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說了!”戎秋看LUNA即将說出事情幕後更多的真相,他急忙阻止,因爲現場還有外人在場。他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周雨琪,看她是不是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周雨琪略帶别扭的移開目光,拜托你們兩個在那裏嘀嘀咕咕地說了那麽久,傻子都看出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好吧,再說了本小姐可是有你們想象不到的身份好吧,真是的。她不情願的撇嘴望遠方。
LUNA也覺得在此處耗費更多的時間很是不妥當,目前之關鍵的還是把敏韶尤安頓好,如果等後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追上就不好了。她看了眼戎秋不再說話,扶起敏韶尤就準備走。
“不,你不可以把他帶走!”敏韶尤現在已經不是敏氏集團的繼承人,既然他沒了敏是利的保護,那他就是衆矢之的,在加上他和以前的戎雪月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把他就這麽倉皇的帶走,那麽後果還會不堪設想的。戎秋上前一步拉住LUNA的手,即刻阻止她。
“如果爸你不想戎雪月知道真相,不想讓她回憶起什麽的話,就不要阻止我帶走敏韶尤!”LUNA看着戎秋大聲說道。
停停停一下,什麽啊,有沒有搞錯,大姐你就是戎雪月好吧,你從頭到腳都是戎雪月好吧,還說什麽告訴戎雪月之類的。我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了。周雨琪豎着耳朵聽着這父女之間的對話,滿臉黑線的摸不清頭腦。
LUNA趁戎秋分神之際,用力甩開戎秋的手,不客氣的說道:“如果您再這麽糾纏下去,小心我把這件事記錄下來,您呀也知道,戎雪月的性格,她知道了會怎麽做。既然戎雪月身爲主人格,我是她的第二人格,我們共享一個身體,那麽您就要考慮的多一點了,是不?”
天啊,人格分裂。周雨琪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雷從天上劈下來,一直以來在電視上才出現過的劇情,竟然發生在現實中了。天啊,天啊,大頭條好吧,不要這麽刺激吧!她莫名激動的都熱淚盈眶了,有沒有相機啊,我要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手機呢,手機呢。
她摸索着口袋裏的手機,剛剛把手機拿出來調到照相機對焦,準備将這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記錄下來時,卻發現這兩人不見了,喂,人呢?去哪了,該不會就在她拿手機的時候跑了吧,如此的大秘密就走啦?她不甘心的大聲叫着:“雪月!戎雪月你在哪裏啊?”
“誰在那裏?”走廊前方傳來一群人走近來的聲音。
“不會吧,有人來了,不會讓我背這麽一個大黑鍋吧,我不幹哦不幹!”周雨琪後悔自己剛剛在開哪門子腦洞,才會沒有跟戎雪月他們一起走啊,這下好了,等會那些人看見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那不就懷疑自己偷偷摸摸的在幹壞事啊。這事我不背我不背。
周雨琪剛想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開溜,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silver不懷好意的突然從後面追上她,笑道:“呦,這不是剛剛那位理直氣壯的周小姐嗎?怎麽突然一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裏啊?”
你才鬼鬼祟祟呢,周雨琪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聚攏,心裏暗暗的說了聲不好,這下有理也說不清了。她瞪了下silver,轉身看向窗外。小鈴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切,她與身邊的吳院長對視了一眼。
還是晚來了一步,敏韶尤跑了,這下麻煩了。她沉默着想靠近。卻被silver突如其來的大叫吓了一跳。
silver看着周雨琪委屈的表情覺得好笑,她剛想再說些什麽吓吓她。低下頭卻發現了躺在地上了無生機的小鎂,小鎂她不是早些時候被小鈴送到醫院急救的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走過去擔心的量了量小鎂的體溫,卻沒想到被她冰冷的肌膚吓的尖叫起來。
“怎麽了,silver?前面是不是有什麽?”小鈴在不遠處着急的問。
silver擡起頭,她帶着恨意看向眼前的周雨琪,淚水從她的臉上滑落,“小鎂她已經沒有呼吸了,都是你!”她指着周雨琪大聲道:“就是你,剛剛不是說要代替小鎂嗎,這就是你幹的!”
周雨琪看着她,又看着遠處的小鈴正在向這邊快速走來,她卻突然冷靜下來,收起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對着silver道:“你最應該小心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她!”
“我爲什麽要相信你?”
“就憑我才是真正的小鈴!”
