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似陽隻當蘇晉良不放心。
那人來得很快,蘇似陽以爲蘇晉良請來的人會是一個老道,結果進來的卻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三十來歲左右,一進來就小陽小陽的叫,又上下左右的打量她,沖蘇晉良笑:“她沒什麽事,看起來好的很。”
蘇晉良聽完隻是皺眉,看着蘇似陽什麽話也沒說,那男人也不管蘇晉良,沖似陽擺手:“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唉,我叫顧雲森。”
“你好。”蘇似陽客氣的跟他握手,默默的猜測着這個顧雲森跟蘇晉良的關系。
她認識蘇晉良多年,怎麽不知道他還有這麽個朋友,而且看起來兩人關系還很不錯。
顧雲森也不等蘇似陽招呼,自來熟的在蘇晉良身邊坐下了,一拍蘇晉良,笑道:“怎麽又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我說你啊,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還是别想太多的好。”
蘇晉良一把将他的爪子拍開了,顧雲森的袖子被他這一掃,手腕處挂着的牌子露了出來,質地看上去,跟靳皓那天給老天師那小弟子看的那塊很像,蘇似陽瞳孔猛地一縮,笑着問顧雲森:“還不知道顧先生在哪工作?”
顧雲森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唉别,叫我顧哥哥就好,顧先生顧先生的,多見外啊。”
顧哥哥?蘇似陽含笑的盯着他,美豔的眼睛裏滿是強勢,顧雲森脖子縮了縮,嘿嘿一笑:“或者直接叫我雲森也可以。”
蘇似陽笑道:“顧哥是晉良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蘇似陽的朋友,叫先生确實太生疏了。剛剛顧哥說我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了,難道那女鬼已經離開了麽?”
顧雲森說:“這屋子裏确實沒有陰物的氣味了,不過到底在不在,還得再看一下,這樣吧,你跟我講一下遇到那東西的情況,我看看是怎麽回事。”
顧雲森認真工作起來,還是很有魅力的,蘇晉良靠在沙發上咳嗽,看着他忙上忙下的,一邊聽着蘇似陽說起了降頭術,皺起了眉頭:“那老天師死了?”
蘇似陽點頭,蘇晉良又問:“是靳皓救了你?”
顧雲森正往牆壁上畫符,聽見了回過頭來道:“怎麽又是這小子!”
顧雲森果然認識靳皓,蘇似陽轉頭看他:“怎麽?聽顧哥這語氣,似乎不太喜歡他?”
顧雲森有些尴尬,哼唧哼唧的說:“誰喜歡工作狂了?既然是他接手了這案子,我也不用查了,誰不知道靳皓出手,萬鬼齊哭。”
萬鬼齊哭?
這麽厲害?
顧雲森哼哼了聲:“何止齊哭,他一出手,是甯可殺錯不可放過。隻要是鬼,哪怕是無害的小鬼,他也不會網開一面的。”
蘇似陽想起那張還算有幾分帥氣的臉,雖然表情少了些,但也不算冷冰冰吧?
他居然是這麽殘酷的人?
蘇似陽還想再問問,蘇晉良略帶疲憊的問:“你對他很感興趣?”
她一愣,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沒想到這世間居然真的有鬼。”
這就是答非所問了,蘇晉良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以後行事要小心一些,我讓雲森給你弄一些護身符帶着,以後要是有什麽事,盡管找雲森就是。”
蘇似陽知道他這是不放心了,點了點頭,又問顧雲森:“那這麽說那個女鬼是真的死了?那李郦又是怎麽回事?”
蘇晉良調出李郦死亡的現場照給顧雲森看,顧雲森說道:“她這種其實不是降頭術,而是道家衍生的一種邪術,利用一些道術伎倆找到冤死的厲鬼,和她談判達成互利互惠的交易,如果成功,女鬼得到她想要的,便會離開,如果不成,比如李郦這種,女鬼受傷反噬,爲了保住自己的命,吞噬寄主的命這很正常。”
所以,李郦死于自作孽了……
蘇似陽早有所料,但聽到這個,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蘇晉良怕她自責,輕聲說道:“在這個娛樂圈,每個人都有可能站到最高點,但要摔下來也是輕而易舉,她自己承受不住這個結果,這是她個人的問題,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