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男呆呆地丢掉了手中的手槍，然後手槍從手中滑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婷婷的手槍這個時候已經拔出，打開了保險對準了武家男的腦袋。

清水的軍刀也抽了出來，直接架在了武家男的脖子上。

“爲什麽，要開槍？”小綠的聲音響起。

“我……我早就想這麽做了……”武家男呆呆地說着。

“是嗎？”滿臉是血的小綠，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看着倒在地上頭部中槍還在蹬腿的趙曉英。

趙曉英一臉的驚愕，顯然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居然會死。

但是，她現在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因爲，頭部中槍的她已經死了。

看着地上掉落的格洛克26袖珍手槍，小綠開口了。

“那麽武莎莎怎麽辦？”小綠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問道。

“莎莎……她……”武家男的笑容開始扭曲。

“莎莎，不是你的女兒吧？我看你們長得不像。”小綠問道。

“莎莎……她是我媳婦，小英和莎莎都是我的媳婦……”武家男的笑容變得扭曲起來，手裏拿着刀的清水軍曹臉色則是露出一臉的感動。

“是嗎？”小綠看着已經死透了的趙曉英，然後收起了手帕站了起來。“那麽，改日再來打攪……”

“半妖，半妖……”小綠的耳邊，沒有來由地響起了孩子們的嘲笑聲。

“小綠沒有媽媽……”這樣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了。

小綠回複的神志，開始向清水下命令了：

“清水，我們走！”

清水收起了軍刀。

“哎？不逮捕我嗎？”武家男愣了，跪在地上擡起頭向衆人問道。

“婷婷，你去把武莎莎抓過來！”小綠突然命令到。

“大小姐……”武家男一聽要把他女兒帶走，馬上由臉上的逃過一劫變成了再次入獄的表情。

“我不要，放開我，爸爸救命！”武莎莎被婷婷從房間裏拉了出來，不停地掙紮着。

“媽媽……啊……媽媽死了……啊……”武莎莎看到自己的媽媽倒在血泊中死去，吓到得哇哇亂叫。

“清水，你去到憲兵那邊去和武家男錄口供，我把武莎莎帶走了。”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呀……您不會把莎莎帶到731去吧……”武家男爬着湊到了小綠的腳邊。

“啊……我不去731……我不想死……我不想和死人阿姨走……死人阿姨把媽媽殺了！我不想死！爸爸救命……”武莎莎奮力掙紮，看到掙紮不開，還下嘴咬了婷婷。

“小賤人……”婷婷被咬疼了，随手給了武莎莎一巴掌。這下子挨了一巴掌武莎莎哭的更兇了。倒在地上趙曉英的血泊裏打滾幹嚎，弄得像個血葫蘆一樣。

婷婷剛剛擡起手要再打，但是看到小綠已經默不作聲地走出了門外。

婷婷瞪了武家男一眼，然後跟了出去。

武家男呆呆地抱着渾身是血的女兒。然後看着正在拎着軍刀打電話的清水，不停地顫抖。

到了樓下，看到一個分隊拎着槍趕過來的警衛士兵。

爲首的軍曹看到了小綠，向小綠敬禮。

小綠還禮，婷婷擔心地揉着手腕跟在小綠後面。

“那小賤人，都把我的手咬出血了。”婷婷抱怨到。

“婷婷，你會開車嗎？”

“會呀！這還是司令親自教的……”婷婷說到這裏，臉色有些變紅。

“開車，我們去看守所。”

“是！”

兩個人登上了吉普車。婷婷擰動了鑰匙，吉普車發動起來。

當到了看守所的時候，憑借小綠的軍官證。看守所的典獄長就屁颠屁颠地迎接大小姐光臨。

然後，穿着囚服的小甯也被領了出來。

“大小姐”看到了小綠之後，近乎于崩潰的小甯流出了眼淚。

“大小姐您看，你的手下的制服已經被洗幹淨了。這就可以讓她換上。”典獄長指着新洗幹淨的皇協軍制服說道。

“婷婷，把給小甯換上便服。”沒有結果那套制服，小綠向婷婷下令。

“是，大小姐……”婷婷掏出了一套小甯的換洗便衣丢給了小甯。

小甯接過了便服先是一愣，然後垂頭喪氣地換上了便服。

三個人走出了看守所，登上了吉普車。

“小甯，以後你想要幹什麽？”小綠在吉普車後座上問道。

“我……我想要和大小姐在一起……”

