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拉腳第六章


親們應該發現了,我的文裏都沒有我媽媽正式登場的戲。其實她是壓根不信這個。大概也是因爲爺爺的關系吧。她恨屋及烏,連帶着所有老家人,還有風水這行當。這些事在我媽媽面前是絕對不能提的。我結婚後買了房子搬出來住,距離我爸媽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對面街的兩小區,走路也就八分鍾十分鍾這樣。每個周末,家裏阿姨放假一天,我們就去我爸媽家啃老一天。

我爸媽家是那種老式工廠的小區,住在一起的都是同事。大家關系都很好,常串門。那個周末,我們家例行回去啃老,我哥一回去,霸着電視就不挪窩。我一回去,躺沙發上看小說就不動彈。以往我爸媽都會很開心地帶寶寶玩。可是那天我媽竟然說她沒空要去串門。(大家别說我和我哥懶,就知道啃老。其實我們回去往那一擺,孩子讓爸媽帶,他們還高興着呢。多回家看看吧,哪怕什麽都不做,爸媽也很高興的。)一個星期就那麽一天帶孫女,她以往可樂呵了,今天什麽事比孫女重要啊?我在沙發上躺着,将我女兒放在我肚皮上,拿着顆葡萄,給她舔舔,然後我吃下。(孩子還小,吃不了,也就舔舔。)我就邊看着我媽換鞋子,問道:“什麽事啊,非今天去?”

我媽說道:“慧慧出事了。一個星期前,她和她男朋友回國,住賓館,後來一直聯系不上。警察找上門來,說慧慧出事了,讓她爸媽去看孩子。說是那男朋友猝死了,慧慧昏迷不醒。送醫院了,後來慧慧醒來,根本就不記得這回事,甚至不知道她男朋友死了。醫院說,她男朋友是腦瘤還是什麽的,半夜死了,氣孔流血的。慧慧應該是醒來看到被吓昏的。”

“吓昏啊?醒來應該沒什麽了吧。忘了更好,省得天天做噩夢。”我說的得沒心沒肺的。因爲她從小學到高中都是我同班同學。但是我們關系并不太好。因爲她永遠考全班第一年級第一,而我永遠是全班第二,年級第四。她初中高中還叫所有男生不理我,将我小學醜事當笑話全班講,弄得我一直沒有早戀的機會。就連上大學都沒敢談戀愛。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小學那點醜事一樣。

我媽繼續說:“慧慧是醒了,可是不對勁。我聽說,她左腳一直沒力氣,腳腕不知道怎麽還青了一圈。都這麽多天了還下不來床。她媽給她請了針灸的,可是也沒用。我出門了,中午回來。”

慧慧她是出國留學的,回國後飛機是飛鄰市。我們這小城市,沒國際航班,所以她和男朋友才會去住賓館的。剛才沒說清楚。

媽媽出門了,我隻能自己帶寶寶了。本以爲要到中午媽媽才能回來了。沒有想到才十幾分鍾,我媽就回來我。我都還保持着她離開的姿勢,隻是肚皮上是寶寶已經趴着睡着了。“媽,這麽快就看完了?”

“沒人在家。豪子媽說,今早他們一家就帶慧慧去看城東的一個神婆了。真想不通,有病就去醫院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我媽唠唠叨叨地把我寶寶抱起來放房間睡去。這時我爸圍着圍裙,拿着鍋鏟就走出來小聲跟我和我哥說:“慧慧大概是被鬼扯腳了,下午你們去看看。你媽肯定不參合這事的。”

“不去。我跟她沒什麽交情。”想着初中高中被她陷害我就郁悶。大家先别說我小氣記仇,我說件事你們就知道我爲什麽這麽生氣了。小學的時候,男同學把我的一個漂亮小錢包丢進男廁所裏。别懷疑,我一直是被欺負的那種。我站在廁所門前哭,然後她就跟我說,男廁所裏沒人了,讓我去撿。我當時特蠢,特心疼那小錢包。一聽這話,直接沖了進去。結果,一個男老師正站在尿槽前歡樂的溜他的鳥,我頓時就懵了。隻聽見外面慧慧和那幾個男同學大笑的聲音。然後這事,被她從初中說到高中。跟我一學校的同學,基本全知道這件事。欺負我,就是她學習累了的一個調劑。

我爸闆着臉就說:“吃完飯就去。”說完就進廚房繼續炒菜去。看着情景,一會不去估計是沒飯吃了。我哥拍拍我的腳道:“去就去吧。”

中午吃過午飯,我就帶着我哥去慧慧家。也不知道人家現在回來了沒有。我們剛出門就回來聽到了鞭炮的聲音。哪家那麽牛啊,敢放炮,估計要罰款兩百了。

老式的套房,一個樓梯間上去,六層樓,每層兩戶人家。去到她家那樓下就聞到硝煙味,一地紅紙。看來剛才放炮的就是這裏。帶着我哥往上走,四樓就是慧慧家。家門大開着,看來是回來了。我在門口往裏望去,就看到客廳一個神婆在發狂。沙發上慧慧穿着睡衣,坐着,擁着她媽媽。她爸爸拎着一隻雞在一旁等着。神婆跳了一下,就用菜刀割了那雞脖子,把雞血滴在碗裏。在口中念念有詞将那雞血擦在慧慧的額上。畫出一道橫線。接着她将地上的一根筷子,放在了一碗清水裏。

立筷問鬼?!我怎麽知道,電視裏說過的,騙人的把戲之一。那神婆,發羊颠瘋一樣抖着,筷子能立起來才怪!

