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不從窗戶那穿過,決定走樓梯了。于是乎我一層台階一層台階的下,唯恐哪裏不對勁,既然是鬼打牆,那麽一定是鬼所做,而我也是鬼,隻要他露出一點馬腳,我就可以看到他。不知不覺的,我就走下了一層。看了看門牌。
“負十八!我靠,地下十八層。”
我勒個去,這也太邪乎了。剛剛還是地上十八層,這一下樓梯竟然變成地下十八層了,那個窗戶也看不到了。什麽鬼啊?
“小子,這道牆是心魔所布下的。”忽然我耳邊傳來旱魁的聲音。
“那我該怎麽破解啊?”旱魁見識比我多,他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破,既然是心魔,你就客服他就行了。”
旱魁這回答有點坑爹啊,那心魔又沒在這裏,我怎麽客服他啊?
旱魁貌似是用讀心術讀出了我的心思,又或者是我們現在本是一體。
“這道牆是布在你心裏的,那個布陣者就在你的内心深處,閉上眼睛,我會将你帶入夢境,找到他并打敗他,一定要活着,不然你就會困在夢境中出不來,永遠也出不來。”
好吧,聽旱魁一次。我閉上眼睛。不一會,眼前忽然出現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你看到了什麽?”旱魁問我。
我看了看四周,我所在的地方是用紅磚搭建的通道,很長很長。
“是個通道。”我對旱魁說。
“往前面走,注意邊走變觀察四周的情況,稍有異動就拿出你的劍。”
“好的。”
丫的,這怎麽和心理醫生催眠病人似的,如此雷同。難道我其實是個心理疾病患者,旱魁是心理醫生,他正在給我做心裏開導?
“臭小子别亂想,你給我專心緻志的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一個不留神你就有可能被心魔得手,最終結果便是你永遠也走不出去,至少我是沒有辦法幫你走出心魔。”
旱魁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這才反應過來。恩,好,不胡思亂想。
“好。”
四周靜的吓人,我的腳步聲如打鼓一般,心跳聲更是像低音炮一般。不過我奇怪,我是鬼,怎麽有心跳?後來我知道這是旱魁的心。我現在正在慢慢的與旱魁結合。那厲鬼也進我元神了,是不是我未來會變成個人妖啊?
“臭小子别亂想。”這時候厲鬼開始說話,“讓你專心緻志就不要再亂想了。”
“好吧。”
這走廊實在是太長了,而且都是一個樣。不過好在走了半天終于走到盡頭了。
走到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鐵門,鐵門上沒有窗子,看不到門對面是什麽,鐵門上有龍的圖案,看着好帥好帥的。這要是平時,看到這個我絕對會把它畫下來。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就不要想太多了。鐵門是被鐵鏈子。鎖着的。
“旱魁,前面有一道鐵門……”我将我看到的跟旱魁說了一遍,旱魁讓我拿起劍将鐵鏈子砍斷,打開那道鐵門。
這鐵鏈子好粗好粗的,我那把劍不知道能不能給砍斷。不過還是要試一試。于是我舉起劍,一劍看下去,就在劍與鐵鏈接觸的那一刻,門忽然發出嘎嘎的響聲,那響聲打破了周圍的安靜。門竟然自己開了!
“禀報旱魁,門自己打開了。”
“小心點,門對面的可能不是善類。”旱魁說話忽然慌張了起來,難道旱魁感受到門對面那濃濃的殺氣了?
握起劍,準備面對對面那個敵人。但等了半天卻不見人影,連個雞毛都沒有。于是我問旱魁:“對面什麽也沒有啊。”
“奇怪,我明明感覺到和濃烈的怨氣啊。”旱魁此時也摸不到頭腦。
我看啊,估計是對面那人躲了起來引我上鈎呢。我絕對不會進去,我不是傻子。
“進去看看吧。”
“旱魁你坑爹啦!要我進去?敵明我暗,我一進去很危險的。”
也不知道旱魁。是不是有毛病,竟然讓我去冒這個險,萬一慘遭送命可怎麽辦?
“小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此時厲鬼忽然對我說。
“怎麽保護?”
“當你遇到攻擊的時候,我會感應到,然後我就會伸出紅袖子擋住對面的攻擊。”
“哇哈,這不和我愛羅的那個沙子差不多嗎?”
“我愛羅什麽人。”
“算了不說了,走吧。”
既然有這麽個技能那我就不害怕了,不過我在想那紅袖子會從哪裏出來。
走進門對面,眼界忽然變得開闊起來,雖然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但這全密封的空間卻一點也不黑。這個空間足足得有百平方米,中間是個棺材,石質的。其他地方,有各式各樣的雕像,龍啊,虎啊,狼啊,什麽都有。
“旱魁,這裏……”我又一次将我看到的說了一遍。
“那個棺材裏的,就是這道牆的操作者,打敗他,這鬼打牆自然就會消失。”
“可,可我要怎麽打敗他?而且他躲在棺材裏,我也不敢靠近啊。”
“放心,我來。”厲鬼忽然說話。此時我肩膀兩邊忽然竄出幾十道紅袖子。
“艾瑪,哪吒啊。”我看了看兩邊的紅袖子,神似哪吒的混天绫。卻見那紅袖子直沖棺材,一把将棺材纏住,棺材闆忽然就炸開,幾十道紅袖子就這樣破碎。在幾十道紅袖子之中忽然竄出一個人。定睛一看,卻讓我大吃一驚。
“這人不是我嗎?”
“你好,我,我是你内心的那個邪惡的你。”
媽的,聽着這話怎麽這麽别扭?
“也就是說,我是你的惡面。”
“既然你是我身體裏的一部分,爲何要幫助那心魔,布下那道牆,阻擋我的去路?”
“哼,你還知道你我是同體啊?我的存在感呢?你每天都保持着好的一面,根本就不讓我。出場,我也壓抑的難受啊。”
說罷,邪惡的我好像忽然急眼了。手裏忽然出現一把滿是黑色氣流的劍,握着那把劍就朝我沖了過來。卻見我肩膀子上的紅袖子再次伸長,将邪惡的我纏住。
“小趙,殺了他,不要信他的鬼話,他是心魔布下的一道殘魂而已,并不是你的邪惡面。”厲鬼忽然對我說。
厲鬼的這番話值得思考。如果說他是我邪惡的一面,那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同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所以我感覺吧,這個所謂邪惡的我應該如厲鬼所說,就是那心魔的一縷殘魂。
“一派胡言,我即是你,不然你我怎會如此相像?就連聲音也都一樣。”
邪惡的我說的話好像也不假。如果他真的是邪惡的我,那如果我将他打死,我會不會也死掉,或者我從此會丢失很多常人所具有的東西?
“小子,傻愣着做什麽?趕快殺了他,去救你的朋友啊,現在離我們元神俱滅,小曹魂飛魄散,與毛九陰交易現金還剩六天了,你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啊。”
厲鬼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賭一把吧。
握起劍,便沖了過去,此時那個所謂邪惡的我被紅袖子纏着無法動彈,我正好可以輕輕松松的消滅他。可就在我的劍刺穿他的身體的時候,他忽然詭異的一笑,消失了。
“怎麽回事?”我問道。
“你要小心啊。”旱魁對我說。
看來我并沒有打敗這個邪惡的我。我仍然不能放松警惕。哎,這都精神緊繃多少天了,雖然我是鬼,但我能堅持幾天的超負荷呢?雖然在望鄉台我休息了幾個小時,但那幾個小時又夠我回複多少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