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好了價格和樣品的攜帶方式,東山一行人乘坐2台裝甲車外加2台小坦克以及2台吉普車和4台卡車開出了第五管區的修械所。一路行駛向北區。
在邊界的橋梁上,車隊被兩個皇協軍女憲兵攔住了。
“你們是那個部分的?”前面吉普車裏面跳出來一個特警問道。
“我是夏婷,是皇協軍司令部的警備員!”一個戴着中士軍銜的女憲兵說到。
特警看到夏婷的中士軍銜,外加白色的【警備】袖标,不由地退後一步。
“您有什麽事嗎?警部大人?”
“我要來找我家大小姐,我來給她送衣服了!”夏婷拎着一件被塑料袋裝着的枯葉色的連衣裙說到。
“這……您家大小姐是誰呀,我們這是去北區出差……”
“您是……夏婷嗎?”這個時候,裝甲車裏的蘇蘇走下了裝甲車。
“你是……尹進身邊的女秘書……太好了,我家大小姐也在車裏嗎?”夏婷拎着衣服跑了過來。
“這裏!”後面的吉普車的車窗搖了下來,小綠在向夏婷招手。
“大小姐!”夏婷像是要哭了出來一樣,跑到了小綠的身邊。“我來給你送衣服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夏婷說出這樣的話語,弄得車裏的人們驚呼聲一片。
“你有出境許可嗎?”小綠問道。
“這……我有司令簽發的國内通行證……這個行不?”夏婷急切地掏出了一本證件。
“喲!犬養,這是你的愛人來找你了嗎?”在吉普車裏和小綠并排坐着的聽不懂國語的夏子打趣到。
“sa【不知道】……”小綠嘴裏,發出來無意義的音節。“你去問問蘇秘書,看看她能不能允許你過境?”小綠指着蘇蘇說到。
“這個……既然是胡司令的命令……那麽,我們無所謂。”蘇蘇在思考了一下之後做出了回答。
“是嗎?那麽……上車!”小綠思考了一下,把婷婷拉上了吉普車。
婷婷一上車,就抱着小綠在哭。
小綠把婷婷攬在懷裏,哄着婷婷不要哭。
“喲,犬養,你果然喜歡女孩子!”看到婷婷撲在小綠懷裏哭泣的樣子,坐在小綠身邊的夏子調侃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東山也回頭看熱鬧。
“其實……不是這樣的……”小綠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不敢直視夏子的目光。
“沒關系,我懂得!”夏子用手肘輕輕敲了敲小綠的手臂。
“這些,都是誤會……”小綠用日語發出了蚊子一般的聲音。
“你剛才還在捏我的胸脯來着……小綠,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追求,要不要嫁給我?”夏子打趣地說到。
夏子這句玩笑話,弄得小綠一哆嗦,懷裏抱着婷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夏子。
◇
車輛經過邊防警察的手續檢查之後,很快通過了邊境。
但是,坦克除外,車隊在橋上,坦克是被紅衛兵拒絕入境的。
因爲那些紅衛兵看着95坦克上的炮塔有些哆嗦。
“這一定是在溝通上出現了麻煩!這位同志,難道你們就沒有接到上面的命令嗎?”蘇蘇問道。
“這個,我們隻知道有軍火要入境,沒有接到通知是什麽軍火……”紅衛兵指着平闆車上的坦克說到。
“這些都是保密制度所造成的結果嗎?”穿着少尉軍裝的小綠在蘇蘇的身後冒了出來。
看到小綠的少尉軍裝,紅衛兵們一陣吸冷氣。
但是,很快,在紅衛兵的北區,一台吉普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兩個穿着綠軍裝藍褲子,卻戴着藍色解放帽的軍人。
看到那幾個藍帽子走了過來,守衛大橋的軍人們馬上站的筆直。