正如我所料,她一松手,筷子就掉下來了。她臉上一慌神,看向四周,看到了我們就沒好氣地說道:“誰啊,人家家裏做法事也不回避一下。”說着,她手指掐算一下,就指着我哥道:“這個男人,八字重,那個東西不敢現身談。”

慧慧媽馬上過來擋住我們就說到“你怎麽來了?我們家現在忙,一會再說啊。門得開着,你們走吧。”

紅果果的逐客令啊。我本來就不是很甘心來,正好了,轉身就走,話都不用說了。下了樓,我哥就說那神婆一定是騙子。就我們兩,我的陽氣比他重多了。就算那鬼是因爲外界原因不肯出來,那也不是因爲他,是因爲我。我管她呢,反正我任務完成了。下到樓下,我哥卻借着買煙,散步,楞是拖了二十幾分鍾才跟我說:“我們再去看看?那神婆剛才走了。”

原來他是在等這個啊。我雖然不情願,還是被他拖着去了慧慧家。給我們開門的是慧慧爸。慧慧爸低着頭說:“剛才不好意思了,家裏出了這事。”

我哥馬上發揮他自來熟的特性,和慧慧爸聊了起來。慧慧左腿一直無力,腳腕還有青印子,就有人說是被鬼扯住了。他們才請了神婆。神婆說要在家裏作法事。剛才請了鬼,那東西說,慧慧答應過,生死在一起的,所以他要慧慧去陪他。神婆讓慧慧說點狠話,讓那東西走。可是慧慧還念着舊情就是不說。現在也沒辦法了。

那神婆的可信度不知道有幾層,我就問道:“那剛才立筷請鬼,筷子立起來了嗎?”

“沒有,神婆說那東西不願談。”

我在心裏冷笑,不是不願,而是她沒本事吧。既然來了,總要去看看慧慧吧。留着我哥跟慧慧爸聊着,我進房去找慧慧。

那房間還是和高中時一模一樣。一張單人床上,慧慧還在紅着眼眶,看到我隻是别過臉也不說話。慧慧媽扯着一個笑道:“金子來了。”

“慧慧好點了嗎?我聽我媽說她回來了。”慧慧媽歎口氣也跟着哭了起來。邊數落道:“慧慧,看看人家金子,現在嫁人了,生孩子了,日子也好過得很。就你,當初非要出國。要不怎麽會有這事!”

我心裏猛翻白眼。當初我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人家是出國留學,還啊他啊媽是公費的。在我媽媽在廠子裏多轟動啊。慧慧媽沒少挖苦我媽。誰叫她慧慧當初都是全班第一,我第二呢。還不如讓我考個倒數第二來得輕松呢。

我陪着笑臉道:“現在怎麽說這個啊。慧慧,要不要到中醫院看看。很多這樣的情況,一段時間的中醫治療能恢複的。”能恢複才怪!她坐在床上,彎着兩腿,我就看清了左腿上的印子。分分明明就是個手印。

慧慧媽還在那裏哭着數落着:“慧慧啊,你就跟他說吧。就說你不愛他了,就說叫他滾!就說你們完了,說你不跟他走。你說啊,你說啊。”

我看兩個人哭就有些心煩。出了事也不積極處理,隻會哭。請個神婆,八成還是騙子。我坐到了床邊,看着那手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慧慧那雙滿是淚的眼睛看着我,說道:“别碰,整個小腿往下,全是冰的。”我尴尬笑笑,還是用食指戳了戳那手印。好冰。就跟放保鮮層的水果一樣。慧慧突然奇怪地看着我,我一愣道:“幹嘛?”慧慧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别人摸我都沒有一點感覺,你碰到我能感覺到。”

這個我信。估計她現在這年齡,這狀态下也沒用欺負我的心思了吧。而且我的體質前幾次不是都解決這種事情了嗎?但是我還是呵呵笑着說道:“我先回去了啊。呵呵,我媽會來看你的,你安心養着啊。”說着我就溜出門拉着我哥,說幾句就走了。以爲我會幫她?算了吧,這種事情我真不懂。不懂就不能胡來。萬一我真給她摸摸,把她摸暖了,我的手變成她腳那樣了,我怎麽抱我寶寶幸福啊。我哥難得地支持了我。畢竟他也不希望我受到傷害。

