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人一命嗚呼,可就不道德了。
蘇晉良臉色微變,呵斥了葛雲森一句,再看蘇似陽,她倒是沒什麽反應。
也不是蘇似陽不生氣,隻是她覺得,她跟靳皓壓根沒什麽可能,再去計較這些有什麽用呢?何必在一場誤會上面去追究這些,然後讓一場誤會延伸下去?
她突然有種心疲力盡的感覺,對于蘇晉良和葛雲森爲什麽三更半夜的趕來,也一點好奇都沒有了,隻是呆呆的坐着,正想喝水,便發現靳皓給她燒的那杯符紙水已經不見了,何暖晴又敲了門進來,重新給他們端來了三杯咖啡。
蘇似陽不知爲什麽,對何暖晴的厭惡深了一層。
她總覺得何暖晴是故意的。可何暖晴的說法是,她見那杯水已經髒了,就給換了一杯。
蘇似陽懶得和她計較,畢竟各爲其主,何暖晴這麽盯着她,也是爲蘇晉良效勞,可蘇晉良又爲什麽讓何暖晴監視她?合作那麽多年,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她還沒有想清楚,也就沒有問。
而她不問,蘇晉良也就沒有說,兩個人靜靜的喝着咖啡,聽着葛雲森侃大山,居然也過得挺融洽的。
蘇晉良身體不好,熬不的夜,很快就撐不下去了,被葛雲森攙扶着,又開了間房,睡下了。
蘇似陽在後面,把他們送出門。
她總覺得這兩人的關系很奇怪,說是朋友,可葛雲森更像是蘇晉良的下屬,她能夠感受得到,每次葛雲森看向蘇晉良的眼神,那都是濃濃的崇拜。
一個天師,還是四大天師世家的家族子弟,對一個病撈有什麽可崇拜的呢?
第二天的時候,蘇似陽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找了靳皓,靳皓跟在張警官身旁,正在分析案子的情況,門口站了兩個警察守着,蘇似陽一靠前,他們就把她攔下了:“對不起,這裏你不能進去。”
畢竟是重大案件的會議,蘇似陽明白的點了點頭,轉身要走,何暖晴就朝她跑來了,很不滿的說:“似陽,你又過來找靳皓?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嗎?”
蘇似陽擡眼看她,她說:“我就知道昨晚的事一定會被傳出去的!”
她舉起手機,給她看今早的娛樂新聞。上面是狗仔的偷拍照,很糊,标題卻很誇張,什麽豔麗女星半夜私會陌生男人什麽的。蘇似陽看了一眼就懶得再看了,讓何暖晴别理會,便先走了,出門大門,一輛車就停在了她面前:“似陽,有空嗎?”
蘇似陽看到來人有些詫異,叫了聲:“李楚成你怎麽在這?”
李楚成下了車,摘了墨鏡沖她帥氣的笑了笑:“我聽說蘇晉良也過來了?”
蘇似陽知道他們這些整天吃飽了隻知道玩的富二代内部消息一向比人靈通,也不問他怎麽知道的,隻是說:“他過來看看劇組的拍攝情況。”
蘇晉良公司作爲投資人之一,偶爾過來劇組看看進度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李楚成明顯知道一些别的,他盯着那張光滑得就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的臉,說:“我聽說劇組出了事情,現在拍攝被迫停止了?似陽,你知道我隻是擔心你。”
蘇似陽避開他炙熱的眼,淡淡的應了聲,說我很好。
李楚成對于蘇似陽的回避也不氣餒,他追了蘇似陽三年了,蘇似陽對他怎麽樣他還能不知道?還真别說,蘇似陽對他越看不入眼,他對蘇似陽還就越愛得死心塌地。
他就喜歡看蘇似陽那股懶得理他卻不的不理他的勁兒。
蘇似陽客氣的說了聲,你們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去逛逛吧。便準備先離開了。
李楚成千裏迢迢過來不就爲了找她?哪能這麽讓她走了呢?就這麽一路跟上去了,他纏功了得,蘇似陽無可奈何,隻能由着他去了,一路出神,想着靳皓的事。
然後就聽到他問:“那個男人是誰?”
她一時不明:“哪個?”
李楚成說:“就今天新聞裏的那個。”
哦,他說的是靳皓。蘇似陽說:“就是一個朋友。”既然看着他不太好看的臉色,想起了安雅詩來,生怕她當真會對流言誤會了,不由皺眉:“那些狗仔的話你們也信嗎?”
李楚成立刻就眉開眼笑了:“不不,我當然隻相信你。”
蘇似陽對于這些甜言蜜語不感冒,壓根就不理他。他也不在乎,追了上去:“那個男人是上次你路演時上台的粉絲吧?他很喜歡你?”
蘇似陽腳步一頓,卻不是因爲李楚成的話。
她看到了安雅詩,安雅詩正巧笑倩兮的看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不知兩人在聊些什麽,氣氛很是融洽。蘇似陽看向了李楚成,心情更加的不好了:“怎麽他也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