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老家!”
“打回老家!”
……
諸位将士們振臂高呼,氣勢高漲,激動地看着他們的将領。
楚墨淵又說了幾句鼓舞士氣的話,便讓衆人回去待命,立刻召集了自己在曆城的心腹去營帳議事。
林夢绾跟江離雲則是跟秦洛風等人,直接去了軍醫的營帳。
江離雲見着軍醫,便讓他給自己尋一個僻靜的地方,同時給了軍醫一份清單,讓軍醫去尋藥。
看着清單上寫着的東西,軍醫心驚肉跳。
擡頭看向江離雲,後者卻笑意盈盈,一雙桃花眼之中閃爍着令人不安的暗芒。
軍醫不敢多問,立刻應聲去準備。
外室之中,林夢绾等人已然落了座。
林夢绾一直記挂着秦靖钊的情況,關切的問道:“六哥哥,你身體怎麽樣了?都好了嗎?”
秦靖钊拍着胸脯道:“都好了,我還上戰場打了一仗呢,身子好的很。”
“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怎麽瘦了這麽多?這一路上累壞了吧?”
“我給你準備了牛乳茶,還有點心跟水果,你快吃點兒休息休息。”
秦靖钊端着茶杯就往林夢绾的手裏送,又把桌子上的瓷盤往林夢绾的面前推了推。
軍中的物資并不算充裕,雖然不卻糧草,但是點心跟水果這種稀罕東西,卻是很少有的。
這還是秦靖钊知道林夢绾要到了,特意去曆城買的。
但是前些日子打了一場,百姓們人心惶惶,做生意的人實在是不多。
秦靖钊跑了好多地方,也僅僅是買到了這些并不精緻的點心,跟并不怎麽新鮮的水果。
“曆城隻能吃到這些。”
秦靖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林夢绾,“委屈你了。”
“六哥哥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我哪有那麽嬌氣啊。”
林夢绾笑着喝了一口牛乳茶,嘴上染了一圈白。
她舔了一下,回味無窮的砸吧了一下嘴巴,笑道:“好喝!”
秦靖钊松了一口氣,摸着頭笑道:“好喝就多喝點,還有呢!”
秦洛風道:“這一路上,累壞了吧。”
看着林夢绾這消瘦又憔悴的的模樣,他實在是心疼。
從京城到曆城這麽遠的路,林夢绾跟楚墨淵竟然用了不到十天就來了,這一路上一定累壞了。
林夢绾才剛出月子啊,怎麽能這麽折騰呢?
如果落下了病,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秦洛風滿心擔憂,想要給林夢绾診診脈。
林夢绾有些哭笑不得,心裏卻覺得感動。
“這一路趕過來确實是累壞了,不過我們路上吃的不錯,住的也不錯,就最後這兩日有些委屈了肚子。”
林夢绾不拒絕哥哥們的好意,也不否認自己的辛苦,卻給哥哥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讓他們知道,自己隻有最後兩天委屈了一下,其他的時間,生活還是不錯的。
一碗熱乎乎的牛乳茶喝下去,林夢绾的精神都好了許多。
她轉頭看向秦洛風問道:“七哥哥,軍中的病是怎麽回事?有沒有比較典型的病簿日志,拿來給我看看。”
秦洛風早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立刻送上前。
“這次的病症最初的時候是發熱還有腹痛跟腹瀉,持續一兩天若是沒有好轉,會出現粘液膿血便,裏急後重。而且生病的人會頭痛乏力,食欲減退。”
“痢疾?”林夢绾擡眸看向秦洛風。
秦洛風點頭,“是。”
林夢绾皺了眉。
痢疾這種病,東月國之前并沒有出現過,軍醫無法判斷實屬正常。
但是古月寒見多識廣,藥王谷的醫藥典籍甚多,林夢绾跟秦洛風曾經在古月寒給的書上看到過痢疾的記載。
秦洛風道:“之前軍醫的治療思路是對的,但是難就難在,這病來勢洶洶,還會複發,想要徹底的解決,沒有那麽容易。”
秦靖钊接過話茬兒道:“最難的還不是這個,是将士們得了病,就渾身乏力,根本上不了戰場。”
要不是因爲這個,那日北齊攻城,他們何至于搞那麽多幺蛾子?
甚至最後北齊吓得退兵,他們還隻能看着,不敢追過去。
那個時候,秦靖钊恨不得直接開城門迎戰,打他們個屁滾尿流!
若是将士們都健健康康,那一日就能把北齊徹底打回老家去。
林夢绾道:“我需要親自給病人診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我們在軍營裏轉轉,看看還有哪裏不妥。”
“好。”
秦洛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在這個時候勸說林夢绾休息。
他立刻帶着林夢绾去了病舍。
一排又一排的帳篷,看得人心中發緊。
帳篷上面,用墨汁寫着“一二三四”,顯然是做出了區分。
“我根據病情的嚴重程度做了區分,寫着一的帳篷裏,病人的病情是最輕的,數字越大,病情越重。”
“你從最輕的開始診脈吧,可以了解病情的發展情況。”
林夢绾點頭,接過了秦洛風手中的面巾,系在臉上,随着他進了帳篷。
另一邊,楚墨淵已經對軍中的情況有了了解。
他下令今晚好好犒賞将士,便換了铠甲,帶着福将軍離開了軍營。
急切的馬蹄聲讓人不安,楚墨淵一路疾馳,直奔曆城城區最華貴的府邸。
而此處住着的人,正是楚煜誠!
楚煜誠待在曆城這麽久,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勢。
楚墨淵來到這兒,怎麽能不拜訪他呢?
楚墨淵握緊了缰繩,一想到剛才李副将告訴他,打了勝仗的那一日,楚煜誠送來了酒肉,說要犒賞将士們,楚墨淵的心裏,便怒火湧動。
犒賞将士?
呵呵,楚煜誠也配?
想要對曆城的駐軍指手畫腳,楚煜誠還真當他已經死了啊!
“駕!”
一聲暴喝,楚墨淵揚鞭打馬,直接朝着那華貴的府邸沖了進去。
“來者何人!”
“快下馬!”
“大膽!竟敢直闖三皇子殿下的府邸!”
“啊……抓刺客!”
“快來人……”
楚煜誠府邸外的守衛看着沖過來的馬,吓得變了臉色,紛紛亮出兵器。
可是來者非但沒有被兵器吓到,反倒沖得更快。
他們不敢硬拼,本能的讓到了一旁,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