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知一問我才反應過來,這掌櫃就是之前打電話找小郁知的時候,接電話的那個女人。
可小郁知離開我們要更早一些,這地方他也熟悉,應該會更早回來才是,我在這裏等了這樣久,小郁知才慢吞吞的從外面回來,怎麽都更加奇怪一點。
“你呢?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沒有回答小郁知,反問他道。
小郁知看了我一眼,歎了一聲氣道:“鬼知道我在路上碰見了什麽。”
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應該是碰到了鬼,可還是有點兒好奇的看着他問道:“你遇到什麽東西了?”
小郁知又歎了一口氣:“鬼門關開,百鬼夜行。”
光聽着我就覺得有點兒詭異,可又不太明白小郁知在說些什麽,隻能繼續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倒也不算什麽大問題,隻是這時間算起來有點兒不太對罷了。”小郁知跟我解釋道。
小郁知跟我詳細說了一遍他在路上的經過,這中藥鋪子原本離我們學校也不遠,小郁知離開了我們學校就朝着這個方向走。
這條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按道理閉着眼睛也應該能回去,可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麽,越走越覺得奇怪,走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小郁知這小家夥走在前面,帶着我和陳偉一起到了個詭異的地方,從那個小山丘開始,我們就開始經曆各種奇怪的事情。
我和陳偉就是在那個地方跟丢了小郁知,小郁知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一個小道士在路上遇到鬼打牆,困在一個小巷子裏怎麽也出不去。
“你不是帶有其他的小鬼嗎?怎麽還會遇到鬼打牆。”我有些不太明白的問道,就算他身上什麽也沒帶,至少也是個道士,抓鬼的人遇到鬼打牆,還毫無辦法,這不是身敗名裂了嗎。
小郁知對自己的小鬼的操控,肯定要比我更加得心應手一些,出了這事,他怎麽會折騰到這個時候呢。
小郁知看了我一眼,有些尴尬:“這次百鬼夜行可算是十分詭異,原本我也想着讓自己的小鬼幫忙,可剛把他們放出來,就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小郁知這也是夠悲催的,沒了那些小鬼,他不過也就是個隻會畫符的小道士而已,也難怪回來的路上花了這樣多的時間。
我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小家夥,他還是安安靜靜的趴在我的肩上,沒有一點兒反應,雖然之前發生了那樣多的事情他也沒一點兒信号,我倒是不太想怪他了。
“那現在怎麽辦?”我看了看肩上的小鬼嬰,又轉頭問一旁的小郁知,“等天亮再出去?”
“天亮?”一旁的掌櫃冷哼一聲,看着我有點兒輕蔑的道,“年輕人你這是做夢還沒睡醒嗎?”
我一臉疑惑的看着她,有點不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外面這樣危險,我們現在肯定是出不去的,等天亮有什麽不太對的嗎?
“想在在這裏等天亮是不太可能的。”小郁知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在一旁開口解釋道。
這次鬼門開的一點兒預兆都沒有,一連幾天,我又是見到鬼市,又是遇到各種鬼怪,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
“每年隻有鬼節的時候,鬼門關才會打開,像現在這樣,這些鬼怪脫離了束縛一定肆無忌憚。”小郁知說着,表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你那些小鬼……”我想着開口問道。
“應該是跟着一起造反了。”小郁知皺着眉頭,看起來這回的可沒那麽容易解決。
掌櫃的收拾好地上的血迹,走回櫃台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倚在櫃台上看着我和小郁知兩人凝重的樣子。
“老闆娘你能不能别抽了,這煙瘾真夠大的。”嗅到那香煙的氣味,小郁知有些不太高興的抱怨。
老闆娘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怕什麽,反正我就算不抽,你也長不了多高,倒不如讓我潇灑一會。”
小郁知有點無奈的揮了揮手,讓煙氣不要飄向自己,說服不了自己的老闆娘,隻能避開她站的遠一點兒。
“現在該怎麽辦呢?”我有些無奈的看着小郁知問道。
小郁知皺了皺眉頭:“還能怎麽辦呢,随她抽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煙瘾這麽大,一天抽到晚停都停不下來。”
小郁知自顧自的抱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我在問什麽,過了好半天才扭過思維:“你是問鬼門關的事啊。”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臉不不好意思的樣子,看來應該是被那煙熏得智商都不在線了。
“現在倒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小郁知看着我說道,沒有了剛才緊張的神色,應該是想到了什麽辦法,“若是這時候把那女鬼的魂魄找齊,說不定還有機會把她送回輪回之中。”
小郁知說的簡單,可事情哪有那麽容易,鬼門關大開世上不知道有多少鬼怪,找起來還不就像是大海撈針。
“說的容易,怎麽找?”我毫不客氣的把這個問題丢給小郁知,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辦法。
小郁知看了我一眼很是淡定的道:“看緣分咯。”
他這虛無缥缈的話,我聽了恨不得一拖鞋拍在這小家夥的臉上,他卻是毫不在意的,似乎還在想他那一群跑了的小鬼,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符紙呆呆的看着。
“這又是什麽東西?”我看着他盯着那些符紙發愣,忍不住問道。
“别管他,沒了那些小鬼,隻有這一堆破符紙,看他以後怎麽出去招搖撞騙。”站在一旁抽煙的掌櫃搶在小郁知開口前回答道。
小郁知聽了立刻不樂意了,回道:“什麽叫招搖撞騙,我也沒少給你賣藥。”
看着小家夥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我倒是有點兒心疼,可嘴上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道:“沒想到啊,小家夥平常還發展其他業務呢?”
小郁知瞪了我一眼,有點兒不想回答的樣子,氣鼓鼓的把符紙重新收了回去,坐在一旁生着悶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