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嗯”了一聲,然後轉了話題:“那你張阿姨說晚上去她家吃飯,你怎麽想?”
“去吧,好歹是人一點心意,人請你去人家家裏吃飯,說明人家在意,要是不在意的那種,别說請吃飯了,就算你是誰人家也不知道!”我說,“你怎麽想的我也知道,現在他們家請咱們,往後我們也可以請他們,來而不往非禮也嘛,你說是不是?”
我媽點點頭,挺贊同我的說法。
“下午我去幫忙吧,别人家忙前忙後的咱們就去吃閑飯,人心裏肯定會不舒服。雖然是這麽多年的鄰居了,大家都相處得挺好,但是也别讓人寒了心。”
下午,張阿姨買菜回來之後,我去幫忙,原本她還挺推辭,但是經不住我“理由太多”,所以笑呵呵應了。
這一忙,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秋天的白晝并不多麽漫長,六點過的時候,天就已經變成了灰黑的顔色,那是夜晚來臨的前奏。
張煦是踩着點回來的,我們剛把飯菜擺好,就聽“吧嗒”一聲開鎖的聲音,接着門開了,張煦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笑:“我在一樓的時候就聞到香味了。”
我們住在三樓。
随後他把包挂在玄關處的架子上,走進飯廳,看着滿滿一桌子的菜,露出相當誇張的表情。
“哇,這麽多好吃的!”
聽了這話,一邊正在倒果汁的張阿姨笑着說:“大多是瑤瑤的功勞!”
我:“……”
大寫的尴尬,我這叫躺着也中槍麽?當然,是麻醉槍。
愣了半晌,我說:“我就是幫阿姨打打下手。”我想我肯定臉紅了,畢竟我并不是什麽女漢子,當然,也不是說女漢子就不會害羞了,隻是相對而言比較少。
像章子兮那樣的女漢子,就很少會害羞。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鈴聲響了,是章子兮打來的電話。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客廳前面的陽台上接電話。
章子兮問我這邊情況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回學校去,說最近有場很重要的辯答,直接關系到學分的多少,還說據小道消息稱優秀者可以直接作爲交換生去澳洲學習。
如果我這邊事情處理好的話,就趕緊回去。
她說得挺激動,似乎很是在意這次的辯答賽。不過想想也是,換做任何一個學生,都會很激動的吧,包括我也是一樣,畢竟作爲交換生去國外學習的機會實在太難得,可以說,把握住了機會,以後就會前途一片光明,哪個想上進的學生不想自己有一個好的出路!
我說我媽已經出院,今天中午我訂了後天淩晨兩點二十五分的車票。又問她吃飯了沒有,她說還沒有,在等她媽媽回來,我說我們現在正在鄰居家,馬上就準備開吃了,而且還滿滿一桌子的菜。
她聽後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地說我太不夠義氣,吃好吃的不叫她也就算了,知道她還餓着卻還說出來饞她,雲雲。
我笑笑。
而後又聊了些其它不相關的閑話,這時張煦走到我旁邊,笑笑地看着我,雖然我們是好多年的朋友了,但還是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匆匆挂了電話。
我媽問我是誰打來的,怎麽說了這麽久,我說是章子兮打來的,學校那邊這幾天有一個很重要的辯答賽,讓盡快回去。
聞言我媽嗔了我一句:“我就說讓你買票早點回去,幸好你聽我的,不然就耽誤了。明天收拾收拾就去了。”
這話張阿姨不同意,于是便幫着說:“瑤瑤她媽,瑤瑤這也是擔心你沒人照顧,這年頭這麽孝順的孩子實在不多了。”
之後便坐下準備吃飯。
一張桌子周圍,坐着兩家人:我和我媽,還有張阿姨和張煦。
之後邊吃邊聊,一頓飯下來,挺盡興。
收拾好碗筷,又在客廳裏坐着看電視嗑瓜子聊天,說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了解一下最近的生活情況,等等等等。
這時,原本還在打廣告的電視,突然轉變成當地的晚間新聞:
本台報道:八月二十七号晚七點三十八分左右,在安立橋旁的十字路口處,一輛藍色的大貨車失控失事,造成了一死一重傷的結果,關于貨車失控的原因,還在調查中……
八月二十七号晚七點三十八分左右,安立橋旁的十字路口處,藍色大貨車,失控,一死一重傷,還在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