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小妹死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到五點之間,穿着睡衣倒在門檻上,渾身上下血迹斑斑,表情痛苦。還是早起的攝影師助理依依發現了這事,才報了警。
蘇似陽沒有到現場,後來才見了照片,确實死的太慘了些,據法醫的說法,小妹是被人給撓死的,蘇似陽怎麽也想不通,撓怎麽可能能撓的得死人呢?
可從照片上看來,小妹确實被撓的體無完膚,隻是,一間寝室睡了三個人,兇手是怎麽做到在不驚醒另外兩個人的情況下,将小妹撓死的?
而且,蘇似陽讓人将圖片放大,克制着惡心一寸一寸的盯着小妹布滿了驚悚和死不瞑目的臉。
她的眼珠子呆滞的盯着遠方,每一根血絲都布滿了痛苦和懼怕,鐵青的張大了嘴,像是在絕望的尖叫,蘇似陽皺了下眉頭,給法醫提了個建議,查一下小妹的喉嚨和肺部,看看死前是否曾大聲驚叫過。
很快法醫給出的信息是,小妹死前确實曾大聲叫嚷,甚至喉嚨因此留下損傷的痕迹。
可是,既然如此,爲什麽其他的兩位室友都沒有聽見?爲什麽小妹都喊破喉嚨了還沒有人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被李郦那件事影響了,蘇似陽總覺得小妹的死從頭到尾都透露着一種詭異,可是第二天警方卻傳來了消息,在她們出租房的附近抓到了一隻渾身是血的小黑貓,驗了小黑貓爪子上的血,可以确定是小妹的了。
而且,法醫也确實在小妹身上的傷口處找到一些貓毛,經檢驗确實是這隻小黑貓的。
于是這件案子到這裏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隻是蘇似陽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爲什麽那一夜同寝室的人都睡得那麽熟,小妹被一隻貓撓死了她們都沒發現?
這不可能的。
蘇似陽是看過那隻小黑貓的,不管怎麽看,都覺得那隻是一隻很正常的野貓。但警方都結案了,蘇似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讓劇組的人給剩下的女生換了住房,便有急急忙忙的繼續拍攝了。
可過不了兩天,劇組又死了個人,這次死的還是個壯漢,三十出頭,在劇組負責搬運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壯得跟牛似的,今天跟着劇組進山取景,第二天早上就發現死在了帳篷裏,死狀跟小妹一模一樣。
當天蘇似陽也在山上,在看到男人的屍體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整個膝蓋都軟了,涼飕飕的。
果然小妹的死沒那麽簡單。
可是,兇手在哪?
真的是鬼嗎?
又一個人死于被撓死,整個劇組都人心惶惶了起來,拍攝被迫停了下來,警察将男人擡了下去,蘇似陽聽到他們跟法醫談論:“也是被貓?不可能吧?這麽壯的男人,收拾不了一隻貓?”
蘇似陽也覺得不可能,有個答案藏在了心中,她不敢說出來,畢竟,這個年代并不信神鬼,她作爲藝人,更不好宣揚迷信。
她隻能偷偷的跟導演商量,要不把進度停一停?
結果當然可知,她被導演給鄙視了,說她作爲一個新青年,居然還信這種東西。
蘇似陽心裏憋屈,第二天在導演那兒就看到了靳皓。
靳皓正在看進兩起案子的報告書,導演和其他幾位警察正襟危坐的等在了一旁。這次的案子不同尋常,警察雖然不信那種東西,卻也感受到了其中的詭異,現在靳皓接手這個案子,他們是松了一口氣的。
蘇似陽也是這麽想的,可到底還是不同,不看到人還沒多大的感受,如今人在面前了,那個半路夭折的感情又蠢蠢欲動了。
她還是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去跟靳皓打招呼,結果靳皓擡頭看了她一眼,又埋頭看他手中的資料了,那眼神,就跟不認識她似的。
倒是導演看了過來,問她:“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