回到家,我寶寶醒了,我媽抱着孩子遞給我,讓我給喂奶。我都沒敢伸手接。剛戳的那一下,我并沒感覺有什麽不适的。但是寶寶還小,萬一她接觸不了這些不是害了她嗎?給我哥使個眼色,他趕緊心領神會地接過寶寶,說道:“沖牛奶吧,沖牛奶吧。我去。”我媽也沒發覺什麽跟着我哥一起去廚房了。我借着機會去了我爸媽的房間,把睡午覺的爸爸搖了起來,低聲将事情說了一遍。我爸皺皺眉,掏出手機說道:“我打電話讓你二叔來看看吧。”

“爸,那我沒關系吧。我就戳了她一下。”我爸看看我,道:“沒事,沒事。喂奶去吧,現在的奶粉還是少喝點。”

第二天,二叔就來了。一身農民樣,怎麽看也不像是先生。要不是以前知道,我絕對會認爲他是騙子。在家坐了會,給慧慧爸打了電話,中午時分,我們就去了慧慧家。本來我不想去的,我爸說也許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媽一聽二叔要來,直接逛街去了,中午壓根沒回家。

去慧慧家的,也就我爸,我,我二叔。我哥要上班了。寶寶阿姨帶,我媽逛街去了。三人來到慧慧家,慧慧爸熱情啊。估計現在都有急病亂投醫的感覺了。估計誰說會來幫他,他都會這麽熱情吧。

二叔進了屋,四處看看,就跟慧慧爸說:“屋裏沒問題,那孩子呢?我看看。”

慧慧爸帶我們進了房間。慧慧那個漂亮的留學生已經被折磨得憔悴不堪了。她在她媽媽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看看我,又看看我二叔。

慧慧爸看着二叔看慧慧大概都一分鍾了,還沒說話,急着問道:“先生,你看能讓那東西走嗎?”呵呵,先生,我忍着笑難受死了。先生這個詞,我的心裏是穿着西裝的男人。而現在,我那二叔,一身灰土的衣褲,外面還套着一件黃黃洗不幹淨的農村小學校服。估計是哪個堂弟不穿的舊衣服吧。頭上還帶着一頂舊草帽,就連進屋子這麽久都沒有脫下帽子來。就那形象,稱呼先生,能不讓人笑嗎?

我二叔道:“應該沒髒東西在這裏啊。誰跟你們說被纏着了。”慧慧爸一聽急了,讓慧慧拉起褲腳,讓二叔看腳腕上的手印,說道:“大家都這麽說,我們請了神婆也是說被鬼扯腳了。上次還請鬼,那東西不願談。”

二叔蹲下身子,看看那手印,又在慧慧的腳上按了按。慧慧都是沒有一點反應的。二叔拿過一旁的小凳子,坐在慧慧面前,讓她放那腳在他腿上,在她腳底按了一下,問道:“有感覺嗎?”

慧慧點點頭。我心中暗想着,二叔還會腳底按摩啊。看不出來啊。正思忖着,我二叔就說道:“金子你來。”他讓出了小凳子,還讓出了慧慧的腳。

我愣了一下,直指自己。二叔說道:“你陽氣重,給她按按,灌點陽氣進去。”雖然什麽也不懂,也被坐在了那小凳子上,将慧慧的腳放在了我大腿上。二叔指着慧慧腳底的穴位,讓我用中指按壓。邊問慧慧有什麽感覺。慧慧說道:“感覺暖暖的,暖氣往上湧。”

好在她這幾天都在家,也沒出汗,腳上也幹爽沒味道。要不讓我給她按臭腳丫,我丫的打死也不幹。我可還記得小學的時候,她把體育課後,她那臭襪子塞我桌子裏。我一低頭,差點就吐。

一通腳底按摩之後,那手印顔色好像淡了一些。二叔就讓我停手了。他說:“每天用艾草煮水泡腳,把艾草用禾稿(稻子收割後,稻杆曬幹成黃色的東西,有韌性,我們這裏買菜就用這個綁起來,環保啊。)綁一圈在印子那裏,七天應該就能走路了。這個印子七天後要是消不完全,那就隻能留點印了,或者去什麽地方做個祛斑之類的。你們城裏人不是都花錢做的嗎。”慧慧媽用心記着,但是看我二叔一副說完的模樣,問道:“就這樣?那。。。那東西。。。”“它早走了。應該是在還沒死的時候,最後一絲殘念就是抓着她吧。那殘念在他死後變成陰氣,進入腳裏的。”慧慧爸媽這下放心啦,邊感謝着二叔,邊說着上次那神婆騙了他們九百塊的事。午飯,自然就是在慧慧家吃的,慧慧爸好好感謝了二叔爸爸還有我。還非要給個兩千的紅包給二叔。原來我那通腳底按摩是白做的。吃飯的時候,我問二叔這感覺像中醫治療啊。二叔說,艾草在中醫藥裏本來就是去陰去邪的。如果去中醫院,這個也能治。年長的,學過這行當的都會這麽做。不過一般是針灸加艾草熏穴位。沒有我的陽氣導入做引子,大概一個月這樣才能走路吧。

我心裏就在盤算,原來我也是今天的主角啊。那兩千是不是分我一千才合适呢?不過想想算了。當初回老家擺一副大小姐的拽樣,現在跟人扯個一千塊,沒那臉啊。心痛一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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