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聲音說:“什麽解釋?我想聽聽你的高見——”
“自殺——”說話的人似乎還非常得意,現場沒有其他任何證據,證明車禍發生時,現場有其他車輛,隻有自殺能解釋這次車禍:“絕對沒有第二種解釋,”
另一個聲音:“不可能吧,警察怎麽可能自殺呢?”
“放屁——”祁峰聽清清楚楚,心裏十分生氣,這兩個混蛋就是在胡編爛造,你******才是自殺呢,要不是要避開那個白衣女孩,警察的車,怎麽會裝上水泥杆呢,
祁峰似乎在拼命地吼叫,但是,聲音依舊很微弱,沒有人聽見他的喊叫聲,哪兩個交警沒有注意聽,當然聽不到他的聲音的。如果注意了,或許就能聽見了祁峰的喊叫了。你們耳朵聾了嗎?
現場有一個人似乎聽到了祁峰的聲音,但不是很清楚,他也有點兒疑疑惑惑地說:“現場好像,好像還有一個聲音,在說什麽話,”
“胡說八道,這南北幾百米也沒人吧?除了我們兩個,就是那兩個死人,哪裏還有什麽聲音啊,幻覺,完全是幻覺,回去看醫生啊,看看有沒有什麽毛病,”
“胡說八道,我的身體好着呢,小病小災,都不敢惹我,我能有什麽毛病?”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什麽解釋?”
“那就是老年癡呆了,”這個聲音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正兒八經的胡說八道呢,依我看,你的一家子,個個都是老年癡呆,”另一個聲音顯然非常不滿。甚至要發怒了,
“不是老年癡呆,你跟我找出第三個活的人來?我就爲你平反,你不看看,還有兩個死人,别的沒人,”
祁峰已經相當生氣了,老子還活得好好的,怎麽就死了,這兩個混蛋,老子是什麽時候死了?你檢查過老子了嗎?不檢查就胡說八道,于是,祁峰歇斯底裏地喊叫了一聲:“你她媽的還死了呢?老子沒死!”
“不對,真的有聲音,”一個人說
“好像是真的有聲音,”另一個也說,
“難道是死人開口說話了?”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120已經有結論了,兩個人已經臨床死亡了,怎麽可能還活過來呢?如果能活過來,那個出現場的醫生,就該去打掃廁所了。”
“什麽意思?”
“吊銷營業執照呗,”
“把120喊回來,老子抽他嘴巴,”祁峰喊叫着,
“死人真的在說話,聲音就是從那個停放屍體的地方傳過來的,我們過去看看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話的交警,有些害怕了,死人怎麽能說話呢?誰信啊?
兩個人雖然是警察,還是哆嗦了一下,已經死了的人,開口說話了,肯定會害怕的,兩個交警手挽着手,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一個交警仗着膽子問:“喂,是你在說話嗎?你有冤屈就說吧,我們替你記着,”
祁峰氣得大罵:“死人啊,不知道扶老子起來呀,”
“真的活過來了?”兩個交警十分詫異,
“廢話,我根本就沒死,快點扶我起來,”
兩個人趕緊把祁峰扶起來,祁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連忙問兩個交警:“那個穿白衣服的姑娘死了沒有?”
“喂,哥們,你被撞暈了吧?都裝成這樣了,還惦記着白衣姑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放屁,我問現場的那個白衣姑娘,”
“先生,你是不是産生幻覺了,現場沒有白衣姑娘啊。”
“放屁,沒有白衣姑娘攔車,我們能撞車嗎?”祁峰相當生氣,真話爲什麽沒人聽呢?
“哥們,車禍現場隻有你們兩個呀,真的沒有第三人呀,”
“她走了?你們一定要找到她,沒有她就不會發生車禍,她是車禍的始作俑者。”
“哥們,你是誰啊?你沒有穿警服,爲什麽會出現在警車裏?”
祁峰忽然糊塗起來:“對呀我是誰呀?我應該是祁峰呀,怎麽老有韓風的影子啊,他不是在北郊遇害了嗎?”
不對,我是韓風啊?我不是和新婚妻子周末到北郊賓館度蜜月去了,怎麽出現在這兒了?
“他的話不足以采信,他的腦子被撞殘了,”兩個交警議論起來。
“是啊,要不是在等重案組的人來,已經送火葬場了,這樣的人,腦子能不殘嗎?”
“什麽,你一家,腦子才殘了呢,喂你們要把我送火葬場?你們把那個120喊來,看老子怎麽抽他嘴巴子,”祁峰氣壞了,沒死的人,怎麽就斷定死了呢?這醫生是不是假冒僞劣産品啊?看老子怎麽找他算賬,
嘎一聲,一輛警車停在祁峰的身子旁邊,徐徐下了車子:“誰要抽誰的嘴巴?”
祁峰現在是滿腦子都是韓風,韓風的靈魂控制了他的思維,祁峰當然不認識徐徐了,連忙問:“你是誰?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看你不像個女人,倒像個母老虎,哈哈——”
徐徐掄起巴掌就要扇祁峰:“你媽才是母老虎呢,”
“你可别惹她,局裏著名的風火輪,惹了她,就是你倒黴就開始了,”一個交警就把祁峰向後拉了一把,躲過了徐徐的一掌
“誰在嚼舌頭根啊,說姑奶奶的壞話?”徐徐更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就是借我一個膽,也不敢說您老的壞話不是?”
“諒你們也不敢,”徐徐說着就走到祁峰面前:“哥們,原來你沒死啊,接到你死訊,我都流淚了,氣瘋啊氣瘋,你的命怎麽怎麽不值錢啊?還沒有穿警服就一命嗚呼了,就可惜了,還好還好,原來是個假消息,我的淚就算白流了。”
“你說我是警察?”祁峰自言自語:“”
徐徐伸手又是一拳打來:“活過來,就活過來呗,居然還裝瘋賣傻,”
祁峰退了一步,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警察怎麽還打人呀?”
“氣瘋,你是真把我氣瘋啊,你不知道你是誰啊?”
“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