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琉璃,你别笑得那麽詭異,我怕怕。”我腿有些發抖,邊說邊後退。
“被發現啦。”楚琉璃忽然嘴角揚的角度變大,漸漸的嘴都裂開了,迸濺出的鮮血落了一地。流進了血河之中。
“楚琉璃,你……你想做什麽?”我一邊後退一邊問。但這地方窄得可憐,沒後退兩步就碰到牆壁了。跑肯定是跑不了啊,我這一跑,楚琉璃一鞭子還不打的我魂飛魄散。
算了,拼一拼吧。我下定決心,和她拼一下。正當我左手要喚出白煞的時候,我的左手忽然被楚琉璃給拽住了。楚琉璃張開血盆大口,嘴裏迸濺出的鮮血沾滿了我的臉。緊接着楚琉璃竟然一把将我撲倒在地上。開始用嘴撕咬我的肉。我便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楚琉璃力氣極大,任憑我腿部,背部的肉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疼得我鬼哭狼嚎,我卻無力抵抗。看來這一次就算不被楚琉璃給吃掉,也得失血過多而死。
“小趙,你怎麽了?”忽然四周場景一虛化,我又回到了那座木闆上,而楚琉璃就站在我旁邊,好好的站在我旁邊。而我,全身好好的。并沒有任何傷口。
“你……你剛剛……叫的……好吓人哦。”楚琉璃摸着嘴,表情扭曲,膽怯的說。
我尋思我叫的能多吓人?把你都給吓成這樣子了?你可是驅魔人啊,和鬼打交道應該是經常的事情,很多大場面你應該都見過才對啊。不可能因爲我那一聲哀嚎而被吓得表情這麽扭曲啊。
“小心,那水裏全是水猴子,千萬别被他們給拽下去,在水裏,水猴子的力氣極大。這數量那麽多,恐怕到時候連我也應付不來。”
楚琉璃話還沒說完,忽然十幾雙高度腐爛的小手就伸到楚琉璃腳下,紛紛抓住楚琉璃,一把将楚琉璃給拽了下去。
“喂!”我見情況不妙,趕緊喚出白煞,正準備跳下去,楚琉璃忽然一鞭子朝我甩了過來。還好我的白煞有那麽點靈性,替我擋住這一擊。我正要罵,楚琉璃忽然焦急的說:“别下來,快跑!”
說罷,便被一群水猴子給拽進了水裏,臉頭都看不到了。隻能看到水面不斷的冒着泡。
“這怎麽行?”自古至今我也沒做過什麽有用的東西,在學校,葉嘯天救了我,在與魍魉的對決中,是一個神秘人救了我。草木兵那裏,說是我自己的能力,其實是白煞在控制着我。我一直都是依靠别人——旱魁、楊渃楓、葉玲香、葉嘯天、楚琉璃。一直以來都是你們救我,難道我就不能救一次你們嗎?
于是乎,我毫不猶豫的跳進水裏,直遊到楚琉璃那裏,楚琉璃此時也在奮力抵抗,但在水裏她的速度遠遠不如水猴子,即便是奮力抵抗,渾身上下也被水猴子抓得差不多了。殘破不堪的衣服,滿身的鮮血。不過令我好奇的是,這血水之中我竟然可以看到東西。
不過現在也容不得我想那麽多,我努力的遊過去,楚琉璃此時臉色已經和死人沒有什麽區别了,一定是憋氣太久了。于是乎我拽住她的手,努力向上遊去,但卻被數十隻水猴子給拽住。根本不得動彈。腳下像綁着輛坦克似的,下沉速度竟然的快。難道我也就這樣完了?我就不能救她們一次嗎?果然我永遠都是個累贅。什麽用場也派不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雙手在推我,直接就将我推到了岸上。還好我的手一直拽着楚琉璃,這一下子把楚琉璃也給拽了上來。不過,有幾隻水猴子也被連着帶了上來。不過水猴子一離開水,戰鬥力就會下降好幾倍,我望着那個嬰兒大小渾身高度腐爛且長滿了黑毛的家夥,竟然會。覺得有些呆萌。如果它不是水猴子,我還真想養一隻。可惜它就是水猴子。我略帶遲疑的将岸上的水猴子給砍死,然後将楚琉璃給拽到裏血河遠一點的地方。害怕水猴子再伸出好幾雙手來。
“楚琉璃,你沒事吧。”我搖晃着楚琉璃,想讓楚琉璃醒過來。搖了半天,楚琉璃終于睜開了眼睛。将那沾滿鮮血的手伸向我的臉,說:“八卦鏡在我背上挂着……等……你體内……的……旱魁……和……楊渃楓醒來……叫上她們……去……找……小曹的七魄……不用管我了……”說完,手就垂了下去,眼睛也閉上了。
“楚琉璃!”
