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她在我的生命中深刻的走過,我們之間的關系曲曲折折,但到了最後,我們似乎又放下了芥蒂,成爲了朋友,在胡媚兒給我沉重打擊的時候,許墨給予我的是溫暖和關懷。
我和許墨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大學門口,那時的我沒有恢複記憶,她突然在背後叫了我一聲,由于我對她隻是匆匆一瞥,因此并沒有從她那裏找回記憶,我甚至都沒太看清她,更别說記起她了。不過,後來聽黃琨說,許墨從我消失後,精神有點恍惚,逮着個人就喊蘇炎,當時我就知道,在校門口突然叫我的清純女孩就是許墨,許墨對于我的感情,似乎沒有随着我的消失而淡化,相反,她對我好像餘情未了,一直深深的記挂着我。
我知道了許墨的狀态,内心難免有所觸動,隻不過,我現在隻想盡快報仇,感情的事,我無暇去多管。所以,我即使恢複了記憶,也沒有刻意去找許墨,哪怕是偷偷看一下她也沒有。但我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碰巧遇到她,甚至,她還是這次風波事件當中的女主角。
曾經清純的乖乖女許墨,因爲我的消失,又變得自甘堕落,聽說她常來酒吧借酒澆愁,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總歸是不安全的,她終究還是遭遇到了騷擾,現在還差點被侵犯,這一幕于我來說,多少有點刺激神經,我的情緒不自覺在翻滾,我的拳頭也暗暗捏緊了。
混亂的包廂,由于我的突然闖入,忽地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就連那個猖狂的鬧事者,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目光對準了我。
這個人是酒吧的常客,我也認識,他叫許哲飛,是本市有名的公子哥,他爸在市局工作,很有地位,許哲飛就是仗着自己的家世,橫行霸道,鼻孔朝天。我們老闆也早就跟我提醒過,在這酒吧,誰都可以得罪,唯獨不能得罪許哲飛。
其實我也知道,黑的怕白的,許哲飛有個老爸在市局,這種人,我們最好不要惹,但是,他在這裏公然做出侵犯女生的事,這就讓我無法袖手旁觀,特别是,當我知道被欺負的女生是許墨時,我更不會善罷甘休。頓了幾秒,我便重新邁開腳步,快速走到許哲飛面前,對他說道:“飛少,你這是在幹嘛呢?”
我沒有馬上爆發,隻是想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我要親自了解一下整件事的始末,以及許哲飛的态度。
許哲飛聽完我的話,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随即,他又慣性的鼻孔朝天,對我問道:“你就是新來的那個乞丐吧?”
他的語氣十分傲慢,同時又充滿了對我的不屑,顯然,他一點都不把我這個看場子的放在眼裏。
我冷冷地盯着他,盡量鎮定地回複他道:“對!”
許哲飛見我承認,立馬露出了不悅之色,他很不高興地指責我道:“既然你是管事人,你就應該懂得規矩,顧客是上帝,有你這麽粗魯對待顧客的嗎?這是我的包廂,你踹門進來是什麽個意思?”
果然,這個人真是屌炸天了,他竟然好意思惡人先告狀,我都忍住了沒有當即指出他的不是,他倒反而指責起我來了,我心裏立馬就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我看了看許墨,然後公事公辦地說着:“我得到消息,有人在酒吧侵犯女生,我一時心急,就闖了進來!”
許哲飛聽到我這樣說,一點沒有被揭發的羞恥感,相反,他依舊張狂,理直氣壯道:“沒有的事,就是這個小賤人打了我,我就把她帶到包廂裏,讓她賠禮道歉,這裏沒你們的事,你們先出去吧!”
說着,他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想把我和我的人趕出去。
我自然沒有随他的意思,我依舊站在原地,冷聲對他說道:“這位女士也是我們酒吧的客人,她既然在我們酒吧消費,我們就有權保證她的安全,所以我要把她帶走!”
許哲飛聽到這,瞬間就怒了,他瞪大眼睛,指着我怒吼道:“草,誰要你他媽的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微微抿嘴道:“知道,所以我才在這裏跟你講道理!”
