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跳下車來,也是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二十幾歲樣子,男的叫丁厚庚,女的叫唐不甜。他們是一組搭檔,但不是一對戀人,唐不甜在追求丁厚庚,而丁厚庚又在追求徐徐,所以丁厚庚對唐不甜總是不冷不熱的,
丁厚庚的家裏是有家族企業的,雖然不是怎樣出名的,收入還是蠻不錯,一年幾百萬還是蠻不錯的,所以,丁厚庚以爲,又家族企業做後盾,拿下徐徐是遲早的事,
誰知道,徐徐偏偏對他不來電,丁厚庚就來個軟磨硬泡,有事沒事就喜歡圍着徐徐,所以,丁厚庚就變成了腚後跟,對此,腚後跟也是蠻不在乎的,腚後跟就腚後跟,隻要能跟到手就行,
他們剛從另一個現場,趕來支援徐徐的,
二人下了警車,就直奔案發現場,那個丁厚庚,老遠就嚷嚷起來:“警妹,我來了,警妹——我們支援你來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來似的,
這種人,人沒到,聲音到了,咋咋呼呼的,什麽玩意啊?祁峰最讨厭這種人,他知道這種人,做事最不紮實了,做什麽事都馬馬虎虎的,還好出風頭,祁峰剛想問徐徐:這位是什麽人?
徐徐就先轉身對祁峰說:“他來了,替我擋駕,”
“他來了?”祁峰一愣:“誰來了?要我擋駕?”
“腚後跟,我不想理他,想辦法叫他走,”徐徐一邊工作,一邊回答祁峰的問話,
什麽?腚後跟?祁峰一時沒有聽明白,這是什麽名字呀,天天聞臭味啊?
“哎,這事怎麽跟你說呢?腚後跟的意思,不光是他的名字叫丁厚庚,人的性格,就是特煩人的哪種,整天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要跟你談戀愛,我快煩死他了,他還這麽跟着,不就叫腚後跟嗎?你說這種不知趣的人,氣人不氣人?”
祁峰嘿嘿一笑:“原來我的警妹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水深火熱之中?”常短和兩個助手哈哈大笑起來,常短說:“徐組長,你來了克星了,有你熱鬧的了,”
“你們不知道,我們的徐組長,她就是生活在孤苦伶仃之中,可是,我們啥也幫不上,”常短的一個助手說,
“不說不笑,閻王不要,不過,我今天還是有收獲的,知道什麽叫腚後跟了,就是不知我的警妹有幾個腚後跟?”
“放屁,你當我是狗啊,母狗一發情,公狗跟了一大片,再說這話小心撕爛你的嘴,”徐徐很不高興,
“我的警妹,我可沒有說你是什麽狗,是你自己說的,”祁峰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什麽時候,我找個水壺賽,把你的臭嘴巴堵上,看你說話還損人不損人,”徐徐吼了一聲:“你去替我當着點,讓他把報案人帶回去做筆錄,我不想他在這裏侃大山,”
“我的警妹,損人的事就交給我了,我最拿手了,一定讓他羞愧難當,知難而退,”祁峰笑着說
這時候,常短向徐徐彙報:“被害人頭上沒有發現傷口,”
祁峰回過頭:“你們還是沒認真查找,腦後勺,就這塊,好好找找,”祁峰還比劃了一下,我就是覺得腦後勺一麻,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你是法醫,我是法醫?不過,這回法醫常短不敢嗆祁峰了,因爲剛才已經輸了一回了,隻好回去繼續查找。
腚後跟上了樓:“警妹,我來了,”
祁峰跑出去,堵在樓梯口:“對不起,我的警妹有旨,請你把樓下三位報案人帶回去做筆錄,現場這邊不需要你,”
“你是誰呀?敢這麽跟我說話?”
“你不知道老子,老子知道你,腚後跟嘛?”祁峰嬉笑着,
“你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呀?我是重案組副組長,也是組長的未婚夫,組裏的技術骨幹,說出來這些頭銜,就怕把你吓暈啰,”
“老子知道,副組長不就是個擺設,有跟沒有一樣。未婚夫應該是加引号的,據我所知,我的警妹對這事從未表态,純粹自作多情,俗話說,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這種人多半是個恬不知恥之人,至于這技術骨幹嗎?依我看,多半是吹出來的,”清風獨醉
“你說什麽?,你的警妹?”腚後跟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好反駁,隻好抓住關鍵一詞:我的警妹。聽起來讓人不舒服,特肉麻的樣子,
“對呀,我的警妹,”祁峰肯定的點點頭:“這是領導規定的,”
腚後跟吼了一聲:“徐徐,你給我出來,這稱呼,啥時候變味了?”
“吼什麽吼呀,叫你回去,沒聽見啊?”徐徐很不高興,頭也沒回。不想理會腚後跟了,
“好,我不吼,警妹,我就問你一句,稱呼的規矩啥時候變味了,警妹變成我的警妹了?”
“這就叫捷足者先登,誰讓你沒這悟性,人家領會了,就這麽稱呼,快回去做筆錄,”
“這個案子也把我排除在外了?”腚後跟才不甘心呢。
“有了祁峰,當然就不需要你了,他比你強多了?優勝劣汰嘛,這是自然法則,誰也違抗不了。别說你腚後跟了,我說的是不是呀?”
“氣瘋?他是何方神聖?嗯,他是何方神聖?進門就纂位,”腚後跟一肚子不高興,
“你還走不走?”
“走,我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回家還落得過清閑,”
“那磨蹭什麽呀?”
正在驗屍的常短,忽然跳了起來:“氣瘋,又讓你言中了,腦後勺果然有傷,”
“這有什麽了不起,猜中一處有傷,我也會啊,”腚後跟不高興地說。
“是兩處吧?”祁峰說,
“兩處是兩處,不過,這傷口還是不足以緻命,”
“此處應該是緻命傷,應該有兩根暴雨梨花針射進大腦了,”
“射進大腦,隻是猜測,沒有根據,”常短說:“這個,肉眼是查不出來的,我也沒辦法查呀,”
“CT掃描,準能查的出,有沒有暴雨梨花針進入大腦,”
“給死人CT掃描?虧你想得出,費用你出啊?”腚後跟嘟囔着:“沒有這報銷的先例。”
“掃描就掃描,局裏不給報,費用我出,常法醫,這事交給你了,我們還要繼續查現場,”徐徐說:“查不出作案的兇器,往下進行就慢了,”
常法醫道:“隻要顱内能掃出梨花針,肯定能報,查不出梨花針就難說。真的得自己掏腰包了,”
祁峰看了看徐徐,就對常短說:“常法醫,隻要查出有暴雨梨花針,就能報銷費用,就沒有問題,這樣吧,如果顱内沒有梨花針,我出兩倍掃描的費用,一倍付掃描費用,一倍請大家的客,你們說怎麽樣?”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新人請請老一輩,還是很有必要的,”腚後跟拍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