我下意識的将手貼在楚琉璃鼻子前,發現還有氣。應該隻是暈了。于是我又摸了摸她的腦門,發現涼的驚人。估計是在水裏待得太久了,着涼了,如果等下不注意保暖,我怕她會發燒。可這裏又沒有柴火,不能生火取暖啊。
對了,她身上會不會有葉玲香那種符咒?就像那種,黃紙上寫着甲骨文的水,一使用就會出現滔天巨浪。那如果那個字是火,會不會。
想了想,便要搜索,可想了想還是算了,她身上沒有兜。算了,先拿出八卦鏡,看看小曹七魄的方位,然後背着她去找吧。
于是我拿出楚琉璃背上的八卦鏡,背上楚琉璃,看了看八卦鏡。忽然想到一種很嚴重的問題——我不會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腿忽然被什麽給打了一下,再加上背着楚琉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楚琉璃一下子趴在我身上把我壓倒在地上。我還起不來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頭忽然一昏,暈倒了。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一群人,其中有兩個人長的很像我和楚琉璃。他們穿的和商朝時期的差不多。後面是一群士兵在追他倆。他倆的表情十分慌張。看來是在逃亡。
後來,那倆人跑到了一個冰洞。不知道爲何,我對這個冰洞感到很熟悉。那寬度,而且,在洞的一邊,還有一條溝。溝裏面有水,但是不深。能看到底。這就有點不科學了,這裏是冰洞,這些水竟然沒有凍冰。不過好像流動的水是不會凍冰的。
“應龍,你爲什麽不反抗,反而逃的那麽狼狽啊?”那女的哆哆嗦嗦的問。我能感覺到當時的環境,那肯定是冷的難受。
“他們有把柄在,如果我殺了這些人,那便正好給了他們發動政變的機會。”
正在此時,後面的追兵又一次追了上來。那個應龍和那女的便繼續逃亡。不知道爲何,應龍這名字感覺好熟悉啊。
不過這兩個人跑的是真快啊。那些士兵被落的很遠很遠。不過走了半天,他們竟然繞回了剛剛談話的地方。
“琉璃,怎麽回事啊,你快用你的眼睛看一下。”
琉璃!我嘞個擦,她是不是姓楚啊。那個應龍,該不會是趙應龍吧。那麽說,這倆是我的祖先喽!
此時我腦袋裏的這個念頭令我不敢相信。太玄幻了吧。我怎麽可能看到幾萬年前的情景呢?
“我……我好冷……你……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一下。”那個叫琉璃的女人哆哆嗦嗦的說。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們穿的并不多。
“不必了,别忘了我可是玄火族的。”那個叫應龍的男人忽然在手前變出了一道火,将這道火遍布了琉璃的全身。
“小心!”就在這時,琉璃忽然一把将應龍推開,擋住了迎面而來的一把長槍。這一長槍,直接刺中琉璃的心髒部位。琉璃當場斃命。
應龍看到這裏眼睛一下子就變得水汪汪的了。眉宇間多了一股憤怒。和剛剛那個逃亡的小夥子簡直是兩個人。
卻見應龍拔出刺穿琉璃心髒的那把長槍,看着迎面跑來的追兵。怒吼了一聲,那聲波卻全部燃着。熊熊大火直沖士兵而去。這一招可比史泰香烤熟劉日樹那招厲害多了。
不過,那個叫應龍的男人,沒有想過,如果他殺了這些人,那誰誰誰什麽的發動政變什麽玩意的?這是不是就是楚琉璃口中的導緻洪荒界打劫的一場戰争。
在那些追兵都被燒死之後,應龍抱着琉璃哭了起來。而此時,從琉璃心髒裏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那條河,而這個冰洞裏的冰,也全部融化——這不就是我所在的這個山洞嗎?
此時四周場景忽然一虛化,畫面轉換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看着是一座山峰,山峰中站着兩大陣營。一面是應龍和琉璃,一面是一群穿的黑乎乎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裏面夾雜着一些異獸,好像還有饕餮。
緊接着是一陣對話,從對話中,我知道了這個地方叫做神峰谷。
不過後來就打起來了,然後畫面又一轉,出現在了我所在的這座詭廟的地宮裏。應龍望着眼前的這口棺材,留下了熱淚,而且手持着白煞。
忽的應龍從手裏喚出一壺酒,喝了幾口,在棺材上刻起了字來——吾妻琉璃,爲就吾亡,吾深感痛惜。曾并斬于神峰谷。曆經生死離别,不離不棄。怎料此處忽遇變故,汝離吾已去。吾傷心不已,縱使飲醉千杯,也難削心愁。但願吾子孫擎龍能來到此地,将吾妻琉璃之屍置于那血水之中,七天七夜方可還陽。歎息吾無能爲力,次日後将入斷頭台。
不過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雖然次日就要被送往斷頭台,那麽爲何不讓他的朋友替他完成這件事呢?還有那血水到底是什麽,爲何泡上七天七夜就能還陽了,還有他是怎麽知道我叫擎龍的?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麽?
正在我想這些失去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熱,忽然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發現楚琉璃在我旁邊,此時的她臉上好多了,而且還換了一身衣服。待我看了看四周'之後,竟然發現,這裏,是——琉璃棺材的停放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