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绾:……
現在想殺,也能殺好嗎?
鳳夜邪殺人,還需要找理由?
林夢绾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并沒有說出口。
鳳夜邪把玩着面前的茶杯。
有些人讓他不痛快,他也得回敬一二,才能消消氣啊。
他看着林夢绾道:“夢绾,你有沒有那種能讓人遭罪的好東西?”
楚墨淵拉着林夢绾起了身,“自己找太醫要去。”
南燕國這麽多大夫,難不成沒有可用之人?
鳳夜邪何至于什麽東西都找林夢绾來要。
“時辰不早了,我們要休息了。”
他拉着林夢绾進了屋,直接關了門。
許凝曦看着正在磨牙的鳳夜邪,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小邪,我們也去休息吧。”
不等鳳夜邪回應,她直接抱住了鳳夜邪的脖頸。
鳳夜邪的眼眸被驟然點亮,哪裏還有心思去讓人遭罪?
他抱着許凝曦飛身而起,朝着寝宮趕去。
現在,他隻想好好的疼愛許凝曦,才沒有心思管旁人呢!
房間之中,房門剛關上,楚墨淵便被林夢绾抵在了門上。
楚墨淵挑了挑眉,垂眸看着自己面前“氣勢洶洶”的小女人。
“景王殿下魅力十足啊,竟是讓公主如此的念念不忘。看着她爲你費盡心機,你是不是心裏很得意啊?”
楚墨淵伸手挑起林夢绾的下巴,“吃醋了?”
喑啞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視着林夢绾,除了濃濃的寵溺,還有掩飾不住的愛意。
他真是愛極了林夢绾這壞壞的樣子。
林夢绾冷哼一聲,一把拍開了楚墨淵的手。
“别打岔!今晚看着鳳良姜被帶走,你是不是覺得很心疼啊?”
楚墨淵哭笑不得,“心疼她做什麽?你可不要冤枉爲夫。”
大手情不自禁的落在了林夢绾的臉頰上。
他想要輕撫林夢绾的臉頰,想要捧着林夢绾的小臉,低頭輕吻她嬌嫩的唇。
隻是,林夢绾一把抓住了楚墨淵的衣領,兇巴巴的問道:“說,你今晚有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你竟然把禮部尚書送去了暖閣!這是故意去偷看的吧!”
林夢绾說的兇巴巴,卻并沒有生氣。
楚墨淵是什麽性子,她最清楚不過。
但是,夫妻之間,還是要有些小情趣的。
“沒有看到不該看的,但是,現在有特别想看的。”
楚墨淵一把将林夢绾撈入懷中,大手輕輕一扯,林夢绾白皙的肩膀便露了出來。
頓時,楚墨淵眸色更深,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血液似是瞬間沸騰,不可抑制的口幹舌燥。
楚墨淵吞了一下口水,然後……
默默地幫林夢绾把衣服拉好。
“我去洗個澡。”
他推開林夢绾,轉身就出了門。
他簡直是在“玩火”。
可重點是,林夢绾有孕在身。他把這股火給勾了起來,受苦的還是自己。
身後,傳來林夢绾毫不客氣的“嘲笑”。
楚墨淵看着門“咬牙切齒”道:“以後有你好受的!”
等林夢绾生完孩子,養好身子,他必然要把如今欠下的,都讨回來。
林夢绾的“嘲笑聲”更大。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她可以好好的嘲笑楚墨淵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深夜,皇宮之中安安靜靜。
因爲晚宴的時候出了插曲,所以下人格外的謹小慎微。
荷花池一帶,更是讓人覺得晦氣,大家都不想要靠近。
所以,沒有人發現,暖閣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禮部尚書整個人從衣櫥裏摔了出來,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吓了一個激靈。
這是……地府嗎?
他已經死了嗎?
他顫顫巍巍的起身,腦袋發懵。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卻發現門外的道路上,挂着他熟悉的宮燈。
而且,門外的場景,他也非常熟悉。
這是……荷花池?
這不是地府,是皇宮?!
禮部尚書驚詫的擡頭,卻沒有注意到腳下。
“啊……”
他不慎踩歪,驚呼着摔下了台階。
“誰在那兒!”
侍衛被驚動,立刻開口呵斥,尋聲沖了過來。
禮部尚書現在哪裏還顧得上疼?
深夜逗留在宮中,本就是殺頭的罪過。
他還在宮中喧嘩,有兩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隻是,他本就是個文官,又扭傷了腳,怎麽可能跑得過宮中的侍衛?
絕望之際,禮部尚書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力道。
他吓得驚呼出聲,渾身一顫。
下一瞬,竟是發現自己雙腳離地了。
“我滴個娘類!”
禮部尚書吓得臉色慘白,完全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況。
“抓刺客!”
侍衛見狀驚呼,越來越多的人趕了過來。
但是,剛剛離開的人,顯然是武林高手。
竟是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夜幕之中,禮部尚書被一個黑衣人提溜着,心驚膽戰。
明明是夏天,可他卻覺得冷得發抖。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禮部尚書感受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隻是,他吓得雙腿發軟,剛被放下,就癱倒在了地上。
“今晚是怎麽回事?”
低沉的聲音入耳,禮部尚書不安地擡頭,看着面前的蒙面人。
“我……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鳳良姜走了沒多久,他就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來,就已經在那個暖閣裏了。
緊接着就是驚動了侍衛,然後被面前的蒙面人帶到這兒來。
蒙面人的眉頭擰了起來,眼神明顯不悅。
禮部尚書又瑟縮了一下身子。
“今晚你已經露出了馬腳,主子對你很失望!登基儀式之前,不許再節外生枝,也不能出任何的纰漏,一定要把一切都籌備的妥妥當當!”
禮部尚書驚魂未定,有些難以領會這人的意思,禁不住問道:“那之前的計劃……”
話說了一半,禮部尚書立刻噤了聲。
驚恐的眸中,浮現出了幾分警惕,理智漸漸歸位。
雖然這個人救了他,但是這人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禮部尚書根本就不能确認他的身份,豈能随意的将他們的計劃暴露?
那人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