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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割帳縧北俠擒惡霸,對蓮瓣太守定良緣


且說馬強擔了一天驚怕,到了晚間,見毫無動靜,心裏稍覺寬慰,對衆人說道:“今日白等了一天,并沒見有個人來。别是那老蒼頭也死了吧?”衆光棍道:“員外說的是。一個老頭子有多大氣脈,連吓帶累,準死無疑。你老可放心吧。”衆人隻顧奉承惡賊歡喜,也不想想朝廷家平空的丢了一個太守,也就不聞不問,焉有是理。其中獨有兩個人明白:一個是黑妖狐智化,心内早知就裏,卻不言語,一個是小諸葛沈仲元,瞧着事情不妥,說肚腹不調,在一邊躲了。剩下些渾蟲糊塗漿子渾吃渾喝,不說理,順着馬強的竿兒往上爬,一味的抱粗腿,說的惡賊一天愁悶都抛于九霄雲外,端起大杯來,哈哈大笑。左一巡,右一盞,不覺醺醺,便起身往後邊去了。見了郭氏,未免讪讪的沒說強說,沒笑強笑,哄的郭氏臉上下不來,隻得也說些安慰的話兒,又提撥着叫他寄信與叔父馬朝賢暗裏照應。馬強更覺歡喜,喝茶談話。不多時已交二鼓,馬強将大衫脫去,郭氏也把簪環卸了,脫去裙衫。二人剛要進帳安歇,忽見較簾唿的一聲,進來一人,光閃閃碧睛暴露,冷森森寶刀生輝。惡賊一見骨軟筋酥,雙膝跪倒,口中哀求:“爺爺饒命!”北俠道:“不許高聲。”惡賊便不敢言語。北俠将帳子上絲綜割下來,将他夫婦捆了,用衣襟塞口。回身出了卧室,來到花園,将雙手“拍”“拍”“拍”一陣亂拍。見王恺張雄帶了捕快俱各出來。

他等衆人都是在瘟神廟會齊,見了北俠。北俠引着王悄張雄,認了花園後門,叫他們一更之後俱在花園藏躲,聽拍掌爲号。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跟了北俠來到卧室。北俠吩咐道:“你等好生看守兇犯。待我退了衆賊,咱們方好走路。”

說話間,隻聽前面一片人聲鼎沸。原來有個丫環從窗下經過,見屋内毫無聲響,撕破窗紙一看,見馬強郭氏俱各捆綁在地,隻吓的膽裂魂飛,忙忙的告訴了衆丫環,方叫主管姚成到招賢館請衆寇。神手大聖鄧車、病大歲張華聽了,帶領衆光棍,各持兵刃,打着亮子,跟随姚成往後面而來。

此時北俠在儀門那裏持定寶刀,專等退賊。衆人見了,誰也不敢向前。這個說:“好大身量!”那個說:“瞧那刀有多亮,必是鋒快。”這個叫:“賢弟,我一個兒不是他的對手。你幫幫哥哥一把兒。”那個喚:“仁兄,你在前面虛招架,我繞到後面給他個冷不防。”鄧車道:“你等不要如此,待我來。”伸手向彈囊中掏出彈子,扣上弦,拽開鐵靶弓。北俠早已看見,把刀扁着。隻見發一彈來,北俠用刀往回裏一磕,隻聽‘當啷”一聲,那邊衆賊之中有個就哎喲了一聲道:“打了我了!”鄧車連發,北俠連磕。此次非鄧家堡可比,那是黑暗之中,這是燈光之下,北俠看的尤其真切。左一刀,右一刀,接連磕下彈子,也有打在衆賊身上的,也有磕丢了的。

病太歲張華以爲北俠一人可以欺負,他從旁邊過去,嗖的就是一刀。北俠早已提防,見刀臨近,用刀往對面一削,噌的一聲,張華的刀飛起去半截。可巧落在一個賊人頭上,外号兒叫做鐵頭渾子徐勇。這一下子把小子戳了一個窟窿。衆賊見了,亂嚷道:“了不得了!祭起飛刀來了。這可不是玩的呀!我可了不了!不是他的對手,趁早兒躲開吧,别叫他做了活。”七言八語,隻顧亂嚷,誰肯上前。哄的一聲,俱備跑回招賢館,就把門窗戶壁關了個結實,連個大氣兒也不敢出。要咳嗽,俱用袖子握着嘴,嗓子裏撇着。不敢點燈,全在黑影兒裏坐着。