“是嗎？不想見到杜瑞或者……算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小綠一直地看着前面的風景說到。

“大小姐，小甯的父母都在戰争中……”婷婷插嘴到。

“大小姐，我……”小甯的臉上，是驚恐。

“小甯，你還活着，你還有人生的可能性。”小綠轉頭看着小甯，臉上露出的，是少有的關切。“離開這裏吧，不然你會死的。”

“大小姐，我不在軍隊裏，我又能去哪裏？如果我不在您的身邊，我又能去哪裏？”小甯像是被抛棄崩潰之後的樣子哭了出來。

“去嫁人，去工作，去……怎麽樣都行……像個普通人一樣活着！”

“不……現在到處都在打仗。連美國都在打内戰……我們普通人怎麽活着……大小姐，你的爸爸是司令，自然可以活的好，我這樣父母都死了的普通人，又能怎麽活着？我除了讀書什麽都不會，連打槍都打不好……我……我又能幹什麽？”小甯捂着臉在哭。

“幹什麽……我也不知道……”小綠也是一臉的失落。

“大小姐，我們去哪兒？”婷婷在駕駛座位上問道。

“去新兵營，我要看看杜瑞，我要看看他是怎麽想的！”小綠罕見地來了精神，向婷婷命令到。

“是，大小姐！”

“不，大小姐，我不想見杜瑞，我對不起他……”小甯拉住了小綠的手腕。

“給新兵營打電話，我要問問杜瑞，看看他是什麽意見！”小綠對婷婷說到。

◇

天色暗了下來。

在司令的别墅裏，小甯一個人呆在一樓的警衛室裏發呆。

在二樓，小綠也望着外面的月色發呆，旁邊是一邊坐卧不安的婷婷。

“大小姐，那杜瑞真是不知好歹！大小姐親自撮合他和小甯，他居然說要以事業爲重。隻想一心當兵報效國家，不再想和小甯結婚了。大小姐和他說到這份兒上，他都……”

“算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選擇……”小綠臉上帶着憂郁，看着窗外的街道。

“大小姐……清水軍曹問您……那武莎莎，怎麽處置？”婷婷小心地問到。

“就是說我是死人的那個？”

“是，就是她。大小姐，我們要不要懲罰她……”

聽了婷婷的提問，小綠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的臉。

“大小姐……大小姐……”

婷婷一邊問着，一邊靠近小綠。

她發現，捂着臉的小綠的肩膀，在顫抖。

婷婷也不敢出聲，就在小綠身邊站着一動不動。

最後，一直到了小綠深呼吸，松開手，不再捂着臉，而是站起來之後，然後帶着憂傷的眼神轉身躺在床上的時候，小綠她才終于開口了：

“算了，婷婷，你也去休息吧！”

◇

夜深了。

在二樓的卧室裏，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半躺在床上被黑暗籠罩，而在他的身邊，月光所到之處，赫然擺着一副雪白的身軀。

“你居然說大小姐新招的女仆不合适？婷婷，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男人一巴掌輕輕地拍在了懷中女孩雪白的小月亮上，發出啪的一聲。

雖然這一下打的不重，但是婷婷被吓得一哆嗦。

“叔叔……那甯詩涵曾經勾結過外人，要對大小姐不利……”

“婷婷，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男人的聲音變得妖娆起來。

婷婷吓到從床上滑落下來，一絲不挂地跪在地面上向男人磕頭。

“叔叔，婷婷錯了，婷婷再也不敢了。”

“婷婷呀，你在我這裏好像有些屈才了。軍銜一直上不去。你說，升你一級，你去到新兵營做軍曹小隊長怎麽樣？”

“不，叔叔，婷婷錯了，婷婷再也不敢了……”婷婷開始磕響頭了。

“哎呦呦，這算是怎麽回事呀？婷婷，你跪在這裏，是想要我把你送到慰安所嗎？”男人擡起一隻手，開始在月光下打量起自己是指甲了。

一絲不挂跪在地上的婷婷的面孔變得因爲恐懼而扭曲。

“那裏……可是有很多精壯的漢子喲……”大魔王無視婷婷扭曲的表情，繼續開始他的表演。

月光如洗……照射在地闆上。

潔白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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