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說漏了嘴吧?”腚後跟道:“二壞,别在捂嘴了,其實,我們已經掌握了相關情況,就看你能不能老實交代吧,說吧,繼續坦白交代,是誰給你們錢的,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哪裏,給我交代清楚,”
二壞笑笑道:“這個花錢雇我們的人,就是一個年輕人,姓什麽?不知道;叫什麽,不知道;家住哪裏?不知道,”
“你不老實,”腚後跟拍了一下桌子:“告訴你,二壞,别給我裝糊塗,他都給你錢了,你們能不認識?這年頭,沒有一定關系,錢呢能随便出啊?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警官,真讓你說着了,他的腦子真的進水了,錢在他的手裏,就像燒紙錢,随便給,别說你不信,我們都不信,這年頭還有那錢不當錢的人,少見,”
“别扯這些沒用,你們是怎麽見的面,怎麽談條件,這些應該知道吧?”
“爺,我們真的不認識,他就是要求我們鬧點事情,被公安局拘留,最好被拘留七天,他們給誤工補貼,每人每天二百五,這年頭,拘留還有人給錢,覺得奇怪,也都覺得他傻,所以大家都同意來掙錢,有錢不掙,傻啊,那才腦子進水了呢,”
“怎麽給錢的?是現款,還是轉賬?”徐徐問道,
“現款,先付一千塊,餘下的款項,就等出了拘留所,再一并補齊,”二壞回答的很順利,沒有停留,沒意思考,看樣子真實可信,當然也不能排除事先已經統一口徑,
“不會白給你們錢來拘留的吧?他一定要你們完成什麽任務吧?”腚後跟繼續問,
“當然,這年頭哪有白花錢的?我們拿了錢之後,就讓我們到拘留所,毆打一個叫祁峰的人,有的兄弟不想幹了,要退回一千塊錢,那個人不幹了,說這是定金,要五倍返還,于是我和三孬就勸說兄弟們一起幹吧,最後就到大街上,沒事找事,好進拘留所啊,”
“你們認識祁峰?”徐徐又問,
“不認識,誰認識他,又不是明星,是他給我們看了那個叫祁峰的照片,并告訴我們,這個叫祁峰的人,被關在204号,就是這些情況,不敢有半句隐瞞,”
徐徐喝問:“二壞,你不老實,不就是讓你們毆打祁峰一頓的嗎,幹嘛還帶刀進拘留所?”
“警官,不警姑姑,我已經很老實了,帶刀是因爲,是因爲——”
“說,因爲什麽?有話快說,帶刀進拘留所那是要加刑的,不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你覺得能過關嗎?”
“好吧,我就徹底交代了吧,那個年輕人或許看到我和三孬,對這件事表現很積極,就把我們叫到一邊,問我們敢不敢捅刀子?”
“不要停留,繼續往下說——”
“”我們說不敢,他就告訴我們,你們瞞着其他兄弟,乘亂捅幾刀,不會被判死刑的,法不責衆嗎,再說了,其他兄弟又不知道是你們捅刀子,有什麽不可以?”
“動了刀子又是多少錢?不會還是二百五吧?”
“那是那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嘛,,那個年輕人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如果如果把祁峰捅死了,他就就給我們五十萬,捅傷了,就給二十萬,這樣的話,有責任,大家一起承擔,我們又多賺錢,我和三孬就同意了,”
“于是,你們就開始準備刀具?”
“刀具是年輕人給的,那種鞋要幾百塊呢,我們買不起的,”
“你們不怕,捅人之後,對方會賴賬?一分錢拿不到,”
“不怕,他已經給了十萬,我們信得過他,”
“你們難道不知道?捅死人是要償命的,”
“我們當然知道,我們的腦子沒有進水的,我和三孬已經商量好了,我們就朝不會死人的地方,捅幾刀,糊弄他們點錢而已,不會捅死他的,”
“你們想的還怪周到的,你以爲你的雇主就那麽好糊弄嗎?”
“反正已經得了十萬,其他的,就算他們賴賬,我們也不吃虧,”
坐在後面的祁峰也是一驚,原來還想捅死自己呀,他們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和自己過不去?要不是董教頭提醒,恐怕還真的會吃虧了,而且會吃大虧,
聽到這裏,鄭局連忙對劉句長說:“你也聽到了,他們真的是要緻祁峰于死地,你們拘留所一定要确保祁峰的生命安全,雖然目前,他被受賄了,我相信會有把問題查清楚的那一天,還祁峰一個清白,”
劉句長道:“關于這次祁峰被群毆之事,是我們在管理方面失責了,從現在起我們一定要加強對祁峰的保衛工作,絕對保證祁峰的安全,,”
“這十個人已經不是行政拘留那麽簡單了,他們已經涉嫌雇兇殺人的刑事案件,我們要立案偵查,也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他們和雇他們的那個年輕人,不可能是萍水相逢的,肯定有更深層的原因,”鄭局說
“我明白了,對這十個人,我們也要加強監督,尤其對前來探視的人,要進行認真核實,希望對本案有所突破,”劉句長說了
鄭局又問祁峰:“祁峰你對審訊還有什麽要求,”
“詢問他們的交易地點,然後查看交易地點的錄像,看看能不能查出幕後人的身影。”祁峰又提出了他的意見,
鄭局說:“我想徐徐會的,這個問題不用提醒吧?”
果然徐徐發問:“二壞,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聯系人,一一交代清楚,”
二壞道:“就是昨天晚上,九,十點的時候吧,”
“胡說八道,九,十點的時候,祁峰還沒有到拘留所呢?”
“警官,肯定沒有超過十點,我們沒有記錯,”
這個神秘的雇主是誰?此事必須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