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silver,周雨琪三個人分别站在不同的地方互相對視着。吳院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在急救室裏的小鎂。醫院裏的護士醫生走走停停穿梭不止,白色的影子隐隐晃動着。
吳院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時刻注意着玻璃窗内的小鎂,小鎂此刻已經沒有了呼吸,像是睡着一般靜靜的躺病床上。呼吸機的滴滴聲不絕于耳,顯得那麽無助。
小鈴,silver,周雨琪同時預感到了什麽事情一般,往這邊望去,風從病房内往這邊吹來,冷冷的風吹進了所有人的心裏。
他們心知肚明已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爲他們身體裏都留着同樣的血。雖然身份不同,但是血脈相連。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都隻是默默地看着對方,想從對方眼裏看出什麽想法和感受。
最後是吳院長打破了這種沉默,他站起身看着那三個站起來的女生道:“現在隻剩下你們三人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在互相猜忌了,猜忌和懷疑的結果,你們也都看見了,不是嗎?”
三個人均一言不發,局勢一片冷冽。以白色爲主的醫院一下子變得刺眼起來。仿佛有命運之手在操控着這一切的秘密。
江同和江北在遠處注視着這一切,“事已至此,已經成這樣了,我們還需要在此時去找敏韶尤的下落嗎?”江北看着江同小心翼翼地問。
“現在的情況,敏韶尤那小子已經構成不了威脅了,他的下落我們先暫且不管,眼前應該先着眼于,那個假的董事長和這座醫院的事吧。”江同拍了拍江北的肩膀,轉身離開。
敏韶尤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江北心中默默念叨着,跟随着江同的身後一起離開。周雨琪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
戎雪月在睡夢中醒來,昨天晚上的經曆像一場噩夢。頭有點昏昏的,她摸着頭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卻迎面撞上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你是誰啊?”戎雪月摸着腦袋問。
少年溫柔的看着她笑道:“嗯,你上午不是還說你是我妹妹嗎?我以前的名字貌似是敏韶尤,不過剛剛叔叔說,我現在叫做尤米,你可以叫我兩個名字中的其中一個,随你。”
哦,戎雪月想起來了,這個不就是昨天晚上遇見的少年嗎,他怎麽會出現在自己家。戎雪月莫名其妙的看向不知何時靠在門框上看着這一切的父親戎秋。
戎秋看着這一切,緩了口氣,笑着對戎雪月說:“嗯,這是你遠方的堂哥尤米,因爲他父母都在外面工作,所以暫時居住在我們家,要好好相處,知道麽。”
可是昨天晚上是怎麽一回事,昨晚的父親好像是不同意自己保護這個少年的,可是爲什麽又回心轉意的這麽快。這個少年的名字昨晚好像聽說是叫敏什麽的,今天就姓尤了嗎。
不過這些話,戎雪月都放在心裏,并沒有說出來,她好奇的看着少年問:“我們昨天在醫院好像是第一次見面時,你爲什麽跟我說好久不見呢?”
少年撓了撓頭,歪着頭說:“不記得了耶。”
戎雪月捂着嘴笑了起來,少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戎秋在門外招呼着:“在傻笑什麽,快點出來吃飯啦。”
“哦,知道啦。”他們二人同時說道。
敏敏抱着她那個大大的玩具熊,坐在一個角落裏。她空洞的望向窗外。
“敏敏,”江北蹲下來看着她說:“敏敏,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上課了,聽我的話去上課好嗎,就算不爲了誰,你也要爲敏韶尤想想啊,他如今流落在外,就剩你要守住敏家了啊。”
敏敏并沒有說話,她低着頭想着父親的不正常和那個徘徊在父親身邊的女人就覺得心煩。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踏步的朝前方走去。
江北在她身後喊道:“敏敏,你要去哪裏?”
敏敏沒有理他,先如今,敏韶尤出走,父親身份不明,公司的一切大權掌握在江同手中。雖然還有個江北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但敏韶尤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很難保證自己以後會不會步入敏韶尤的後塵。自己現在沒有了一切保護,是衆矢之的。
所以自己要爲自己以後做打算了。她大踏步的走進父親的辦公室,大聲的說道:“爸,我要到外國去,把我送到母親的身邊吧。”敏是利很顯然對她的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吓了一跳,他停頓了下,直視着敏敏的眼睛說:“你決定好了麽,真的要這麽做嗎?”