此時黑妖狐智化已叫艾虎将行李收拾妥當了,師徒兩個暗地裏瞭高,瞧到熱鬧之處,不由暗暗叫好。艾虎見北俠用寶刀磕那彈子,迅速之極,隻樂得他抓耳撓腮,暗暗誇道:“好本身!好目力!後來見寶刀削了張華的利刃,又樂的他手舞腳蹈,險些兒沒從房上掉下來,多虧智化将他揪往了。見衆人一哄而散,他師徒方從房上躍下,與北俠見了,問馬強如何。北俠道:“已将他夫妻拿獲。”智爺道:“郭氏無甚大罪,可以免其到府,單拿惡賊去就是了。”北俠道:“吾弟所論甚是。”即吩咐王恺張雄等單将馬強押解到府。智化又找着姚成叫他備快馬一匹,與員外乘坐。姚成不敢違拗,急忙備來。艾虎背上行李,跟定智化歐陽春一同出莊,仿佛護送員外一般。

此時天已五鼓,離府尚有二十五六裏之遙。北俠見艾虎甚是伶俐,且少年一團英氣,一路上與他說話,他又乖滑的很,把個北俠愛的個了不得。而且艾虎說他無父無母,孤苦之極,幸虧拜了師父,蒙他老人家疼愛,方學習了些武術,這也是小孩的造化。北俠聽了此話,更覺可憐他,回頭便對智爺道:“令徒很好,劣兄甚是愛惜。我意欲将他認爲義子螟嶺,賢弟以爲何如?”智化尚未答言,隻見艾虎撲翻身拜倒道:“艾虎原有此意。如今伯父既有此心,這更是孩兒的造化了。爹爹就請上,受孩兒一拜。”說罷,連連叩首在地。北俠道:“就是認爲父子,也不是這等草率的。”艾虎道:“什麽草率不草率,隻要心真意真,比那虛文套禮強多了。”說的北俠智爺二人都樂了。艾虎爬起來,快樂非常。智化道:“隻顧你磕頭認父,如今被他們落遠了,快些趕上要緊。”艾虎道:“這值什麽呢。”隻見他一伏身,“突”“突”“突”“突”,頓時不見了。北俠智化又是歡喜,又是贊美,二人也就往前&步。

看看天色将曉,馬強背剪在馬上,塞着口,又不能言語,心中暗暗打算:“所做之事,俱是犯款的情由,說不得隻好舍去性命,咬定牙根,全給他不應,那時也不能把我怎樣。”急的眼似銮鈴,左觀右看。就見智化跟随在後,還有艾虎随來,肩頭背定包裹。馬強心内歎道:“招賢館許多賓朋,如今事到臨頭,一個個畏首畏尾,全不想念交情,隻有智賢弟一人相送,可見知己朋友是難得的。可憐艾虎小孩子天真爛漫,他也跟了來,還背着包袱,想是我應換的衣服。若能夠回去,倒要多疼他一番。”他那裏知道他師徒另存一番心呢。

北俠見離府行不遠,便與智爺艾虎煞住腳步。北俠道:“賢弟,你師徒意欲何往?”智爺道:“我等要上松江府茉花村去。”北俠道:“見了丁氏昆仲,務必代劣兄緻意。”智爺道:“歐陽兄何不一同前往呢?”北俠道:“剛從那裏來的不久,原爲到杭州遊玩一番。誰知遇見此事。今已将惡人拿獲,尚有招賢館的餘黨,恐其滋事。劣兄隻得在此耽延幾時,等結案無事,我還要在此處遊覽一回,也不負我跋涉之勞。後會有期,請了。”智化也執手告别。艾虎從新又與北俠行禮叩别,戀戀不舍,幾乎落下淚來。北俠從此就在杭州。

再言招賢館的衆寇聽了些時,毫無動靜,方敢掌燈,彼此查看,獨不見了智化,又呼館童艾虎,也不見了。大家暗暗商量,就有出主意:“莫若上襄陽王趙爵那裏去。”又有說:“上襄陽去缺少盤川,如何是好?”又有說:“向郭氏嫂嫂借貸去。”又有說:“他丈夫被人拿去,還肯借給咱們盤川,叫奔别處去的麽?”又有說:“依我,咱們如此如此,搶上前去。”衆人聽了俱各歡喜,一個個頓時抖起威風,出了招賢館,到了儀門,呐一聲喊道:“我等乃北俠帶領在官人役,因馬強陷害平民,刻薄成家,理無久享,先搶了他的家私,以洩衆恨。”說到“搶”字,一擁齊人。

此時郭氏多虧了丫環們松了綁縛,哭夠多時,剛入帳内安歇。忽聽此言,那裏還敢出聲,隻用被蒙頭,亂抖在一處。過一會兒不聽見聲響,方敢探出頭來一看。好苦!箱櫃抛翻在地。自己慢慢起來,因床下有兩個丫環藏躲,将他二人喚出,戰戰兢兢,方将仆婦婆子尋來。到了天明,仔細查看,所丢的全是金銀簪環首飾衣服等物,别樣一概沒動。立刻喚進姚成。那知姚成從半夜裏逃在外邊巡風,見沒什麽動靜,等到天亮方敢出頭,仍然溜進來。恰巧喚他,他便見了郭氏,商議寫了失單,并聲明賊寇自稱北俠,帶領官役,明火執杖。姚成急急報呈縣内。郭氏暗想丈夫事體吉少兇多,須早早禀知叔父馬朝賢,商議個主意,便細細寫了書信一封,連被搶一節并失單,俱各封妥,就派姚成連夜赴京去了。

