步跨了進來,
董教頭夫人一見鄭局,吓得連忙後退一步,這個公安局,董教頭夫人最怕鄭局長了,
董教頭夫婦一輩子是和和睦睦,當然,夫妻過日子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但是,從來沒有動過手,去年,不知因爲什麽事,董教頭打了她兩個耳光,董教頭夫人哭哭啼啼找到公安局來了。那天就是鄭局調解的,
鄭局就問董教頭:“董教頭,爲什麽打了嫂子?”
董教頭夫人連忙說:“鄭局長,他外面有人了。”
董教頭眼睛一瞪:“是不是皮又癢癢了?胡說八道,”
董教頭夫人就不敢吱聲了,低下了頭,
鄭局還記着這句話呢,就揭了她的短,吓住董教頭夫人,董教頭夫人一見鄭局,也是一愣,繼而說:“鄭局長,這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都是局長了,怎麽還——”
在公安局,董教頭夫人誰都不怕,就怕鄭局長,平常一見鄭局長就趕緊往後退,今天,還裝着膽子說了幾句話,
鄭局長的背後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符局長徐徐一見他們,連忙齊聲說說:“一天書記,兩晚市長,你們來了?”
一天書記點點頭,沖着董教頭夫人走了過去,兒子小聲抱怨媽媽:“媽,你今天丢人丢大發了,書記市長都看到了,”
“我又不知道他們要來?”董教頭夫人嘀咕着,
一天書記來到董教頭夫人跟前,伸出了手:“你好,老嫂子,我是阚一天,”
“阚,阚書記——”董教頭夫人有些語無倫次了,伸出了手,又縮回來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第二次伸出手,
兒子連忙解釋:“阚書記,我媽年紀大了,你們——”
一天書記連忙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繼續對董教頭夫人,“董教頭是我們公安局的一代元老,董教頭三個字,可不是随便誰能稱呼,就稱呼的,可以說爲公安事業嘔心瀝血一輩子的人,才有這個稱呼,當然也是離不開你老嫂子的支持啊,我給你敬個禮,”,
一天書記的話可不是亂說的,這對董教頭工作的肯定,兒子連忙給一天書記鞠一躬:“謝謝阚書記,”
兩晚市長也走上前:“我是劉兩晚,我也給老嫂子敬個禮,”
董教頭夫人一見書記市長都跟她敬禮,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禮遇?董教頭夫人感動地嗚嗚的哭了:“我錯了,你們批評我吧,我不該來公安局鬧事,我們這就回去,”
“哎,既然來了,就别急着回去,”鄭局又轉身對符局長說:“局座,既然老嫂子來了,我們不妨就把董教頭的事情說明了吧,局座,你看可以嗎?”
“是該說明了,”符局長點點頭:“這兩天因爲事情太多,沒有來得及說明,還望老嫂子見諒,”
董家人一時沒有聽明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于是,鄭局就叫了董教頭夫人,董教頭長子:“你們倆做個代表吧,”
董教頭夫人和長子就一同随領導們進了小會議室,鄭局又轉身對徐徐,祁峰兩個人說:“你們倆也進來吧,”
腚後跟非常不高興:“這小子是什麽來頭?憑什麽叫他進去啊?”
唐不甜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明明已經降級了,就不要強出頭了,”
“你說誰呢?”腚後跟唐不甜瞪着眼睛,
“本來就跟青蛙眼睛似的,怎麽瞪着,别爆表了,”
“你——”腚後跟握起了拳頭,
唐不甜也瞪起了眼睛:“拳頭就跟一團棉花似的,還想打人?”
“好男不和女鬥,我怎麽能跟你一般見識呢?”
唐不甜輕輕一笑:“明明已經繳械投降,還犟嘴,不就是一個阿Q麽?”
“好好,我說不過你,我來看你還不行嗎?”
“算你還識趣,”唐不甜并沒有善罷甘休的樣子,腚後跟隻能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