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曹根本就沒有去過葉玲香的家,這樣一來不是完了嗎?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
“葉玲香,你家在哪啊!”我大叫,雖然四周充斥着草木兵咔擦~咔擦……的響聲,但夜晚傳聲的能力是很厲害的。在我小時候,一個人睡覺,幾百米外有歌舞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搞得年少時的我經常以爲是鬧鬼。最慎人的是有一次這聲音就在我耳邊傳來,差點吓死我。後來才知道村子那頭有歌舞。因爲半夜刮風,把聲音都刮過來了。
“葉玲香!”我繼續大吼。一邊大吼着一邊躲避那些草木的攻擊。終于丫的聽見回聲了。
“有……有……有什麽事情啊?”葉玲香問。喘息聲極大。看來那邊也是一場惡戰。
“我不知道你家的路,還有,小曹根本沒去過你家。我們怎麽去你家會合啊?”
“對哦。”葉玲香縱身一躍,渾身發出萬丈金光。這一下我看清了她的方位,趕緊跑過去,殺出了一條血路。等我殺到那裏的時候,小曹也正好在那。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我們三個人又一次呈三角陣勢排列起來,抵禦敵方的進攻。
“時機還沒有到。”葉玲香說。
我去,還得等時機,那什麽是時機啊?什麽時候是時機啊?什麽時候到時機啊?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時機,因爲我已經漸漸的感到勞累,那種前所未有的勞累。比在學校的那種勞累還要累,這一次我估計不是憑借求生的本能就能撐下去了。
“小趙,你給我堅持住,初中的時候就TM你能跑,體力強,别在我之前就倒下。”小曹對我大吼。
恩,這句話我贊同。初中的時候,不管是跑步,好像就隻有跑步,我總是到最後是最有勁沖刺的一個。雖然總是因爲種種原因沒有跑過小曹。不過一般的小跑,我還是可以的,而且我體力恢複的神速,沖刺幾百米。之後,走一小會就可以繼續沖刺了。
“好的,我一定不會在你之前先倒下。”口頭上雖然是這麽說,可是草木兵來勢洶洶的,根本就不給你喘氣的時間。
“時機一道,道家三星陣,擺開!”葉玲香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令我吃驚——道家三星陣!
我們身後忽然出現一面旗子,旗子上面畫着三顆星星。
“布陣!”忽的旗子一下飛了起來,形成一道結界,将結界内的所有草木兵全部消滅,然而結界外面還有好多草木兵正在破壞結界。
“我們三人,分别站在天,地,人三個旗子那裏,小趙是天,小曹是地,我是人。”
“我噴,你故意的吧,我是天,不明擺着趙日天嗎?小曹是地,不明擺着曹日地麽,你消遣我們啊?”我很生氣。這絕對不是巧合。
“去你的,不想死就照辦。”說完,三面旗子分别落在了不同的方位。旗子上面是甲骨文,分别寫着:天、地、人。
“全體就位。”葉玲香一聲令下,我們三人都紛紛跑到旗子那。
“拿起旗子,轉起來。”
我去,轉起來幹啥啊?不頭暈啊。不過葉玲香要做的,總會有道理的。照做呗。
于是我拿起那把旗子,開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不知啥時候,我已經沒了直覺。旋轉完全是靠意志。根本就不受大腦控制了。
“三清道祖,各顯神威,道家三星,萬妖俱滅!”