這話,我已經說的十分客氣了,我就是告訴他,我是因爲顧及他的身份,才沒有立刻教訓他,否則,換做其他人,我早把他打一頓扔出酒吧了。
當然,許哲飛根本不會領我的意,他就是仗着自己的背景,冥頑不靈,他不可能和我講道理,在我說完話後,他又指着我的鼻子,大罵道:“我現在要你給我滾出去,聽見沒有?”
這一回,許哲飛是真正大爆發了,他這人也算有點氣場,爆發起來還挺可怕,聞訊而來的酒吧經理見狀,都不由的小聲勸我道:“這人我們得罪不起,我們還是撤吧!”
處在中心的許墨,聽到了酒吧經理的話,立馬就跟受了驚吓一樣,臉色蒼白。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一開始,她隻把許哲飛當成了普通的騷擾者,心煩意亂的時候被人騷擾,許墨自然受不了,她火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打人了,可誰知道,這一打竟然打出事來了,現在,似乎連酒吧的管事人都保不住她了,她忽然有種叫天天不應的無力感,她開始害怕了,她的目光,始終都盯在我身上,那眼神裏,有點求救的意味。
我觸到許墨的眼神,心裏的顫動更大了,本來,從一進來我就想爆發,但礙于許哲飛的身份,我一忍再忍,我想看看,他這人能不能說得通,但結果,我發現,這家夥分明就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他的态度實在太惡劣太嚣張,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我直接揮開了他指着我鼻子的手,怒聲道:“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沒有資格讓我離開!”
這一刻,我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我已經用行動表示,我不會再對他客氣。
許哲飛見我這樣霸道,他頓時怒火中燒,他氣的青筋都暴露了,立刻,他便沖我大吼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老子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麽了!”
說完,他對他身後的一群人喊道:“給我揍他!”
四個字,淩厲嚣張,威嚴十足,很明顯,許哲飛對他身後人的武力非常自信,他自己作爲一個公子哥,戰鬥力不行,但他帶過來的這些狐朋狗友,似乎是有點本事,或者說,許哲飛是認爲他們厲害的,他們也非常的奉承許哲飛,一聽到許哲飛的吩咐,立馬就飛速沖向了我。
我淡定地站在原地,靜靜看着這群猛虎般的人朝我撕咬而來,這是一間大包廂,空間很大,足夠這些人施展雄威,隻不過,他們再兇猛,在我眼裏也是不足挂齒,我就這樣,等着他們撲來,直到他們已經打向了我,我才倏然還手。
我的動作利落幹脆,掌風奇強,速度飛快,可以說,我一點沒有留手,直接使出了我的最強武力,這些人根本就不夠我打的,我幾乎是一掌一個,很快,他們就全體敗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而我,收拾完他們以後,又回到了原地,保持着我雲淡風輕的姿态,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這時候的我,真有一代高人的風範。
在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除了蠻牛之外,我手底下的小弟都對我眼冒金星,崇拜到極點了,就連許墨,都從之前的緊張害怕狀态,完全轉爲了震驚,她很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目瞪口呆。
至于許哲飛,他現在的表情十分豐富,他估計沒有想到,我的實力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所以,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愕,不過,他神情裏更多的是憤怒,他更沒想到,我竟然膽大包天敢對他的人動手,這簡直就是觸犯了他的逆鱗,他出門在外,靠的就是背景和後台,即使有人能夠對付他,也絕不敢冒犯他,現在,我竟公然打他的人,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顔面受損,所以這一刻,他的憤怒都要沖天了,他很不甘地看着我,目眦欲裂道:“連我的人你都敢打,你是想找死嗎?”
我盯着許哲飛,冷笑道:“别說你的人,就是你,我也敢打!”
話音一落,我毫不客氣,一腳就踹向了許哲飛的胸膛,動作犀利又無情。
許哲飛這溫室的花朵,哪裏經得住我這樣一腳,他都來不及反應怎麽回事,就被我踢的倒地吐血了。
我沒多看許哲飛一眼,直接就對身邊的蠻牛霸氣的吩咐道:“把他們都給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