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後海的人很少,幾乎每家酒吧裏都隻有三兩個路過的遊客在裏面坐着閑聊,午後的太陽曬在這裏,總有種城市裏慵懶的氣息。我推開金少的酒吧,門上的門鈴發出清脆的“叮鈴”聲,他正在抹桌子,扭頭看着我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你是給人劫财了,還是劫色了?他是瞎啊,這麽不開眼?”
我瞪了一眼金少,把手裏的東西都扔在了他的長條桌上,“還不是爲了給你買這些東西,不然怎麽會弄得這麽狼狽的?”我沖着金少吼道,他是我大學同學,算上今年,我們已經認識八年了,抗戰都已經勝利了,我和他都還沒有脫單。
廖小姐說,我和金少綁在一起就是綠茶婊和中國好閨蜜,脫單個屁!
金少聽見我的抱怨,上下打量我好幾遍,“就說怎麽總覺得缺了點什麽?你去中關村又不是專門幫我買監控的,你是去取你的電腦的,那麽……電腦呢?”
“又壞了,”我舔了舔我的嘴唇,“拿去修了!”
金少把抹布朝我臉上扔了過來,“那個本兒還是你畢業的時候我和子琛給你送的畢業禮物,都四年過去了,早該淘汰了,你好賴是個專業的行麽?能不能換個跟得上時代的本兒?别和我說你工作四年了,連個買本的錢都攢不出來?”
我一把抓住他的抹布,咬牙切齒的點點頭。
“我都不知道你那個破工作有什麽好幹的,同期畢業的,随便掰着手指頭數一數,四年攢個電腦錢?一個月就能買了!”金少瞪了我一眼,滿面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從桌子上一把抓過去幾個袋子,扔到了吧台上,讓他店裏的夥計把東西拆封。這兩天總有人來酒吧鬧事兒,弄得金少很心煩,聽見我要去中關村,就叫我捎個攝像頭回來,說下次再有人鬧事兒,他就扭送派出所,人證物證俱在!
金少是個富二代,人生的康莊大路上寫滿了不差錢三大個字,我們畢業的時候爲了工作東跑西颠的時候,金少就優哉遊哉的來了後海,圈了片地,蓋了個酒吧。和大多數的土豪一樣,他十分粗鄙,粗鄙到什麽程度?從他開的酒吧的名字就能看出來,叫“金少的酒”。
酒吧裝修竣工那天,我和子琛站在金少酒吧的下面,仰頭對那個金燦燦的牌匾一共就說了三個字,“你麻痹!”
我們倆都不想對金少的審美發表任何評價,但是不可否認金少的女朋友各個都是極品——胸大、臀翹、腰細,妝濃的你就想象不到她卸妝的樣子。
子琛說,“金少對素顔過敏!”
我趴在酒吧的桌子上看着來來回回忙着裝監控的金少,忽然直起身子,問了一句,“诶?你們男生都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
金少一個激靈,差點從裝監控的梯子上掉下來。
“嫂子,你不是看上咱金哥了吧!”一旁在下面幫金少扶梯子的夥計看着我吆喝道,金少一腳跺在那人的肩膀上,“瞎喊什麽呀?”然後把他從梯子邊上踹開了,自己跳了下來,“今年春天可都過去四個月了,你這會兒才想起來發春,是不是有點晚啊?好白菜可都在豬圈裏了,明年趕早成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