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皓也沒發現蘇似陽在走神,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能感覺得到她,她自然也能發現我的存在。現在不敢動手也是不想驚動我,不過你們就快要離開這裏,她估計不會甘心,接下來這幾天,一定會有所動作。”
蘇似陽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靳皓看着她:“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們要小心,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通知我。”
他說得很嚴肅,蘇似陽忙點了頭,見四周的人都是各忙各的,也還沒輪到她上場,便趁機将這幾日的疑惑提了出來:“你說她會是什麽?妖怪嗎?”
靳皓詫異,問她:“怎麽會覺得是妖怪?”
這很簡單呀,小妹和那個雜工不是都是被撓死的嗎?可又一想,也不對,蘇似陽說:“我看了小妹死亡的照片,那個雜工我還親眼看到了人,現場血迹不多,他們身上的傷口也不深,僅僅是這點傷口,還不足以緻死。”
蘇似陽說着停了下來,靳皓正眼也不眨的盯着她,她在他漆黑如墨的眼中,看到了欣賞。這使得她的心跳加速了起來,砰砰砰的鼓動着,她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小妹那件事,警察在四周找到了一隻野貓,可我總覺得,那不可能是真兇,而是有人在用一隻野貓故作玄虛。還有,鬼殺人,不都是爲了吞噬人的魂魄,是他們能夠在人間滞留嗎?所以,一般的鬼,都是直接吞噬人的魂魄的,就像是那次那個女鬼要殺老天師的弟子一樣。”
一般鬼殺人,都是爲了果腹,或直接吸血,或直接吞噬魂魄,他們不會故作玄虛,更不會冒着被人發現的危險,大費周章的用一直野貓,來撓死他們的目标。
所以,蘇似陽才懷疑,這次的兇手,是一隻妖怪,比如一隻成了精的貓?
可當她小心翼翼的說完,靳皓卻笑了起來,微微的裂開了嘴,笑得讓蘇似陽迷了神。
然後,蘇似陽聽到靳皓說:“其實也并不是所有的鬼怪動手都是爲了吃。也有一些滞留不去的怨魂,他們留下來的目的,隻是爲了報仇,這樣的怨魂動起手來,那才是殘忍無比。”
怨魂?蘇似陽恍然大悟:“你是說,這次兇手是爲了報仇才殺了小妹和那個雜工的?可是……”
可是據了解,小妹和雜工雖然都是本地人,可兩家并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連遠親都不是。
靳皓搖了搖頭,苦笑道:“所以,這才是我要弄清楚的地方。”
他說着,從他随身背着的背包裏翻出了兩本破舊的書,蘇似陽看了一眼封面,居然是兩本族譜。她看到靳皓用那雙好看的手輕輕的翻動着,白淨修長,骨節分明。蘇似陽瞬間又失了神,直到她聽到靳皓叫她,指着一處地方給她看:“你看這裏,他們的祖上,其實是同一個人。”
蘇似陽順着他粉嫩嫩的手指尖望去,靳皓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蕭衍,南梁。”
南梁?
蘇似陽看到了族譜上的第一個名字,蕭衍。旁邊的個人注解上燙金加粗寫着,南北朝梁朝高祖梁武帝,字叔達,小字練兒。
……
蘇似陽擡頭,使勁的瞅着靳皓。
靳皓也擡頭,淡定的看了她一眼,蘇似陽歎息:“沒想到小妹的先祖居然還是個皇帝……”
她說完,後知後覺的閉了嘴,臉色微白的看着靳皓:“你不會是想說,那個怨魂是……不會吧,這都幾千年前的事了……”
靳皓挺淡定的回答她:“南梁至今一千五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