且說王悄張雄将馬強解到,倪太守立刻升堂,先追問翟九成朱煥章兩案。惡賊皆言他二人欠債不還,自己情願以女爲質,并無搶掠之事。又問他:“爲何将本府诓到家中,下在地牢?講!”馬強道:“大老爺乃四品黃堂,如何能到小人莊内?既是大老爺被小民诓去,又說下在地牢,如何今日大老爺仍在公堂問事呢?似此以大壓小的問法,小人實實吃罪不起。”倪太守大怒,吩咐打這惡賊。一邊掌了二十嘴巴,鮮血直流。問他不招,又吩咐拉下去,打了四十大闆。他是橫了心,再也不招。又調翟九成朱煥章到案,與馬強當面對質。這惡賊一口咬定是他等自願以女爲質,并無搶掠的情節。

正在審問之間,忽見縣裏詳文呈報馬強家中被劫,乃北俠帶領差役明火執杖,搶去各物,現有原遞失單呈閱。太守看了,心中納悶:“我看義士歐陽春,決不至于如此。其中或有别項情弊。”吩咐暫将馬強收監,翟九成回家聽傳,原案朱煥章留在荷中,叫倪忠傳喚王恺張雄問話。不多時,二人來到書房。太守問道:“你等如何拿的馬強?”他二人便從頭至尾,述說一遍。太守又問道:“他那屋内物件,你等可曾混動?”王凱張雄道:“小人們當差多年,是知規矩的。他那裏一草一木,小人們是斷不敢動的。”太守道:“你等固然不能,惟恐跟去之人有些不妥。”王張二人道:“大老爺聽管放心。就是跟随小人們當差之人,俱是小人們訓練出來的。但凡有點毛手毛腳的,小人決不用他。”太守點頭道:“隻因馬強家内失盜,如今縣内呈報前來。你二人暗暗訪查,回來禀我知道。”王張領命去了。

太守又叫倪忠請朱先生。不多時,朱煥章來到書房,太守以賓客相待,先謝了朱绛貞救命之恩,然後把那枚玉蓮花拿出。朱煥章見了,不由的淚流滿面。太守将朱绛貞誓以貞潔自守的話說了,朱煥章更覺傷心。太守又将朱绛貞脫離了仇家,現在王鳳山家中居住的話說了一回,朱煥章反悲爲喜。

太守便慢慢問那玉蓮花的來由。朱煥章道:“此事已有二十多年。當初在儀征居住之時,舍間後門便臨着揚子江的江岔。一日見漂來一男子死屍,約有三旬年紀,是我心中不忍,惟恐暴露,因此備了棺木,打撈上來。臨殡葬時,學生給他整理衣服,見他胸前有玉蓮花一枝。心中一想,何不将此物留下,以爲将來認屍之證。因此解下交付賤荊收藏。後來小女見了愛惜不已,随身佩帶,如同至寶。太尊何故問此?”倪太守聽了,已然落下淚來。朱煥章不解其意。隻見倪忠上前道:“老爺何不将那枝對對,看是如何?”太守一邊哭,一邊将裏衣解開,把那枝玉蓮花拿出。兩枝合來,恰恰成爲一朵,而且精潤光華,一絲也是不差。太守再也忍耐不住,手捧蓮花,放聲大哭。朱煥章到底不解是何緣故。倪忠将玉蓮花的原委,略說梗概。朱先生方才明白,連忙勸慰太守道:“此乃珠還壁返,大喜之兆。且無心中又得了先大人的歸結下落,雖則可悲,其實可喜。”太守聞言,才止悲痛,複又深深謝了,就留下朱先生在衙内居住。

倪忠暗暗一力撺掇,說:“朱小姐有救命之恩,而且又有玉蓮花爲媒,真是幹裏婚姻一線牽走。”太守亦甚願意。因此倪忠就托王鳳山爲冰人,向朱先生說了。朱公樂從,慨然允許。王鳳山又托了倪忠,向翟九成說合錦娘與兒子聯姻,親上作親。翟九成亦欣然應允,霎時間都成了親眷,更覺親熱。

太守又打點行裝,派倪忠接取家眷,把玉蓮花一對交老仆好好收藏,到白衣庵見了娘親,就言二事已齊備,專等母親到任所,即便遷葬父親靈樞,拿獲仇家報仇雪恨。候諸事已畢,再與绛貞完姻。

未知後文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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