敏敏一言不發的看着父親,想聽到他怎樣回答。
敏是利眼睛裏閃過一絲兇狠的眼神,不過那隻是轉瞬即逝,他即刻恢複到那種慈祥的笑容道:“好好好,我們敏敏說什麽都是對的。”
敏敏聽到這句話後,笑容蕩漾了開來。她微微笑着從辦公室裏離開。
還好沒有被她發現出了什麽。敏是利舒了口氣,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窗前看向遠處還未亮的天。
他到底是不是我父親呢,雖然他說的話跟以前的感覺很像,但是是從哪裏不對勁了呢,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敏敏從辦公室裏出來就收起了臉上的燦爛的笑容。她剛剛的笑容是裝出來給父親看的,爲了不使他懷疑,爲了能使自己留在敏家。
她回到房間躺下,眼睛看向天花闆。現在隻剩下自己在敏家了,絕對不可以被離開,她要找出真相來。
她的哥哥敏韶尤現在一無所有,雖然不知道哥哥小時候是怎樣,但自從來到了敏家,敏韶尤就一直是吃穿不愁的,甚至還去了英國留學,不曉得這一去了外面,離家出走,他一個過慣了少爺生活的人會不會吃不消。
想到這敏敏輾轉反側,從小時候見到哥哥的那一刻起,敏敏就認定他了,這個少年如此的特别。他眼角有着雪一般厚重的東西,冷冷清清,與世隔絕。
初去學院時被别的有錢人家的小孩看不起,可是他還是表現出不是那種年紀的冷靜和淡然,什麽都無所謂,他像是有什麽信念一般把什麽都做到最好,學習成績他是第一,運動比賽他也是第一,沒有什麽他不會,别人都隻認爲他是天才。
而隻有敏敏看到他爲之付出的努力是一般人不能體會的艱辛,哥哥你到底是爲了什麽這麽努力這麽拼命了,到底是爲了什麽。她心中有這個疑問,所以總是去查有關哥哥的一切的事情,他在來到敏家之前的人生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關敏韶尤之前的事情都是秘密,敏敏一直想找出他之前的人生軌迹,可就是找不到,他之前的一切都被抹掉了,像是憑空長到這麽大的。敏敏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有這麽大的能耐和權力,竟然能夠改寫一個人的人生和經曆。
那段時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不想與任何人說話,都快得自閉症了,她覺得這個世界很陌生很可怕。最後還是敏韶尤走過來把她從恐懼中拉回現實。
記得那是一個陽光萬裏豔陽高照的晴天,從來沒有對她笑過的哥哥從陽光中走了出來,他看着縮在角落裏的敏敏微笑着道:“敏敏,你現在真的很像當年的我,覺得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不然,你會發現一切都是有希望的。今天陽光那麽好,跟着哥哥出去走走好嗎?”
敏韶尤朝她伸出手來,背後的太陽灑落一道柔美的光。
不管這世界怎樣變,我隻要哥哥在身旁就好了,這是敏敏的執念。自從媽媽去國外治病了之後,父親忙碌的工作,幾乎沒有時間來陪伴她,她一直覺得非常的孤獨。但現在沒關系了,有一個哥哥在她身旁陪她,隻要這樣就夠了。
之後的時間裏,或許是同情,或許是真的是把她當做了妹妹來看待。敏韶尤和敏敏相處的時間多了起來。
在一次外出郊遊中,敏韶尤水土不服而導緻生病,發了很高的燒,渾身滾燙,敏敏在一旁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敏韶尤在昏迷中一直在喊着一個模糊不清的名字,一開始敏敏覺得那個人叫雪,可是後來她才聽清那個人叫做雪月。因爲這件事的發生她才覺得哥哥之前的人生又重新回到軌迹上了,嚴絲無縫的規定好的完美人生開始出現了瑕疵。
哥哥在之後的時間裏爲了避免人猜忌,一直僞裝做遊手好閑的樣子。他的那句無論何時都會說出來的風花雪月,也成了他口頭禅。
雪月一定是和敏韶尤過去有關系的人,要不然爲何他在昏迷之中也要一直喊着那個名字,至于爲何要時不時的說出風花雪月,就是爲了使自己不要忘記她吧。敏敏一直沒有問哥哥雪月的事,既然你想好好僞裝,那我就陪你僞裝下去。隻要你一直笑着開心的活下去,一直陪在我身邊就行了。
可是敏敏真的沒有想到,她有一天真的會見到雪月這個人。那天的開學自我介紹上,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女生用清柔的聲音介紹說,她的名字叫做戎雪月。那一刻坐在她身後的敏敏驚呆了,反複多次出現的名字竟然變成了真實。
待那個叫做雪月的女生轉過身來的時候,敏敏友好的笑笑,看清雪月面容的那一刻,敏敏突然不知爲何,就覺得這女孩就是哥哥口中的那位雪月,女孩有着一副清秀的面容,她褐色的眼睛中藏着雪一般的朦胧。
雪月,雪月。
于是敏敏伸出手來,熱情的對女孩笑着說:“你好,你的名字真的是恰如其分呢,我叫敏敏,從今天開始起我們就是同桌了哦。”
哥哥,她回來了,你知道嗎?