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隻是提出到案發現場驗證暴雨梨花針的請求,遭到符局的拒絕,祁峰歎了口氣:“沒得說了,祁峰服從組織的決定,”
韓穎沖着符局長嚷了一句:“爲什麽啊?已經爲破案做出了重大貢獻的人,爲什麽不能參與最後的驗證工作?你們這是摘别人的勝利果實?”
符局耐心地說:“韓穎,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懂,我們是按章辦事,”
韓穎到:“符局長,我不小了,我已經大學二年級了,你們的章也好,法也罷,我以我的感覺爲準繩,誰破了我爸的案子,誰就是好人,其他的,都是廢話,”
祁峰說:“小穎,你别多說了,我同意接受組織對我的審查,”
“不,我要說,這位警察姐姐說的對,你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因爲壞人不幹正事,你頂着被誣陷的罪名,繼續爲偵破案件而出力,圖的什麽呀?圖的就是弘揚正義,我爲什麽不說?各位媒體作證,哥們,等你走出拘留所的那一天,我會手捧鮮花去接你,并且,獻上我的初吻——”韓穎的話,字字擲地有聲,誰不爲止動容?
哥們?祁峰頭腦的韓風在暗暗叫苦:“我是你爸爸呀,怎麽能叫哥們?唉,命運捉弄人啊,爸爸變成了哥們,”
一個記者逮住機會,馬上單刀直入逼問韓穎:“請問韓穎小姐,獻上初吻,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已經愛上了這位被污陷的警官?”
“你問的好,這位記者先生問得好,我不但承認,我已經愛上了他了,而且,我還要嫁給他,”
周末家的門口,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掌聲,祁峰頭腦裏的韓風在暗暗叫苦,小穎,這種不能随便亂說,我是你爸爸呀?瞎胡鬧,盡管很生氣,卻不能阻止小穎亂說,因爲他的身體是祁峰啊?
“韓穎小姐,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今天說的話,就是一種沖動?”有一位女記者馬上追問。
“愛,就是一種沖動,沒有沖動,就沒有愛,”韓穎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猶豫,
又是一陣掌聲,講得好講得好,這就是愛的宣言,
徐徐看到這個場面,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是始料不及的,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地步,現在的小女孩就是大膽,敢說敢做,
徐徐伸手捅了捅站在自己身邊,又有些發呆的祁峰:“快說一說獲獎感言吧?”
祁峰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是她父親啊,我怎麽能接受這個所謂的愛呢,徐徐又直接點了他的名,就是将了他的軍,衆媒體又在眼巴巴的望着他,祁峰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這是綁架——”
别人愣住了,韓穎卻立即拍起了巴掌:“講得好,真精辟,但是,我還覺得有些不準确,應該加上兩個字,這是愛的綁架,”
現場,那是一片笑聲,一陣掌聲,有的媒體還追問祁峰:“祁峰,你還怎麽回答?”
“我怎麽回答?我回拘留所,”祁峰氣呼呼地甩過來一句,
祁峰還能說什麽?什麽也不能說了,不論你說什麽話,她都有話答複你,而且弄得你非常尴尬,祁峰幹脆一頭鑽進了符局長的轎車裏:“局座,趕快送我去拘留所,”
不過,對今天的事,徐徐是很奇怪的了,祁峰是化了妝才從拘留所出來的,應該沒人認出他的,最起碼可以肯定在符局到來之前,沒人認出他是祁峰的啊?對手是怎麽知道祁峰離開拘留所的?難道他們在拘留所附近有眼睛?就算他有眼睛,祁峰是化了妝的呀怎麽認出來的?徐徐有些想不通,想不明白,這個事是哪裏出了問題?
“号外,号外,韓穎要嫁給祁峰了,”一個人呼喊着,沖進了一個密室,
一個聲音冷冷地說:“咋呼什麽呀?”
這個人立即低下了頭:“是,我不咋呼了,真是不知悔改,下次一定改掉毛毛糙糙的性格,”
“韓穎要嫁給祁峰的話,你是聽誰說的,”
“頭,這不是随便說說的,這個小丫頭,是當着十幾家媒體的面說的,就是一個新聞發布會啊,”
“這個小丫頭居然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哼,夠她喝一壺的,”
“還有,頭,我們的舉報非常成功,市委已經給公安局一定壓力了,,符局長親自到現場接走了祁峰。估計這回已經到達拘留所,”
“你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吧?畢三,”
“沒有,我用公共電話舉報的,肯定什麽也查不出來,頭,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寬心,畢三不會錯事的,”
“嗯,我對你還是放心的,不像猴頭,埋了十個人,進拘留所去幹掉祁峰,結果連人家的一根毛毛都沒傷到,踏馬的,氣死人了,沒傷到沒什麽,結果公安局還到處查他,你說氣人不?”
“想必猴頭用錯人了,”
“這個祁峰死到臨頭了,還這麽猖狂,”
“死到臨頭?頭說,我們要正式對祁峰動手了?”
“是的,這個人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就在剛才,差一點吃掉了我們的一個重要棋子,如果繼續讓他搞下去,我們就可能全盤皆輸了,老大已經決定了,決定派你突入拘留所?”
“派我突入拘留所?”畢三吃了一驚:“那麽危險的地方,我——”
頭說:“你辦事,我能放一百二十個寬心吧,别人不行,我放不了心,如果,你栽在裏面了。你放心,我們已經給你買了一份巨額保險,受益人,就是你的母親,這是保單,你看看。”
頭說着,就把保單遞給畢三:“等會兒回家一趟,把保單交給你母親,”
“一百萬?如果我栽了,就能得一百萬的保險賠償?”
“是的,應該是你一輩子掙不到的錢,”
“幹,士爲知己者死,給我什麽武器?”
“沒有武器,”
“沒有武器?那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給你一桶汽油——”
“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