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強瘋狂的揉捏着一條明顯是小女生款型的白色****尤其上面還染有醒目的血迹,這使得他看起來就想一個窮兇極惡的死變态,讓人不敢直視。
車廂裏的人都看呆了。
大家雖然都知道,他是在折磨幽靈蟬,可這畫風着實讓人難以接受。
張小松嘴巴張得老大,瞠目道:“小強哥,你的殺手锏可叫我長見識了!這真是你妹妹用過的東西?”
張曉強瘋狂的動作爲之一僵,眼光一掃,看到幾人古怪的表情後,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說這形象算是徹底給毀了,估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死變态,我果然沒看錯你!”美少女汪洋忍不住小聲的罵了一句,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這時,裘向明從床上爬了下來,中年大媽連忙問他:“小明啊,你确定咱們都沒事了嗎?”
裘向明點頭笑道:“你們就放心吧,什麽死神來了,什麽流星撞火車,這都是這隻幽靈蟬整出來的幺蛾子,虛驚一場而已,咱們現在很安全,誰都不會死。”
汪洋湊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問道:“小明哥,你說的幽靈蟬,就是那隻像蟬一樣的東西吧,它是蟬死後化生出來的幽靈嗎?還有,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它給我們制造出來的幻覺嗎?”
“而且你們好像認識這個叫幽靈蟬的鬼東西,這從頭到尾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能跟我們說說嗎?”耿鵬也好奇的問道。
四人都充滿求知欲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釋。
裘向明見幽靈蟬被内褲包得死死的,一動不動,應該不會再逃走了,稍稍放心。
想了想,他解釋道:“這隻幽靈蟬,并不是蟬死後的幽靈,實際上,它是從玉髓精華中誕生出來的,一種介于邪靈和精怪之間的古怪生靈,我們之所以認識它,因爲它曾在我們縣的縣醫院裏鬧過事,最後被我們趕跑了。”
“這種東西,極其罕見,更怪異的是,它是以吃人的喜怒哀樂等情緒爲生的,而且尤好恐懼的味道,所以,汪洋說的沒錯,我們剛剛看到的種種征兆,以及随後出現的流星,全是它制造出的幻覺,它的目的就是要恫吓我們,讓我們生出恐懼情緒來供它吞食。”
四人似懂非懂,還是一知半解。
抓着内褲的張曉強,爲了圓回自己的形象,趕緊抓住機會補救,搶着做出進一步解釋的說道:“這玩意兒太狡猾了,爲了吓我們,它先讓小松子陷入夢魇,引導他夢到流星撞火車的慘劇,然後讓他蘇醒給我們做出預警,接着又用虛假的幻覺幫他說服我們,讓我們相信,的确會有流星砸火車的事故發生,我們都會在事故中喪生,以此來刺激我們,讓我們恐懼到極緻。”
說到這裏,他指了指車窗下的小燈,笑道:“你們看,那盞小燈根本就沒滅,一直亮着呢。所以說,就算我們看到流星砸下來,到時候我們也不會死!當然,如果心理脆弱點被直接吓死,那就沒辦法了。”
四人啧啧稱奇。
裘向明歎道:“以前,我們隻知道它能操控别人的夢,如今才赫然發現,它居然還會制造幻覺。”
張小松哀怨道:“這鬼東西的确狡猾,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我成了它的幫兇!”
汪洋和中年大媽都瞪大眼睛的看着張曉強手中的内褲,心想,這蟲子一樣的東西可真是聰明,居然把幾個大活人耍的團團轉。
裘向明師兄弟表面平靜,實際上同樣心中震驚,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幽靈蟬居然給他們玩了這麽一手,它的狡猾程度,再一次刷新了他們對它的認知。
耿鵬歎道:“這幽靈蟬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好在它雖然詭計多端,卻百密一疏,露出了幾個破綻,比如車廂頂上的位置不該有燈卻出現了燈,還是幾乎已經被淘汰掉的燈泡,比如硬卧車廂晚上十點鍾後會熄燈,但它幻化出的燈泡卻還亮着。”
張小松深以爲然。
汪洋卻撇着小嘴道:“它就算露出了破綻,大家夥不是也沒發現嗎,剛才都吓得崩潰閉眼等死了,隻有小明哥還保持了一些理智,最終找出了破綻。”
“是啊,小明兄弟你可真是膽量過人,雖驚不亂啊!”耿鵬毫不吝啬的贊歎道,看裘向明的眼神充滿了欣賞意味。
“哪裏哪裏,我剛剛也怕得要死,因爲比你們更怕死,才不得不四處瞎踅摸,這才歪打正着的看出了點什麽。”
裘向明老臉一紅,連連擺手解釋。
可惜,他雖然說的都是大實話,卻沒人相信他,連張曉強心裏都對他生出了些許敬佩。
“明哥,你就謙虛啦!你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裏,打心眼裏服你!”張小松崇拜的望着他,嘿嘿笑道。
中年大媽默默走到他面前,雙手也不知該放在哪裏,神情十分忸怩。
裘向明被推倒摔了個頭破血流,随後還被抓花了臉,可謂狼狽不已,是這一場鬧劇中唯一的傷員,但兇手卻不是幽靈蟬,反而是她這個年齡最大的長者。
“小明啊,頭還疼不?唉,你長得挺好看的,卻被我抓花了臉,我心裏愧得慌,也不知道該怎麽補償你,要不……”說着,中年大媽眼睛突然一亮,道,“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我有個侄女,長得可标志了,還是大學生,你們兩個肯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暈,阿姨你連人家有沒有結婚都沒問,就把自己侄女給賣啦!還賣得這麽徹底!”
張小松“噗”的一下笑出來的說道,話音一落,看到汪洋吃人一樣的兇惡目光,立馬吓得捂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裘向明也慌了,連連擺手讪笑道:“阿姨,我沒事,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要不了幾天就好了,您可千萬别往心裏去!”
張曉強笑呵呵的在一旁幫兄弟解圍道:“阿姨啊,我看你那侄女還是留給别人吧,我兄弟早就名草有主了,這次出門,就是去見老相好去!”
站在裘向明身邊的汪洋臉色不由一黯,随即很快又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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