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其它的……”他頓了頓,又接着說:“你不需要知道。”
一時間,我竟說不出話來。
他這人,有種壓倒性的氣場,在他的面前,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但是有些時候,是不能夠退讓的,哪怕你面前的對手有多麽強大。很奇怪我居然用了“對手”這個詞,不過這現在就是這樣的境況。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讓别人接近不了你?異想天開。”男人冷笑一聲,眼神裏慢慢的輕蔑。
聞言,我忽然明白了爲什麽他要讓我摘掉我左手腕上的紅繩。
馮大爺說,這東西能避邪,而這人……又是已經死去的人,自然和紅繩的力量相克,他……應該是怕的吧?
不,不對,他那眼神明明就是輕蔑!
所以肯定不是懼怕,那麽又是因爲什麽?
想想,覺得不通。
但是轉念一想,想不通也正常,他這人本來就和常人不同,誰知道他的正常邏輯是什麽樣的!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像他這種級别的,别人怕他還差不多哪還倫得到他害怕。而他的目的,也不是我的紅繩。
随後,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言論,他突然抓住我的左手,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我手腕上的紅繩立馬就“燃燒”起來!
“啊——”差點沒把我吓死,本能用力甩掉他的手,哇哇大叫起來。
“啊——”
燒着了!
火居然在我的手腕上燒了起來!
但是驚叫了兩聲之後,我居然沒感覺到痛,而後才發現是自己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了。
那火說來也奇怪,火焰不似平常我們見到的那樣是紅色的,而是幽幽的藍色,而且,而火焰的範圍,也隻在紅繩周圍,似乎傷害不到人,因爲我除了覺得被火焰包圍的地方有點冰冷之外,并沒有灼燒的痛楚。
這才安靜下來,發現男人正像看好戲似的看着我的一舉一動,我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的現狀這麽窘迫,不由得有些惱怒。
也不管他是人是鬼,直接發火了:“喂,你這人……捉弄别人很好玩嘛!”
然後甩甩手,發現手腕上戴着的紅繩已經不見了,直接燃燒成黑灰,風一吹,散了。
我這才驚覺,原來他的輕蔑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馮大爺給我的紅繩或許能夠對付一些小魚小蝦,但是遇到像這個男人這種大BOSS就沒什麽用了。
而我居然對他說話這麽大聲,要是他生氣了,那我的命運豈不是和紅繩那樣?
好在他的樣子不像是在生氣,于是爲了補救我犯下的“錯誤”,我也隻能不要臉一點了。
“呃,那個……你說得對,确實沒什麽用,那現在東西也被你銷毀了,你就……嗯……”
說不下去了。
畢竟被一隻鬼這樣看着,實在是……很艱難,而且還是一隻很厲害的鬼。
他還是不說話,半晌才有了動作。
他向前走了兩步,看向剛才發生車禍的那個方向,沉思了片刻。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是在一邊等待。
誰知他突然換了話題:“至于我讓你做的事情……潘啓明已經出現了,雖然現在跑掉了,但是既然出現過,就會留有線索留有痕迹……他還會再次出現的。”
“哦。”
“所以,你得抓緊機會。”
我說:“可是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去找到他用過的東西。”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我不明白這意味深長的眼神裏究竟包含了什麽東西,忽然,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打交道的時候,我問他潘啓明是誰,那時,他也是這樣,而且挺驚訝,仿佛,我原本認識潘啓明一樣。
然而,在我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這麽個人。
或者說,原本我知道或者認識這個人,但是,他卻從我的記憶裏消失了?
但是,這可能麽?
根本沒可能啊!
可是如果我不認識潘啓明,男人又爲什麽要找上我,還和我作交易?
要知道,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家境不咋地,智商也不咋地,長相身材也不出衆,他憑借着什麽還要花大“價錢”在我身上?
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頭疼。
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也什麽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也就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于是就隻剩下詢問了:“或者,你應該給我提供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