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話讓蘇似陽怔愣了一下,葛雲森已經拍案而起:“靳皓你這是什麽意思呢?我們對付不來你就對付得了,你當你是誰呢?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你嚣張什麽呢!”
靳皓被罵了也不急着解釋,隻是看着蘇晉良。他自然看得出來,蘇晉良才是這裏說的上話的人,就算是當事人蘇似陽也不能給自己做主。他很認真的說:“蘇小姐身上的東西,就是我也不清楚能不能對付。”
葛雲森頓時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蘇似陽:“你招惹了什麽了?”
葛雲森再是不喜歡靳皓,也還是認同他的業務能力的。靳皓都對付不來的東西,還能是什麽呢?葛雲森認真一想,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正想要放下身段和靳皓談談這嚴重的問題,結果蘇晉良卻突然說:“如此危險的東西,更是不能麻煩靳先生了,似陽是我妹妹,她的生命安全我自然不敢忽視。所以靳先生放心吧,她的問題我和雲森會解決的。”
靳皓還要說什麽,蘇晉良突然嚴肅了起來:“靳先生,病人想要挑哪家醫院救治,難道還得聽醫生的嗎?”
這話可就嚴重了,蘇似陽臉色嘩的就白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蘇晉良:“晉良,你這是在說什麽呢。”
蘇晉良的臉色比她的還要白,站在那搖搖欲墜的,話說得多了,粗氣又喘上了,渾身上下隻剩下一雙眼睛還透着亮光,就像是面對寒風依然堅忍不拔的翠竹似的。蘇似陽最怕看到這樣的情況,指責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她又看向了靳皓,明明就是個幫了忙還被嫌棄的人,他倒是不生氣,表情上隻是有些莫名其妙,仿佛蘇晉良在無理取鬧似的。
蘇似陽有些不好意思了,蘇晉良還從未如此無理取鬧過,她不由得有些被動。
靳皓也看出來了,并不和蘇晉良鬧,說了聲再會便先離開了。
靳皓一離開,何暖晴也走了,從始至終沒說過什麽,但蘇似陽就是生氣,皺着眉頭盯着蘇晉良:“你讓何暖晴過來是爲了監視我?”
蘇晉良不急不緩的說:“我是讓她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現在沒了外人,她也不必給蘇晉良留面子,火嘩的一下就着了:“保護?讓她管着我交朋友,還大半夜興師動衆的把你叫來?”
蘇晉良深深的看着她,意外的,這次他并不解釋,隻是說:“如果你非要理解爲監督,那也可以。總之,我不許你跟靳皓走得太近。”
“憑什麽?”蘇似陽愣住了。
蘇晉良咳了起來,大半天的才止住了:“你們不合适。”
這話,可就太好笑了。
可蘇似陽并沒有笑,因爲蘇晉良不是個不分是非的人,他們的關系即便是再好,他們就算一樣姓蘇,那也隻是朋友,隻是個合作夥伴,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是。
他蘇晉良不是她的父母兄長,他憑什麽管她感情上的事?
蘇似陽不由得多想了,比如蘇晉良知道靳皓一些不可見人的陋習,或人品上的,或家庭上的。隻是,想到了最後,才苦笑道:“我也沒想和他在一起,他有女朋友。”
是的,靳皓有任何陋習,其實都跟她沒關系,他們又不可能能在一起。
隻是,蘇晉良今天似乎真的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居然說:“有女朋友可以分了,隻要不是靳皓,你就算看上了個有老婆的,我也能讓他離了,娶你。可靳皓不行。”
蘇似陽這回真的吃驚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他:“爲什麽這麽說?晉良,你今天是怎麽了?”
蘇晉良臉色慘白慘白的,弱得連嘴唇都是蒼白無血的,他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沒事。似陽,他是個天師。你這輩子,都不許和天師發生任何感情,你要嫁給誰我不管,可天師這個行業,我不允許你接近他們。”
葛雲森本來聽着他們的談話聽得津津有味的,一聽到這炸了起來:“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呢?你職業歧視啊!天師怎麽着你了真是的!”
蘇晉良倒是不怕他反對,一雙眼睛刀似的射向了他:“你問問自個兒,天師這個行業真的适合娶老婆?一年到頭有幾天是呆在家裏的?又有哪一次不是把腦袋揣在褲腰帶上的?”
葛雲森顯然怕他,頓時萎了:“行行行,你說得對。蘇妹妹啊,聽你哥的,靳皓這人,真的不行,他人品不好,腦子裏就一條筋,隻知道抓鬼,哪天說不定還真讓鬼給反噬了,可就一命嗚呼,連魂都沒了,你跟着他,遲早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