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雙手使勁抹了幾把臉,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點。
“爲公,我們c隊雖然是鐵血大隊裏面墊底的隊伍,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放棄任務的先例,就因爲任務等級提高,讓别的隊伍接手我們的任務,我丢不起這個臉,我們整個c隊也丢不起這個臉,”
“爲私,這次犧牲的獵鷹小隊裏面,有一個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當年因爲一句話,他毅然決然的跟我來到了部隊。如果不能爲兄弟報仇,我這軍人當的也沒什麽意思了,更沒臉回去見他父母。”
淩風剛話音剛落,西瓜就立馬站了起來。
“隊長,算我一個,華夏軍人的榮譽,豈是那些老鼠可以随意踐踏的,老子這次豁出去了,最多也就是一個血窟窿的事,怕個球。”
西瓜跟淩風在一個小組,生死奮戰了這麽久,沒有哪次任務分開過,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
“淩風,姐姐支持你,算我一個。”
“如果沒人做飯,你們怎麽有力氣弄死那群耗子,算我一個。”
“嘿嘿,我老大都去了,我怎麽好意思做逃兵呢?”
“算我一個”
“還有我”
……
四個小組十六個人,沒有一個是孬種。
軍人以服從命令味天職,作爲特戰隊員,爲了任務,不怕犧牲,也是他們的責任。
全票通過這個結果,讓淩風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全體解除臂章,國籍标識,由菜刀統一臨時存放。”
淩風一聲令下,所有人迅速的把鐵血特戰隊臂章,帽子和胸口的華夏國徽取了下來,交給了謝黑龍。
由于軍人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武力,所以軍人不允許私自進入别國國境。除非是得到了當事國的同意,或者是聯合國委派的維和部隊。
這夥在華夏做案的不明武裝,随時可能逃走,國與國之間的交涉,時間上根本來不及,獵殺小組隻能冒險行動。
脫下臂章的那一刻起,獵殺小隊就不再是華夏軍人,他們隻是一群不明武裝人員,生或者死,跟國家沒有一點關系。
雖然這方圓幾百公裏,全是原始森林,遇到鄰國邊防巡邏部隊的幾率,幾乎爲零。
但是爲了不引起國際糾紛,這是一個不得已的辦法,也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漆黑的原始森林裏,一條野生動物走出來的路徑上,獵殺小隊都把夜視儀帶了起來,快速的往邊界線走去,
爲了盡快追上那夥不明武裝,炊事兵小組也丢掉了野戰炊事器材,隻拿了背囊和武器,緊跟在隊伍後方。
路過一片沼澤地的時候,淩風右手做了個停止手勢。
“所有人停下,面向10點鍾方向,敬禮!”
語氣很沉重,帶着一起哀傷,也透露着一種決心,報仇的決心。
“刷——”
十六隻手,一排整齊的軍禮,每個人都神色肅穆,爲他們默哀。
在這巨木林立的原始森林,深不知多少的沼澤,大家沒有辦法讓他們回到家鄉,安睡在故鄉的土地裏。
隻有用這軍人獨有的方式,來爲他們送行。
禮祭軍魂,
前去殺敵,
斬敵之日,
提頭帶酒,
痛飲三杯,
告慰英靈。
“華仔,别怪兄弟不能在此多陪,我還有事要忙,你好走。”
默哀三分鍾,淩風雙手抹了抹眼睛。
“禮畢,出發。”
趁着夜色,獵殺小隊很快就越過了邊境,進入了鄰國國境。
也許是處于大意,或者是想不到華夏軍人會越過邊境來追殺他們。
更有可能是不明武裝的自信,對自己能力的狂妄自信。
不明組裝一路上留下了很多的痕迹,折斷的樹枝,泥土上的腳印,吃剩的罐頭盒子。
這些在華夏境内的時候,全部被他們完美處理掉的痕迹,在這鄰國的邊境上到處多是。
獵殺小隊跟着路上的痕迹,小心謹慎的走了十幾公裏。
天邊開始慢慢發白,在茂密的森林裏,獵殺小隊已經連續奔走9個多小時。
雖然大家精神都還不錯,可那些不明武裝,指不定就躲在那個角落裏。
白天視野好,萬一被他們發現,到時候就會很麻煩。
當隊伍走到一處比較幹燥,隐蔽性也不錯的樹林時,淩風舉手示意隊伍暫停。
“河圖,12點鍾方向。長弓,9點鍾方向。笑人生,3點鍾方向,換位交叉巡邏警戒,注意行動隐蔽。”
“明白”
被點名的三人,持槍低喊了一聲,快速往指定位置跑去。
淩風看了下隊伍,邊解背囊邊說道:“現在天色已經大亮,我們隊伍人數太多,白天行動對我們很不利,大家先在這休息下,順便吃點幹糧。”
聽到淩風的話,所有人連忙找了個地方坐下,把背囊解開,放到身後靠着,把槍夾到兩腿中間,從單兵包裏拿出幹糧,快速的吃了起來。
由于昨晚走的匆忙,晚飯都沒來的及吃,加上又急行軍一個晝夜,現在大家是又困又餓,身體累的不行。
爲了行動的隐蔽性,獵殺小隊隻在夜間趕路,所以大部分人吃過幹糧後,都靠在背囊上閉眼休息。
不過有四個人比較例外,他們就是炊事兵小組的三位菜鳥加上一個小鳥。
“菜闆,等下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你千萬憋尿褲子啊,嘿嘿。”
梁超看到胖子有點緊張,故意開個小玩笑,分散下他的注意力。
“你給我死一邊去,不就開槍突突幾個人嘛,胖爺我會怕?”
胖子臉上的表情很豪邁,說話的語氣也很彪悍,隻是那微微抖動的雙手,出賣了他的内心。
“哥哥當年第一次執行實彈任務,差點吓哭了,菜闆你很厲害,你應該也餓了吧,來吃塊餅幹。”
梁超遞過去一塊壓縮餅幹,逗趣的看着胖子。
“你胖爺我吃飽了,别來打擾我睡覺。”
胖子嫌棄的看了一眼,直接雙手把搶抱到胸口,閉上了眼睛。
胖子心裏很清楚,他那緊張單抽筋的雙手,肯定抓不住壓縮餅幹,他也明白梁超的好意,隻是他覺得閉眼自我調整下,也許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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