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害怕了,爲了那些還未知的兇險,和成爲殺人犯的畏懼,此刻被靳皓問起,臉上便有了來不及掩飾的慌張。
靳皓還是第一次在她這張豔麗的臉上看到害怕,哪怕之前被女鬼纏身,她都沒有表現出懼怕來。他不由得也有些吃驚,繼而又覺得好笑,畢竟不是人人都是他這樣的天師,從小和鬼怪打交道,害怕不也是正常的?
他出聲安慰她:“出了什麽事告訴我,别怕,我在這裏。”
蘇似陽的手指尖還在顫抖,可臉上的恐懼卻已經藏了起來,她冷靜了下來,将昨天晚上和下午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靳皓有些驚訝,看着她:“你還記得你下午去過哪嗎?”
蘇似陽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下午一直在這裏睡覺,醒來指甲就全是血,若不是暖晴說在這裏沒找到我,我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出去過。”
靳皓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出去打了個電話。蘇似陽惶恐不安,就怕他會直接打電話叫警察上來。
靳皓很快回來,見她一臉不安的摳着手指頭,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這不是你的錯,别擔心,秘案局就是專門負責這種案子的,你隻是個受害者。”
秘案局?蘇似陽擡起頭來,靳皓輕輕一笑,說:“能不能把顧家的符給我看一下?”
蘇似陽被那一抹微笑給迷得七葷八素,聽話的便将身上帶着的符紙解了下來遞給他。今天早上發現指甲染血的時候,她也拿出來看過,但并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這會兒将符紙遞給了靳皓,她便一直緊張的盯着,她很希望真的是這些符紙出了問題,然後再換一張,就好了。
可惜靳皓卻歎息了聲,将符紙還給了她,她有些詫異,忍不住問:“符紙沒有問題嗎?”
靳皓搖頭:“沒有,這幾張符紙很适合你現在的身體,你身上陰氣重,這些符紙能夠很好的遮掩去你身上的陰氣,補充你身上所缺少的陽氣,讓陰物不敢靠近,也發現不了你。”
蘇似陽聽不太懂,什麽陰氣陽氣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抽象的無法想象的東西。她隻知道從小自己身體就很虛,雖然不至于跟蘇晉良一樣整天病怏怏的兩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但比起常人,還是差了許多。她問靳皓:“我體虛跟陰氣重有關嗎?”
靳皓點頭道:“有,陰氣重,才容易被一些東西入侵,導緻血氣不足,身體虛弱。”他怕蘇似陽不懂,又解釋道:“你可以将那些東西理解爲病毒之類的,雖然性質不一樣。”
蘇似陽臉色微微有些白了:“那控制我去殺人的東西,是不是早就藏在了我的身體裏?”
靳皓不禁有些佩服她了。又把放在她跟前的符紙拆開看了一遍,說道:“鬼分很多種,有些隻是不想投胎轉世,有些心願未了,這些逗留不去的魂魄一般也不傷人,但有些積怨已深,不離開就是爲了複仇,這樣的鬼一般都是厲鬼,但陽氣本就是鬼物的克星,再厲害,也不敢在帶有陽物的人身上逗留。”
蘇似陽看着那張符,靳皓說:“顧家的符紙不是一般的符,如果僅僅是千年老鬼,這樣的符紙,一張就能将它趕出來。”
所以,這隻鬼不止一千五百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