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憤怒,猶如看不見的大山,狠狠地壓了過來,讓那太監身體僵硬,難以呼吸。
太監驚恐的跪在地上,“她……她她……”
他想解釋,可是強烈的恐懼之中,他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空氣之中,彌漫開一股騷臭味。
那太監的身下,水漬不斷蔓延。
鳳夜邪怒極,心更是狠狠地揪着,抱起許凝曦就大步離開。
“把鳳葳蕤給本王丢進來!”
那個混賬,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該準備好承受自己的怒火!
鳳夜邪抱着許凝曦,直接去了皇上的寝殿。
此事迅速傳開,南燕國的皇後娘娘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
她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的重複着這兩個字。
剛才鳳夜邪氣勢洶洶入宮,皇後娘娘就已經覺得不好。
如今竟是得知鳳夜邪占了皇上的寝宮。
難道說,攝政王想要廢掉皇上嗎?
一想到鳳夜邪之前做過的事情,皇後娘娘就覺得窒息。
驚恐之中,一道冰冷的聲音落入皇後娘娘耳中。
“皇後娘娘,攝政王殿下有請。”
皇後娘娘心中猛的一顫,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下人們亂成一團,驚呼着去攙扶皇後娘娘。
淩風擰眉,下一瞬,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皇後娘娘的後脖頸。
宮女們連連驚呼,淩風卻恍若未聞,竟是直接拎着昏厥的皇後娘娘離開了宮殿。
皇後娘娘是在半路醒來的,看着自己雙腳離地,身體又猛地一哆嗦,險些再次昏厥。
隻是,冰冷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
“皇後娘娘還是想好了再暈,攝政王殿下盛怒,若是皇後娘娘再火上澆油,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得住攝政王殿下的怒火。”
皇後娘娘一口氣卡在胸口,呼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卻是真的不敢再暈了。
她承受不住攝政王殿下的怒火。
鳳夜邪就是個瘋子。
若是激怒了他,莫說自己活不成,自己全家,隻怕都要陪葬。
而且,那還是最好的結果。
鳳夜邪最擅長的,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後娘娘面如死灰,強烈的恐懼跟緊張,讓她的胃裏不斷抽搐。
但是,沒有人會理會她的不适。
幾個起落之後,淩風已經帶着皇後娘娘來到了皇上的寝宮。
淩風直接把皇後娘娘丢在了地上,對于一國之後,沒有任何的尊重。
“參……參見攝政王……啊……”
皇後娘娘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向着鳳夜邪行禮請安。
可話沒說完,下巴便被一根冰冷的手指挑了起來,吓得她失聲尖叫,連連後退。
但她脖頸一冷,眼角的餘光看到寒芒,頓時僵着身子,不敢再動。
淩風已經把劍,橫在了她的脖頸上!
“把解藥交出來。”
鳳夜邪的聲音冰冷刺骨,泛紅的雙眸,銳利如刀。
許凝曦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大夫說,許凝曦被人下了藥!
鳳夜邪咬緊了後槽牙,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剝皮拆骨。
許凝曦那麽單純善良,這些人,竟然敢對她下手!
“皇……皇叔……”
皇後娘娘已經吓哭了,淚水沖花了她的妝容,兩道黑漆漆的淚痕從臉上蜿蜒而下。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皇叔饒命……都是皇上做的,我勸過他的……啊……”
鳳夜邪的煩躁更甚,一把甩開皇後娘娘。
後者慘叫着跌倒在地,終于心安理得的昏死過去。
可鳳夜邪看着躺在床上的許凝曦,自責不已。
都怪他一時疏忽,沒有照顧好許凝曦,竟是讓鳳葳蕤鑽了空子。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隻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她還活着。
鳳夜邪紅着眼睛握住了許凝曦的手,“去東月國,請景王妃!”
他信得過的大夫,對許凝曦的情況束手無策。
按照他們的說法,許凝曦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可是,她服用的藥物,似乎有些過量。
所以他們也不能保證,什麽時候能夠讓許凝曦醒過來。
可一個人若是一直昏睡着,又如何能夠活得下去?
鳳夜邪耽擱不得。
他恨不得立刻帶着許凝曦去見林夢绾。
但是,許凝曦如何能夠承受得住颠簸?
如今,隻願許凝曦能夠盡快醒來。
希望林夢绾能夠盡快趕到!
至于傷害許凝曦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南燕國之中,一片動蕩。
攝政王殿下鳳夜邪一紙诏書,宣布廢帝,親自登基。
此事震驚朝野,卻沒有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因爲衆人皆知,鳳葳蕤是鳳夜邪一手推上皇位的。
當時就有許多人不理解,爲什麽鳳夜邪自己不做皇上,反倒是讓鳳葳蕤來做。
現在鳳夜邪想要拿回皇位,在許多人看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隻是,衆人隻覺得奇怪。
爲什麽鳳夜邪的手段會如此粗暴,竟是完全不想粉飾太平。
一些了解鳳夜邪的人暗自猜測,隻怕是皇上……不對,如今應該說是廢帝了。
應該是鳳葳蕤做了什麽事情,激怒了鳳夜邪,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但最慘的,還是國丈一家。
不知道鳳葳蕤究竟做了什麽,國丈一家又作爲什麽角色參與其中。
鳳葳蕤被廢除之前,國丈府的人,已經被鳳夜邪的親衛全部帶走。
就連國丈府,都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帝王之怒,伏屍百萬。
這怒火,隻怕是剛燒起來啊。
南燕國之中,人人自危。
東月國的藥王谷,卻一直是世外桃源,仿若任何事情都不會影響到這裏。
林夢绾得知藥王谷就在南山附近,根本沒有心思休息,立刻就讓古月寒帶着她來見兩個孩子。
看着兩個小家夥長得如此健壯,林夢绾開心的直掉眼淚。
楚墨淵把林夢绾攬在懷中,心中亦是酸楚。
他們這一家,着實是太不容易了。
如今相聚的時光,來之不易,更值得珍惜。
楚墨淵跟林夢绾陪着孩子休息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大早,楚墨淵饒是萬般不舍,仍舊是早早地就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