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廖小姐,“有野心的蠢材是什麽樣的?”
廖小姐問我,“你聽相聲麽?”
我說,“聽!”
廖小姐說,“兩個人講對口相聲,一個人逗哏,一個人捧哏,一個有野心的蠢材就是幹掉了捧哏的逗哏,自己站在台上傻樂!”
甜甜就是一個野心家,她心心念念、夢寐以求的就是有朝一日某世界五百強的跨國集團總裁開着邁巴赫、帶着海洋之心,深情的跪在她的面前,請求她嫁給自己,然後将她徹底的帶離這一片貧民窟。
甜甜也很蠢,她從來都算不清帳,但是卻在一家房地産公司擔任出納,每個月家裏的水電、房租、日用百貨的賬目她從來都搞不清楚,她管賬的時候房東每次收房租必定要跑兩趟,因爲回去一劃拉,發現總是錯,不是多就是少,從來沒有對過一次。
所以我一直很奇怪甜甜居然能和廖小姐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這麽久?
廖小姐說,“她已經蠢到了根本分不清楚野心和意淫的區别!她那頂多算是小說看多了,言情上腦綜合征,這種病……單身久了,不治自愈!”
我問廖小姐,“那野心和意淫的區别是什麽?”
廖小姐說,“如果甜甜有的是野心,那她就應該拿着所有的積蓄飛一趟韓國,割個雙眼皮、開個眼角、墊個鼻子、削個骨、再打兩針肉毒、最好墊一墊蘋果肌,而不是在這裏給我們賣蠢,蠢到她根本不知道造成她和她夢想之間鴻溝的,不是智商,而是臉!”
我問廖小姐,“你真的不嫌棄甜甜?”
廖小姐說,“我們不能歧視有病的人!”
我想了想,看着她問道,“那你爲什麽會在你房間的地圖上,把北京市所有甜甜公司開發的地盤都标出來,然後打一個大大的叉!”
廖小姐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比她還蠢的人,就是他們領導!用一個數學老師死得早的出納,我合理投資、也得規避風險吧?我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誠如廖小姐所預料的,甜甜最近轉了性,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瘋狂的開始了自己漫長的相親之路,不管對方是何等貨色,她都奮勇向前,勝不驕、敗不餒,相出風格、相出水平。
廖小姐曾預言,“咱們三個裏,第一個嫁出去的肯定是甜甜。”
我有些不服氣,問她,“爲什麽?”
廖小姐一共就說了六個字,“人蠢,好騙,速娶。”
最近的一次相親是後來甜甜轉述給我們的,那個男人是一家房地産公司的項目經理,剛剛和女友分手,養的小女友花着他的錢、養着她的小白臉,最後被捉奸在床,一拍兩散。
男人上下将甜甜打量了一個遍,說她太不修邊幅、不知道收拾打扮、邋裏邋遢,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然後細數了自己前女友的種種好處:花枝招展、八面玲珑、秀色可餐……
男人嫌甜甜太糙,飯局散場,臨了臨了,說了句,“我覺得你脾氣還不錯,不然還是留下電話,發展一下吧?”
甜甜還真留了電話,每天認認真真的陪聊到三更半夜,内容就是控訴前女友。然後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告訴甜甜:“我實在是沒辦法降低品味迎合你,你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
廖小姐從甜甜手裏搶過手機,給男人回了一句,“預祝您綠帽子節節高,新女友更風騷!”然後指着甜甜說,“艹他大爺,你丫腦子讓驢給踢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