忽然我停止了旋轉,而且是在我好無意識的情況下停止的,小曹和葉玲香也是。然而接下來的場景令我大吃一驚。我的腦袋頂,是三清!道家的三清!元始天尊,大上道祖,通天教主。
“我,葉玲香你真神啊?”小曹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贊。
“别動。”葉玲香說。
緊接着繼續在嘴裏默念一些咒語。那三清竟然粒子化了。緊接着組成了三道龍卷風。
“收!”那三道龍卷風沖破結界,将結界外的草木兵全部卷起。
“快跑!”葉玲香話音未落,自己就疾步跑了起來。
“太不敬業了吧。”我望着跑的和兔子一樣的葉玲香吐槽道。
“跑啊!你個傻叼。”小曹踹了我一腳,便飛速沖了過去。
“等等我啊!”我也揮了揮手,急急忙忙的就追了過去。
我說過,我體力恢複的神速,從小就這樣。剛剛那一會,雖然轉了好幾圈,可是葉玲香那咒語念完後,我便腰不酸腿不痛。跑起來剛剛好。
“累死了。”待我追到葉玲香和小曹的時候,葉玲香已經快累的不行了。是不是因爲剛剛布的那個陣法消耗了過多的靈力啊?而小曹更是不争氣的倒在了地上。難怪,小曹铠甲太沉了,再加上手裏還拿着一把關刀。負重太大了。
“小趙,我,我不行了,我和小曹就麻煩你給帶回去了,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就行了。”說完,葉玲香便倒在了地上。
“我。”我去,你們是有多看得起我啊?就我那點小肌肉,背着他們兩個人,那真是太荒謬了,背着一個都費勁。
“我來幫你吧。”忽然肩膀的袖子出來,将小曹和葉玲香包圍住。
呀呵,她要不說話,我差點忘了我體内還有兩個元神——楊渃楓,旱魁。
楊渃楓的紅袖子可幫了大忙了。我邊走邊問:“累不累啊?”
而楊渃楓的回答總是:“他倆太輕了。”
這回答多少讓我有些汗顔。兩個人加起來得兩百多斤,這還輕,你丫大力士啊。
“不好,她沒告訴我她家住幾号樓幾單元啊?”我說。
“我知道,斧子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她家所在的位置是吧。”旱魁說道。
“恩。”
“那就行了,跟我的指揮走,就能到了。”旱魁說完,就用意念指引我,叫我從哪裏左轉,哪裏右轉……
“斧子,開門!”我一邊敲門一邊喊。
“斧子,開門!”
我喊了一遍又一遍,裏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怎麽回事啊?難道是睡着了?對了,鑰匙。”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了鑰匙,正要插進鑰匙孔,忽然想起來,這是我的家的鑰匙。
“楊渃楓,把小曹和葉玲香放下來,我要一個一個搜身,找一下鑰匙。”
“好的。”話音未落,小曹和葉玲香就全身着地了,緊接着紅袖子紛紛褪去。
“小曹肯定沒有鑰匙啊。”我忽然想,“但葉玲香不是男的,我也不好意思搜身啊,畢竟這是斧子的……”
“還是我來搜吧。”楊渃楓笑着說。
說完,紅袖子便伸到葉玲香的口袋裏,卻沒有掏到,于是袖子脫下葉玲香的外套,開始搜索其他的兜子。但依然沒有搜索到。
“小趙,轉過去。”楊渃楓說。
“哦。”
轉過去就轉過去。反正我也不想看。我估計啊,過個幾天,幾年的,我媳婦也就出來了。
“翻到了。”袖子裹着那一串黃色的小鑰匙遞給了我,“開開門,别回頭。我給她穿上衣服。”
“好。”
這楊渃楓也太那啥了,我是那種愛占便宜的人嗎?我才不稀罕那個呢。
開開門之後,發現房間很雜亂。斧子這小子是不是在這裏開派對着啊?這又不是他的家诶,這麽禍害,不怕追不到葉玲香嗎?
“等等,小趙,這屋子内不對勁。”楊渃楓說。
“不對勁?”我一回頭,可算看到不對勁的了,我身後竟然是斧子,面色慘白,雙目無神,直勾勾的望着我。
“斧……斧子。”我腿有些發抖,這幾天神經有點過敏,雖然在地獄十八層走了一遭。但我還是覺得斧子此時的樣子更吓人。
“一花、一草、一木……”斧子忽然說出了一些我根本沒聽過的東西,好像是童謠,又好像不是。
“瘋子,廁所有個瘋子。”斧子忽然露出膽怯的表情,指着大門口正對的衛生間。這一舉動吓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壯了壯膽,朝身後一看,衛生間什麽也沒有。
于是我回過頭來,對斧子說:“斧子,你躲開,我把你媳婦和你大哥給擡進來。”我忽然想起來,葉玲香和小曹我還沒給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