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越說越崩潰,越說越難受,她的眼睛都已經紅透了。
我看她這樣,心裏當然更不好過,可是眼前的狀況,不允許我在這裏和許墨讨論這些問題。魂組的人,似乎是刻意看我們的好戲,越是這樣,我越不能過多的和許墨糾纏這個問題。于是,我隻能無奈地看着許墨,認真地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但是許墨,你聽我說,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活命,我來這裏,就隻是爲了救你。有什麽話,等咱們過了今天,我再慢慢地說清楚,好嗎?”
許墨聽到這,忽然無力地搖了搖頭,她帶着滿心的悲怆,對我絕望地說道:“虧我這麽多年來,一直對你記挂傷懷,虧我還到胡媚兒面前替你叫屈幫你澄清,虧我上次還在夏初心的面前爲你打抱不平。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原來,全世界最應該被同情的人。應該是我!”
聽到許墨這話,我才恍然明白,難怪胡媚兒上次會跟我道歉,原來,是許墨爲了我,去跟胡媚兒講清楚真相了。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許墨對我已經失望透頂了,她根本聽不進我的話,面對這樣的許墨,我真的是無奈至極,我不知該怎麽辦,隻有強硬性的對許墨叫道:“許墨,你聽我說!我知道,我蘇炎對不起你。我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但是,我求你,咱們有什麽事,過了今天,再慢慢的解決,好嗎?”
說到最後,我的音量加大了,語氣也加重了。
然而,許墨依舊沒有回轉的迹象,她依然跟個生無可戀的人一樣,黯然又無力,她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木然了。她兀自搖了搖頭,然後對着我怆然地說道:“蘇炎,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承受不起。我這幾年悲也好痛也罷,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确實沒資格怪你,要怪就怪我自作多情,怪我自己後知後覺。我竟然不知道,我的這一份真情,在你眼裏,卻連狗屁都不是。說實話,你這次真的沒必要來救我,我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沒什麽意思,你既然不在意我,也不必因爲愧疚而冒險救我,我覺得,你應該去做你認爲重要的事,我這個不值一文的人,你還是幹脆别管算了。”
我聽完許墨的話,一時間又語噎了,确實,正如許墨所說,我對她的感情太輕了。輕到我都不知道,她對我的感情原來有這樣深,我實在是有負于她的深情。我咬緊牙,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随即,我才對着她,深深地說道:“對不起,許墨。真的對不起。但是,既然我已經來了,就一定會把你救走的,你現在也别說這種傻話了,放心吧,等我把你救出去了,這一切,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完。我便不再跟許墨繼續耽誤時間,我直接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看戲的領頭人,冷聲說道:“說吧,怎麽樣,才肯放她走?”
聽到我的問話,領頭人這才慢悠悠地恢複了嚴謹之色,他收起了那種看戲的淡然神情,然後。他凜冽着眼,對我認真地說道:“既然,你們倆的戲我已經看完了,那我現在再繼續留她,确實也沒什麽意思了!”
見到他的态度終于有所改變,我立馬繃緊了神經,我知道,這件事還是有轉機的,無論如何,我都要竭盡全力先保許墨的平安。于是,我趕緊對他謹慎地問道:“所以呢?”
領頭人聽到我這話,目光更是冰寒冷厲,他毫無表情,對我沉聲說道:“所以,我就好心,給你一個機會救她!”
我聞言,立馬道:“什麽機會?”
領頭人冷冷地看着我,淩厲道:“隻要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