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還是快把它們收了吧……”裘向明看了幾眼，哭笑不得的說道。
“……”
張曉強一張大臉已經脹成豬肝色，聞言冷哼一聲，心中暗罵猴崽子們不争氣如此經不起挑逗，一言不發的将猴魂收入黃豆中。
此時，裘向明完全感覺不到秦老爺子和剛剛唱戲女鬼的絲毫氣息。
顯然，兩隻鬼早已趁機跑了。
在手機光亮的幫助下，他們出了會議廳，又跑到原來的那個會議廳。那裏，一群老票友還在唱着呢，無論是正在表演的，還是坐在台下看的，都很投入的樣子。
二人找了一個遍，也沒再找到秦老爺子的身影，不甘下，向幾人打聽了一下。
幾位看戲老者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被二人打斷，頓時就不樂意了，均是搖頭說不知道。
沒辦法，兩人隻得悻悻離開。
出了酒店，張曉強給秦大老闆打了個電話，說糾纏秦老爺子的老鬼太狡猾，被它給跑了，還得勞煩秦老闆出力，繼續查探秦老爺子的位置。
電話中，秦禹明顯有些失望，卻也答應下來。
這個時候，兩人也都開始覺得沒趣，停車場裏，眼巴巴的看着秦大老闆的座駕，卻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坐進去了。
商量了一下，他們便叫司機老王将車開回秦家，說以後不用了，等将來把事情辦好了，哪怕秦老闆把車送給他們，他們也敢照常收下。
等司機老王把車開走，二人心中不爽，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一回到房間，張曉強就忍不住問道：“明子，那老鬼怎麽樣，你看出他的虛實了嗎？”
裘向明點頭道：“無論是那老鬼，還是後來唱戲的那女鬼，他們的氣息都很古老，但奇怪的是，他們的道行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高，最多也就跟厲鬼差不多吧。不過，還有一點更奇怪……”
說到這裏，他又露出思索之色。
“哪裏奇怪了，說說看！”張曉強不由追問。
裘向明組織了一下語言，遲疑道：“怎麽說呢，一開始，我認爲秦老爺子之所以表現奇怪，是因爲他死後陰魂沒有離開，同時，又被老鬼給附身了。這一次經過近距離感知，我發現，秦老爺子屍身中的确是有兩道魂，一個氣息比較弱，明顯屬于秦老爺子，一個韻味古老，自然是老鬼的，但詭異的是，這兩道魂正在彼此融合在一起，咱們碰到秦老爺子的時候，兩道魂的融合，差不多已經完成了一半！”
“靠，我還納悶你怎麽一看到老爺子就心思不屬犯遲鈍，原來是爲這個啊！”
張曉強恍然，随即同樣露出驚疑之色，喃喃道：“兩個不同的魂，要說一方把另一方吃掉，這種事我還聽說過，也能理解，但像你說的那樣融合在一起，聽都沒聽說過，就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吧！你确定你沒感知錯嗎？”
裘向明點頭，緩緩道：“不會有錯的！不過，兩道魂雖然已經融合了一半，卻還有各自獨立的意識。秦老爺子站在講台上與咱們對峙的時候，屬于老鬼的那道魂明顯對咱們起了殺心，而老爺子的魂，卻并不願意爲難我們，兩個意識争吵了一番，最後各讓一步，才出現了與咱們比武單挑的那一幕。”
“要這麽說，那老道趙新川水平明明一般，卻還能能和秦老爺子糾纏一個月，估計也是秦老爺子本人不願殺人造成的，最後老鬼沒辦法，隻好請了來曆不明的鬼差幫忙，才強行把老道給終結掉，這也就解釋的通了。”
張曉強點頭，随後想了想，又大搖其頭，嚷嚷道：“可這怎麽可能嘛！兩個不同的魂彼此融合？天下間真有這種事嗎？我還是不太相信！這都超出了咱們法師界對于魂的理解範疇了！”
“我也想不通，可事實就是如此。”裘向明苦笑，不禁再次陷入沉思。
房間裏安靜下來，兩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想着。
十幾分鍾後，張曉強歎了口氣，幹脆放棄的攤手說道：“要說一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因爲靈魂分裂，可能産生多個魂，多個意識，最終靈魂再次融合在一起，這我能理解，也說得通，可要說兩個不同的魂彼此融合，那根本不合乎常理，簡直是無稽之談，恕我見識淺薄，想不出個之所以爲然來。”
這貨放棄了。
可聽了他的話，裘向明卻好像醍醐灌頂，有點豁然開朗的味道，精神一振的問道：“那你說，秦老爺子的魂，和老鬼的魂，會不會本來就是一個靈魂分别出來的呢！”
張曉強搖頭，不以爲然的道：“秦老爺子的魂又新又弱，而老鬼氣息古老，至少是已經存在了千年窖藏老貨，這可是你之前就判斷出來的，他們怎麽可能是一個魂，如果是，你怎麽解釋？”
“額，有沒有可能是在千年前，兩人的魂就已經分裂出來了，至死也沒能融合在一起，結果一個去投胎了，另一個留在了陽世間……”
“……”
張曉強無語的看着裘向明，良久，才微微點頭道：“你要是這麽解釋，聽起來還真有點道理！”
“如果事實果然如此，咱們最好盡快控制住秦老爺子，否則一旦等到兩個靈魂徹底完成融合，老鬼實力大漲，咱們可就難辦了。”
“那還等看秦大老闆什麽時候再次确定老爺子的位置，如果他躲在一個地方不出來了，咱們也沒辦法。”
兩人又合計了一會兒，始終沒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來，眼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準備各自休息。
回到自己房間，洗漱完畢後，在床上躺好，不知怎麽的，裘向明居然又想起了那女鬼唱的滿含纏綿意味的戲文，渾身又是一陣燥熱，想起自聞曉離開後，已經一個多月不知肉滋味，心裏一陣騷動。
“這個時候，曉曉哪天應該是白天吧。”
心中想着，裘向明拿出手機來，撥了号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曉曉，我想你了！”
“我也是……”
“你幹嘛呢？”
“正準備午休。”
“诶呀，那正好！你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準備休息吧！對了，我不是給了你好幾張符麽，有一張上面寫了咱倆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你躺床上準備好了，就捧着那張符閉上眼默念我的名字！”
“爲什麽？”
“你就照我說的做吧，保準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