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跟太子殿下心中微緊,對視一眼,而後對着林夢绾點了頭。
五日時間,已經足夠了。
因爲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就在三日之後。
那一日,太子殿下會正式登基爲帝。
一個病了許久的太上皇,早已經于社稷無用。
隻要新皇能夠順利登機,太上皇是死是活,自然不會有多少人在意。
楚墨淵跟林夢绾出了宮,再次去了南隐寺。
寬敞大殿之中煙霧萦繞,他們二人跪在佛像之前,感受着佛祖慈悲的注視。
南隐寺的主持親自帶一衆弟子,爲楚墨淵跟林夢绾沒能出世的孩子超度。
二人在南隐寺住了整整兩日,直到登基大典前一天的晚上,才回到了景王府。
安頓好了林夢绾,楚墨淵直接進了宮。
明日一早,就是登基大典,他身爲太子殿下的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該幫忙籌備。
而且,越是到了緊要的關頭,越是不能夠出纰漏。
皇宮之中,一直忙碌,禮部尚書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夜幕之下,楚旭清站在禦花園之中,看着忙碌的宮人,還有已經裝扮的喜氣洋洋的皇宮,心中那一股郁結之氣,越來越強烈。
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了他扭曲的面容。
太子殿下竟然就要登基了。
他都沒有來得及爲自己謀劃,就已經徹底的失敗了嗎?
爲什麽?
爲什麽同樣是皇子,有人生來就是正宮嫡子,非但從小被萬衆矚目,還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太子。
有人有顯赫的外祖家幫襯,可以争奪想要的那個位子。
有人即便沒有争搶之心,可憑借母妃受到的寵愛,就可以肆意妄爲,不爲任何事情發愁。
而他……
他什麽都沒有!
他的母妃不得聖心,以至于連他都被父皇厭惡。
這些年來,他備受欺壓,謹小慎微,在父皇的面前,活的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他雖然是九皇子,可在這個捧高踩低的宮中,活的都不如一些得臉的下人!
如今,新皇登基,他難道要繼續過那種卑微的生活嗎?
他完全可以預料自己的一生。
繼續做一個皇子,或者被冊封爲一個沒什麽實權的王爺,久居京中,或者給他一塊兒并不富庶的封地,然後了此殘生。
爲什麽?
爲什麽同爲皇子,他就要過的如此憋屈?
“啊……”
突然之間,一股極大的力道從身後襲來。
楚旭清一驚,禁不住慘叫出聲,無法控制的超前倒去。
“嘭……”
平靜的湖面,水花四濺。
冰冷的池水将楚旭清完全的包裹,他在池水之中拼命掙紮,滿心驚慌。
好不容易浮出了水面,卻驚愕的看到,站在岸邊的人,竟然是楚墨淵!
楚墨淵想殺他?!
一瞬間,楚旭清的身體,完全僵住,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楚墨淵神色清冷的看着他,對着身旁的侍衛吩咐道:“救九皇子。”
侍衛應聲,立刻跳入水中,将仍在呆滞狀态的楚旭清救上了岸。
夜風清冷,楚旭清不斷的咳嗽,瑟瑟發抖。
楚墨淵彎腰,将披風裹在了楚旭清的身上。
看在他的耳畔,低聲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