年輕一些的藍帽子向守橋官兵出示了文件,年長的那個藍帽子馬上走了過來,掃視着蘇蘇和小綠的軍銜,看到小綠的少尉軍銜不由地一愣。
“這位長官,您是……”
“我是金剛會社的翻譯,我叫胡小綠。”小綠向對面的藍帽子軍官緻以軍禮,然後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東山正太這個時候也從吉普車裏走了出來,一副不滿的樣子。
“東山社長!在下孫衛國。”那個年長的藍帽子顯然認出了東山正太是誰,連忙向東山敬禮。
“偶買哇……%¥&*#……”東山開始說出日語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持有你們的武器運輸證明,爲什麽不讓我們經過海關?”小綠在一邊翻譯到。
“這個……這個是下面的人不知道……我們還沒有通知到基層。”藍帽子軍官解釋到。
“你們革委會的命令狀是廢紙嗎?總部的命令,還要基層來把關,果然是中國特色!”東山譏諷到。然後被小綠用平靜的語氣說出。
藍帽子軍官老臉一紅,于是叉着腰對手下的士兵們耀武揚威一番:
“這是革委會總部的絕密命令,這批物資是領袖指明要的!你們馬上放行!”說完之後,還狠狠地瞪了帶隊的紅衛兵頭目一眼,吓的紅衛兵頭目咽了一口唾沫。
“我懷疑你是修正主義者派來的特務,煽動手下怠工,阻礙軍用物資的運輸!”藍帽子軍官對帶隊紅衛兵頭目一字一句地說到。
紅衛兵頭目一臉的蒼白,腿都站不穩了。
然後,藍帽子孫軍官一招手,從他的吉普車上又跳下來兩個藍帽子,當着大家的面,給帶隊的軍官的領章帽徽扯了下來,然後給帶隊軍官戴上了手铐,帶隊軍官一臉蒼白地被兩個藍帽子押到了吉普車裏送走了。
這個時候,在橋上,隻剩下一群茫然的紅衛兵,還有藍帽子孫軍官以及他背着公文包的跟班。
“東山社長,請不要在意,在我們革命隊伍中,總是有着這樣那樣的修正主義者和帝國主義者派來的叛徒特務工賊,我們肅反委員會的任務就是把那些壞分子肅清!這次我跟着你們走!一定把你們順利地送到目的地!”孫軍官恭敬地說到。
孫軍官跳上卡車副駕駛的位置上,自然一路上的暢通無阻,遇到崗哨,有了藍帽子軍官的兇神惡煞的嘴臉外加證明文件,崗哨很快放行。
但是,在吉普車裏,看着外面的風景,小綠不由地覺得眼前這一幕好像是舊電影中的回憶錄一樣。
到處都是大爺大媽穿着黃軍裝在跳舞,在歌頌偉大的領袖紅太陽。還有批鬥壞分子,給那些被認定爲是罪犯的人戴上高帽子,挂着大牌子,大夥把這個人圍起來辱罵,逼迫那些人交待什麽……
然後,就是四處林立的崗哨,幾乎每過一兩個街區的紅綠燈,就要路過一個檢查站。在檢查站裏面,有持槍的軍人在站崗。
父親大人告訴過自己,如何區分在北區的軍人和平民。
那就是戴着紅色領章和紅五星帽徽的是軍人,剩下的沒有領章帽徽的就是平民!
這個國家,一路上都是軍人在街上巡邏遊蕩,很少看到平民。
這種軍事化的國家裏……很……壓抑。
“打倒反動分子黃豆豆!”這個時候,在北區行政中心的大禮堂外面,在召開熱鬧的批判會,一副半死不活模樣的黃豆豆,在兩個紅衛兵的押送下,在廣場上接受批鬥。
“大小姐,這不是那個刺客嗎?停車,停車!”擁在小綠懷裏的婷婷眼尖,馬上叫了出來。
“托馬路……”小綠輕聲地叫了出來,東山社長的車隊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車上的夏子問道。
“刺客,那個人是刺客!”婷婷指着廣場上的黃豆豆大喊到。
“刺客!”經過小綠的翻譯,整個車隊都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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