敏敏并沒有說話,她隻是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
戎雪月和敏韶尤并肩走在上學的路上,“我可以叫你尤米嗎,還是敏韶尤?”戎雪月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應該叫他什麽好,她猶豫着觀望着少年的面容。
少年笑着說:“随便你呀,叫什麽都行,不過既然往事已經過去了,那麽就叫尤米吧,這樣感覺會親切點。”
“哦哦,”戎雪月點頭答應到,“今天的課好無聊啊。”
“對啊,不過川江大學的校園好熟悉啊,我貌似以前來過這裏?”尤米望着周圍想着。“不過還好這些同學對我這個新同學還蠻歡迎的。”
“還不是你帶人有禮貌,成績又這麽好,所以大家才喜歡你呀。”
“嗯,也許是吧,我本來就是很聰明的人啊。”尤米比了個耶的姿勢。
“哈哈哈,”戎雪月指着他笑着,“看來尤米你記憶倒是沒怎麽恢複,着耍滑頭的樣子倒是沒有忘記啊。”
他們歡聲笑語的走着,突然背後有一人厲聲叫着戎雪月,她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臉仇恨的周雨琪。
“戎雪月,我接連兩個親人都因爲你而死,你卻還在這裏裝作沒事人一般耍鬧嬉戲。”
“你說什麽?”戎雪月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周雨琪看着站在她旁邊的敏韶尤尤米,臉上閃過非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她緩了下神色叫戎雪月在旁邊來講話。
“那個人不懷好意,你還是不去了吧,”尤米提醒戎雪月道。
“沒事的,我認得她的。”戎雪月笑着說。
“那你小心點。”
“嗯。”
戎雪月走到周雨琪身邊,“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跟剛剛的那個男生是什麽關系,你認識他嗎?”沒想到周雨琪先問她。
“聽說是我遠方的一個親戚,暫時借住在我家的,怎麽了嗎?”
“親戚?!”我天,他什麽時候變成你親戚了,周雨琪疑惑的想着,她正準備想問問到底在這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不行不行,目前自己還有正事要做。
她回過神來,看着戎雪月正色道:“你知道吳秀嗎?”
“知道啊,怎麽了。”
“她是我的一個姐姐。”
“什麽?”
戎雪月十分吃驚的瞪大眼睛看着周雨琪,“你說吳秀是你的妹妹!”
“是的,不光如此,上次急救送醫院的那個酷似吳秀的女孩叫小鎂,她也是我的姐妹之一。”
戎雪月突然想起,昨晚被毒蛇咬過的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貌似就是被她們送去急救的那個女孩。
“爲什麽說跟我有關系呢?”的确吳秀是她以前的室友沒錯,但是她和那個長的像吳秀的女孩并不認識啊,可以說隻有短短的兩面之緣,爲什也和自己有關系。
“你看看這個,這是我上次重新去檔案室裏找到的檔案,就是傳說中那個鬧鬼的宿舍,我查到你之前宿舍的安排并不是那裏,是在後面安排進那間宿舍的,就是說有人故意将你放在那間宿舍,在這之後又有不同的人住進宿舍,是有人故意在操控這一切,這一切并沒有那麽簡單。”
戎雪月翻了翻周雨琪從書包裏翻出的厚厚的一本檔案,發現果真是這樣,有人安排了自己的宿舍。
“戎雪月,有人把你安排進了這件宿舍,就說明有人想借這件宿舍的恐怖詛咒來除掉你,不過目前遭殃的隻是你的舍友而已。”
戎雪月吓的扔掉了手中的檔案,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來真的又這種閑人存在啊,”原本已經走了的尤米突然又出現在她們眼前,他撿起掉落在地的檔案,認認真真的看了下說:“要查也簡單,我們先從第一個吳秀查起吧,畢竟那是在學校裏。”說完他轉身就走,都沒有顧上戎雪月和周雨琪有沒有反應過來,徑直朝前走去。
戎雪月木木的跟在他身後。
“你爲什麽要幫戎雪月?”周雨琪不解的問道。
“因爲,她是我親戚啊,幫親戚的忙不是天經地義麽。”尤米朝周雨琪做了個鬼臉,跳着跑開了。
“這個人真是的,”周雨琪走到戎雪月身邊說:“你知道他真的是你親戚麽,你确定?”
戎雪月搖了搖頭,過一會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不是呀?”
“不知道,但是總之,就是有一種很相信他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